老夫人嘆了嘆氣,她曾經答應過姜安月,若是池墨未娶妻,未來的兒媳婦,必定是姜安月,只是,皇上賜婚打破老夫人的計劃。
“有些事情既然已成定局,不必在這裏說了,否則隔牆有耳都是傳到皇上的中孩兒也是無法交差的,即使娶了丞相府的女兒,我們也應該以禮相待,還請母親能夠明白婚姻只是不是兒子能夠決定的。”
老夫人冷靜下來以後,知道池墨所說的不是假的,他只希望這爲了兒媳能夠好相與一些。
俞芷終於在母子二人交手以後,出現在松鶴苑之中。
她穿着鵝黃色的長衫,舉止十分的溫柔端莊,臉上略施粉黛十分的溫柔可人。
老夫人瞧着突然出現的小美人兒,她的鵝蛋臉很是討喜,她擡眸對池墨說道。
“這便是新婦?”
池墨點了點頭,對老夫人說道,“母親,她就是孩兒娶的丞相府的二小姐俞芷。”
“俞芷見過將軍,見過老夫人,兒媳來晚了,還請母親見諒。”
少女端莊大方且行爲舉止十分的溫柔,老夫人瞧着她生的如此討喜,原本是對她的不滿,突然煙消雲散了。
老夫人放下架子,笑着對眼前之人說道,“你便是阿芷,之前在信中,聽到池墨提起你,倒是個可人兒,日後你就是我池家的媳婦了,希望你能守規矩,守自己的本分就夠了。”
“是兒媳明白。”
池墨始終沒有說話,總覺得母親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俞芷,果真,話音剛落時,老夫人又說道。
“新婦入門時,免不了要學習規矩,當年我到池家時也是學了不少的規矩,從今日開始,每日雞鳴時向我請安,順便將早膳準備好,這是你做兒媳婦的本分,明白嗎?”
俞芷看了池墨一眼,隨後答應了眼下之事。
“是,兒媳明白。”
俞芷故作鎮定,都說婆媳是仇敵,也不知老夫人是否亦是如此。
池墨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老夫人,後者,心領神會的掏出一個錦盒遞給了俞芷。
“既然是我池家的媳婦,這是和田玉鐲,當初花了十萬兩在洛陽城買下的,就當做是給你的見面禮。”
俞芷遲疑的看了一眼池墨,見池墨點頭,她便沒有拒絕收下了玉鐲子。
“多謝老夫人。”俞芷乖巧說道。
老夫人撫了撫額頭,“想來是趕車的路上太過遠了,眼下我也有些身體不適,你們二人就先下去吧,阿芷,等明日這個時辰,可要記得過來給我請安。”
“好的,婆母。”
等老夫人離開後,俞芷長嘆一口氣,總算是矇混一關了。
她收好玉鐲子,想着離開此處,池墨卻叫住了他。
“你打算就這樣回去?”
俞芷抱着雙臂不解的說道,“難道還要我送你回去,再回庭院之中,有侍衛跟着你,不就行了。”
池墨俊臉微黑,俞芷有時候太執拗,也不是好事。
俞芷驚恐地看了一眼池墨,她惱羞成怒道。
“你是想算計我?我……我可不會上當!”
俞芷不蠢,池墨不過是雙腿有疾,不代表他不能做別的,她對池墨防備的很,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他的話。
“若是我記得沒錯,你我之間有約定,你有配合我的義務,難道說你想毀約,既然這樣,那不如……”
俞芷遲疑片刻,小臉滿是糾結,她氣悶的瞪了一眼池墨,隨後推着池墨離開了松鶴苑,回到內室。
推門而入,冷冽的檀香揮之不去。
池墨的房間很乾淨,這裏卻沒有擺設東西,看起來十分空蕩,像是在軍營之中,一點兒都沒有煙火氣。
“先說好,等一會兒我在這裏打地鋪,你睡牀,不要露破綻,你我之間的約定,不許被任何人知道,不然,到時候你再讓我配合什麼,我可就不幫你了。”
池墨輕笑道,“若是我不答應呢?”
俞芷錘了他一拳,咬牙切齒道,“若你還想要這腿,可不要違背約定。”
池墨冷哼,“我對你沒興趣,就算你躺在這裏我都不會對你有何心思。”
俞芷懶得理會他,隨意的鋪好了被子,徑直的睡在牀榻邊,一旁還擺滿了數碗水。
池墨被晾在一旁,俞芷已經熟睡。
天色已晚,他撐着身子,躺在了牀榻上。
月色朦朧,灑落一地溫柔。
池墨睡不着,起身看了一眼牀榻之下的少女,她睡的並不老實,被子都被踢在一旁。
池墨用盡力氣,從牀榻上撐着身子,隨後將俞芷抱到了牀榻上,給她蓋上錦被。
她睡着時,很是安靜,比起張牙舞爪時的模樣,眼前的少女更是令人心動,許是鬼使神差的,池墨俯身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個吻。
他躺在牀上,輾轉難眠,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是進入夢鄉。
等到第二日天明時,姜安月被外面的雞鳴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還沒有睜開眼睛,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記起來昨晚老夫人所說的話,掙扎着醒了過來。
她起身時,突然發覺身旁多了個人,待看清那張俊臉是池墨時,她尖叫道。
“池墨!你怎麼會在這裏!”
池墨睜開雙眸,他沉聲道,“這裏是本將軍的房間,我不在這裏,能在哪裏!”
俞芷突然憶起昨晚之事,難道昨晚是自己偷偷撒上池墨的牀,她怎麼都覺得不可能,只是瞧着池墨的神情,她撓了撓頭,只得認栽。
“還有半個時辰,你來得及嗎?”池墨慵懶的提醒俞芷。
俞芷起身穿好了衣裳,隨後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洗漱好後,連忙去了松鶴苑。
松鶴苑的侍女纔開始忙碌,遠遠就看到俞芷到來,衆人恭敬行了一禮。
“見過少夫人。”
俞芷笑着點頭示意,徑直的在主堂中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