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也似的離開了此處,池墨這才安心,面向靠近他的暗衛,他笑的淡定且從容。
“這一次的殺手這樣少,怎麼,是瞧不起本將軍?”池墨嘲諷道。
殺手營的人速來心狠手辣,過去池墨雙腿完好無損時,便針對過殺手營數次,這一次衆人得知池墨雙腿有疾,迅速的趕來複仇,無非是想將池墨徹底報復!若是能拿下池墨的人頭。
在盛京,必定會聲名遠揚!從此以後,殺手營生意必定火爆!
池墨暗暗的撫着輪椅上的機關,這把輪椅是凌軒讓能工巧匠定做而成,裏面設定了機關,爲的就是避免碰到這種事,自保當然沒有問題。
“池墨,你不過是喪家之犬,雙腿殘廢,如今更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哼,受死吧!”
劍雨陣陣而來,凌軒擋在池墨的面前,手中的長劍持在手中,和對面的人廝殺起來。
“既然不怕本將軍,那你便自己親自上場,不必廢話。”池墨冷然的說道,一點都不給身邊的人機會。
兩邊頓時廝殺起來,池墨站在人羣中,淡然一笑,輕按手中的機關,黑衣人悉數倒下,當然也有機智避開的。
殺手惱羞成怒道,“該死的,竟然敢暗算,我必定是要讓你付出代價的!”
說着,黑衣人不要命的朝着池墨刺過去,凌軒一時沒有顧及上這邊,池墨一時大意,被點了穴道,劍近在咫尺!
俞芷帶着暗衛趕來時便看到了這一幕,劍離池墨寸許,她來不及多慮,竟是隻身衝了上去。
劍刺穿血肉的聲音響起,俞芷的心臟處中了一劍,她擋在池墨的身前,身上的襦裙染成了血色,原本紅潤的神情越來越蒼白。
“將軍,還好你沒事。”俞芷輕咳一聲,竟是陷入了昏迷。
池墨雙眸微紅,他冷然的說道,“殺無赦!”
他將俞芷抱在懷中,心一點點沉下去,衣裙那抹刺眼的紅讓池墨心中難過,這個丫頭像來可以轉危爲安,這一次,一定可以的!
凌軒解決完黑衣人後,很快甘到了池墨的身旁,他擔憂的看着俞芷,沉聲對池墨說道。
“將軍,蘇公子回來了,有她在,夫人不會有事的!”
池墨沉聲道,“回府!”
暗衛毫不留情的將黑衣人殺了,血流成河,仿若修羅場一般,凌軒吩咐人清理好屍體後,又派人去請了蘇鈺來府中。
清庭院外,池墨焦急的等待着。
蘇鈺提着藥箱趕來爲俞芷醫治,他才發現,俞芷傷的太重,等他清理好俞芷的外衫,這才脫下她的外衫。
蘇鈺閉上雙眸,他沉着臉叫來了池墨,待池墨到了寢屋,他忙說道。
“用繃帶沾水給俞芷清理傷口,兵器上有毒藥,若是再晚些,藥恐怕要侵入她的身體了。”
“好。”
池墨轉而看向俞芷,他穩了心神,爲俞芷將衣衫脫下,隨後細心的清理好傷口。
蘇鈺繼續給俞芷上藥,池墨沉不住氣,問道,“她沒事吧?”
池墨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眉頭性命之憂,這番話,讓他心中鬆了一口氣。
“用最好的藥來醫治她,不論付出多少代價!”
蘇鈺點頭說道,“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不過池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和俞姑娘的感情是突飛猛進啊,她竟能爲你擋傷,令人意外。”
蘇鈺還記得皇上賜婚後,池墨的臉色陰沉了三四日,後來只能勉強同意,俞芷的處境倒是今非昔比。
“她待人真誠,和俞丞相不同,不論丞相派她來是何心思,我不會遷怒於她,這一次,終歸是我欠她的。”
蘇鈺溫聲道,“好了,說的如此傷感做什麼,此事若是能好生解決,要不要如此消極了,她沒有傷及要害,很快就能醒過來,不過最近這段時間需要有人悉心照料纔好。”
池墨默然將蘇鈺所說的都記了下來,目光擔憂的看着牀榻上的少女,不知在想何事。
“好,我知道了。”
紙終歸是包不住火,池墨讓衆人守口如瓶,老夫人還是得知了消息,隨後帶着劉嬤嬤馬不停蹄的趕往清庭院中。
推門而入,一股血腥味傳來。
老夫人擔憂道,“墨兒,你們回來時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池墨嘆了嘆氣,將發生的事情如實相告,當然沒有告訴母親那羣殺手最終的結局,怕嚇到老人家。
“事情就是這樣,俞芷不知何時才能醒來,這段時間母親讓廚房熬粥喝,這樣她喫的清淡些,身體好的才快呢。”老夫人關切的說道。
池墨溫聲道,“母親,阿芷不會有事,不過她是爲了救我才如此的,此事不可讓丞相府的人知道,否則岳母會擔心的。”
老夫人贊同的說道,“你說的不錯,此事確實不能讓俞家人知曉,不過阿芷待你如此好,臭小子你可不許辜負阿芷,否則老身絕不饒恕!”
姜安月和沐溫染聞訊而來,果真,看到了俞芷躺在病榻上。
二人表情不一,姜安月錯愕不已,沐溫染的雙眸中卻是幸災樂禍。
“母親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俞芷的。”
姜安月聽說俞芷是爲了池墨才受傷的,看着表兄對俞芷如此關切,一舉一動中皆是柔情,她心中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哥哥該不會對俞芷動心了吧?
想到此處,姜安月心中覺得不妙。
她連忙拍了拍平坦的胸膛,溫聲道,“哥哥政務繁忙,不如照顧嫂嫂的事情交給我可好?”
池墨狐疑的看着姜安月,她平日裏不是和俞芷不睦,怎的如此好心,他自然是不信的。
“照顧人不是輕鬆的事情,月兒莫要逞能了,過來探望她就夠了,這段時間你嫂嫂需要靜養,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來清庭院,明白嗎?”
姜安月有些錯愕,“兄長是打算親自照顧俞芷?”
“有何不可?”池墨挑了挑眉,遲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