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我告訴你,有些事我一忍再忍,之前她對我詆譭,我放過他,這一次更過分了,將所有的藥材全部都銷燬了,我絕不會放過他的,你等着。”
俞芷錙銖必較,她從來都不是良善之人,有人都欺負到她頭上來了,難道還要隱忍嗎?
想到自己半個多月以來,悉心培養的藥材都毀於一旦,一股子血衝上她的腦門,她只想要將那人挫骨揚灰纔好。
若是沐溫染有本事,衝着她來就是了,燒燬竹苑算是什麼本事,這樣的人,也只配在陰暗的地方呆一輩子纔是。
俞芷再也沒有顧忌,暗中給阿芙交代幾句以後,匆忙地去往梅園之中,池墨擔心出事,於是派凌軒在後面跟着。
已是深夜,沐溫染還沒有睡,想起白日派出去的人被抓到了天牢之中,她有些氣惱俞芷竟然平安無事,還和師兄一起喫飯。
她很氣惱,便派人縱火,卻沒想到俞芷平安無事,竹苑被燒燬。
她心中擔憂,想着要不趁着現在混亂之際,離開將軍府!
沐溫染派人收拾好細軟和一些貴重物品,隨後打算偷溜,還沒有等到離開,被俞芷帶過來的人直接給堵住了。
沐溫染瞧着俞芷帶來的人,幾乎是將梅園堵的水泄不通。
她冷聲說道,“俞芷,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瘋?”
俞芷端着一盆冷水朝他潑了過去,她嗤笑道,“你派人縱火是想要我的性命,真是長了能耐,你這樣的人,真是令人不恥。”
“你憑什麼說是我做的,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沐溫染微愣,事情這麼快就被暴露!
俞芷身上雖然有臉上狼狽,卻壓根就沒有被火燒傷。
想到這裏,沐溫染情緒起伏,更加無語,她費了如此大的周章,一點兒效果都沒有,怎能不氣?
“哼,我兩隻眼睛全部都看到了,你不怕遭報應嗎?”
二人交手之際,俞芷豪不客氣的給了沐溫染一巴掌,將她打得耳鳴頭眩,嘴角甚至流血。
沐溫染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她驚恐地看着俞芷,沒有想到她竟是如此的彪悍。
“你想做什麼?我可是師兄的唯一的師妹,我爹爹是他師傅,難道你還想對我做什麼嗎?”
俞芷抱着雙臂,冷聲道,“你不就是狗仗人勢嗎?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喫這一套,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俞芷毫不留情衝上去和她廝打起來,沐溫染不示弱,不過她根本就沒有俞芷的速度快,再加上俞芷熟知人的經脈,沐溫染很快處於下風,被打的節節後退。
一旁的春桃擔憂的說道,“你們都快停下來吧,被老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春桃很是擔憂,若是按照這樣發展下去,到時候必定會出事的。
她擔憂的看了一眼沐溫染,想到二人的利益綁在一起,咬了咬牙跑了出去向池墨通風報信。
二人扭打之際,池墨總算是到來了,他沉着臉來到了梅園之中,見到二人,身上都是傷痕,俞芷的手臂被抓,傷了好幾處她臉色微冷,依舊不在意。
比起沐溫染身上的傷勢來看,倒是不礙事,沐溫染傷的顯然是更重一些。
“住手,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這裏是將軍府,你們還有沒有我這個將軍了。”
俞芷這次才停手,目光陰冷的看了池墨一眼,咬牙切齒對池墨說道。
“沐溫染暗中派人縱火燒了竹苑,想要我的性命,你知道嗎?還有之前,派車伕想要將我賣到煙花柳巷……”
俞芷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都沒有計較,她依舊不知足,想此時暗算我,實在可惡,你不想爲我主持公道,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池墨面色微寒的看了沐溫染,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自己說,此事到底是你做的還是怎麼回事?”
沐溫染跪了下來,故作可憐的說道,“我身上都是傷痕,根本就不是夫人的對手,她是不喜歡我才這樣做,她說是我放的火,可有人指證?無非是想要將此次事情編排在我身上,好將我趕出將軍府而已。”
俞芷心中有些無語,此事她確實沒有確鑿證據,可她撿到的玉佩還能作假,阿芙都親眼看到沐溫染的丫鬟春桃暗暗的跑到了竹苑放火,如果不是她僥倖離開,只怕已經被燒成灰燼了。
“看來你對自己做的事情認知不夠,如今是想要讓我找證據。很好,我現在就派人去找證據。”
“不許去。”池墨面色微寒,“此事到此結束。”
“師兄,俞芷就是想冤枉我,請你爲我做主!”沐溫染故作可憐道。
“你可別在這裏狡辯,有德報德有怨報怨,沐溫染我不會放過你的。”
池墨沒有說話,沉着臉看了一眼沐溫染。
他對俞芷說道,“很晚了,你回本房中休息一晚,明日本將軍給你一個交代。”
俞芷不悅道,“你所謂的交代,不過是等到明日息事寧人,我告訴你,我不是喫素的,若是她下次再犯,你又當如何,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她做了殺人放火的事情,難道不應該關在天牢嚴懲不貸嗎?”
俞芷有些氣惱,半晌,突然自嘲道。
“呵,你就是想要幫她,根本就不是過來解決問題的,而是爲她撐腰的。”
池墨一時間有些沉默,此事不好說,俞芷是他十里紅妝迎娶過門的,沐溫染也是他唯一的師妹。
若是他不護着溫染,師傅來了怎麼交代,想到此處,他心中猶豫了幾分。
俞芷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眸中多了幾分疏離,原本的溫柔褪去幾分。
她冷笑道,“看來你已經給了答案,既然如此,告辭。”
說着,俞芷帶着阿芙離開了將軍府,連包袱都沒有收拾,不顧凌軒的阻攔直接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