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繼續問道,“小姐爲何這樣說,將軍統領三軍,怎會有麻煩。”
阿芙一臉不解,畢竟,池墨將軍是誰,聲名遠揚,誰敢和他過不去,不是找死?
“阿芙,你知道西北候嗎?”俞芷試探的問道。
“奴婢當然知道,西北候地位超羣,武功最是高強,深得百姓愛戴呢,除了池墨將軍,百姓們最喜歡的就是西北候了。”
俞芷臉色微白,她嘆了嘆氣,說道。
“西北候死了。”
阿芙驚訝的說到,“怎麼會?聽說西北候的營地重兵把守,怎會有人能近身。”
俞芷撫了撫額,“如果是死在牀上呢。”
阿芙的驚訝淡去,若是死在牀上就不覺得驚訝,畢竟,西北候的身份擺在那裏,若是一般人無法接近,軍妓卻是能輕易接近的,死在牀上,雖說令人不齒,卻並不是聽起來太荒謬的想法。
“看來是有人想暗算西北候,皇上若是知道此事,定會派人去一趟邊境的。”
俞芷聽到阿芙緩緩地說道,言語間,她已經有了對策。
“此事確實很有可能,如今也只有這種理由能夠讓人信服,阿芙,繼續讓人出去打探消息,這段時間關於邊境的下落,不可斷。”
阿芙恭聲道,“是,奴婢明白。”
西北候死在軍妓的牀上,這一消息傳出去,各種聲音都有,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有人質疑西北候的死因,有人痛快西北候的死去,當然,還有的人,對於這些計劃訝然。
朝廷上,皇上得知消息,第一時間派人去安撫了西北候的家人,隨後又賞賜無數的珍寶給西北候的世子。
西北候過世,才辦了白事,不到半月的時間,世子寧仁杰坐上來西北候的位置,從此管理西北候手下的軍隊,原本人心搖搖欲墜的邊境,因此事安定下來,再也沒有發生禍事。
景帝將羣臣請到了養心殿中,閉門了好幾個時辰,等到天黑時,這才放衆人離開,大臣們心思各異的離開了宮中。
景帝撫了撫眉心,最近的事多如毫毛,卻沒有人替他分憂。
劉睿恭聲道,“皇上數幾個時辰,都沒好好的歇息,還是先停下來養身體爲好。”
景帝放下手中的奏摺,對大太監劉睿說道,“去婉淑嬪宮中。”
劉睿下意識說道,“您昨晚不是答應過貴妃娘娘去她的宮中嗎?”
景帝這才記起來,不過想起這段時間婉淑嬪對於子嗣的熱衷,他突然就沒了想去的興致。
“雪貴妃身體虛弱,不宜侍寢,今晚還是去婉淑嬪宮中,她還年輕,身子也好。”
少年皇帝眉間帶着一抹愉悅,劉睿突然意識到皇上的反常,按理來說,過去這種時候,皇上是一定不會說雪貴妃的不是,看來,貴妃娘娘是和皇上鬧矛盾了。
這後宮中,如今越來越受寵的竟是婉淑嬪,當真是令人驚訝。
“是,皇上。”
姜安月原本是打算讓人準備一些糕點,去趟御書房,才收拾妥當後,就聽到消息,說是皇上今晚要來,宮中探望自己。
這樣想着,倒是正合她意,雖說她對皇上沒有任何感情,但是能穩坐宮中的位置,自是要付出更多的代價的,這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她連忙對身邊的侍女春兒說道,“讓御膳房的人準備的東西送過來吧,皇上要來宮中,準備的妥善一些纔是。
春兒最是細心的,很快就將糕點準備好了,又將這宮殿之中的檀香換上了皇上最喜歡的龍涎香,一旁還放了桂花。
聽說皇上最是喜歡桂花的香味,沐溫染也對於香味有了一絲好感。
說起來,也不是投其所好,而是她知道,在這宮中靠的就是皇上,如果沒有皇上的寵愛,總有一天,擁有的都會煙消雲散的,而她只有利用這一切,才能夠穩固好自己的位置。
皇上只帶了劉睿一個人來,到了宮中,沐溫染已經準備好了。
等大宮門大開的時候,她向着皇上欠了欠身,隨後恭敬地對皇帝說道,“嬪妾見過皇上。”
少女模樣十分的嬌嫩,穿的衣裳也極爲襯她,看起來倒是十分的好看,皇上看着她,微微笑着說道。
“這兩日不見,你倒是越發的俊俏了,許久沒有過來看你,可生氣?”
沐溫染搖了搖頭說道,“皇上能來看妾身是妾身的福氣,若是皇上沒有空過來,是皇上政務繁忙顧不得妾身是應該的,皇上要以自己的身子爲主,莫要太過操勞,百姓可都靠着皇上了。”
少女說話過於貼心,皇上被這番話說得十分地熨貼,讓人準備好早就帶來的東西,賞賜給了婉淑嬪。
隨後就向四周的宮婢都離開,偌大的宮殿中,只有他和沐溫染在這裏。
皇上牽着沐溫染的手,隨後走到了一旁的貴妃榻上,他對沐溫染說道。
“對於邊境的事情,如今你怎麼看,西北候如今沒了,邊境只怕是亂成一片,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沐溫染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意見也不過如此,皇上何不聽聽大臣們的意見,有些妾身也是說不得的,我是後宮的女人,不是朝廷之上的,如此逾矩,到時候妾身不知該如何自處。”
景帝頗有些失望的看着沐溫染,笑着說道,“難道你真的不知道,當初我讓你留在身邊的目的是什麼?讓你留下來是因爲你和池墨的關係,你該知道朕的態度,你有利用價值,若是提不出更好的意見來,不如,你趁早離開吧。”
沐溫染心中有些不悅,這皇上平日裏,想知道池墨的事對她千依百順,若是忤逆他,是萬萬不能。
“我會盡我所能的幫皇上,這一次邊境的事,妾身也聽說了,其實,新上任的西北候也不是好招惹的,他是故去西北候唯一的世子,若是他察覺到自己的父親死去原因有蹊蹺,定然不會輕饒會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