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視一笑,姜安月卻突然說道,“如果只是解決這個孩子,並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這罪魁禍首如今還沒有解決了。”
侍郎夫人冷着臉說道,“我已經派人將這人給關在了柴房,卻沒有審問出什麼話來,也不知道是否要將他移交官府。”
姜安月搖了搖頭說道,“這可不行,若是移交官府,鄭姑娘的清白豈不是都毀了,就算她什麼都沒有做,外人面前,是非是攔不住的。”
侍郎夫人也覺得是如此,所以連忙說道,“現在該怎麼辦纔好,我總覺得此事很麻煩。”
俞芷連忙說道,“此事還需要用更多的時間來解決,我倒是覺得,不如再利用更多的時間,來解決此事,我親自審理吧,也許能夠問出一些有用的線索,只不過,卻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就是不知夫人是否方便。”
侍郎夫人簡直是求之不得,有人出主意。
此事,不能告訴外人商議對策,這段時間她要活活的憋死。
若是就這樣放過那人,她自然是不願意的,能夠儘快解決此事,也是老天爺對他的垂憐了。
“將軍夫人這邊請”。
隨後,侍郎夫人親自帶着俞芷和姜安月去了府中的柴房,此處離廚房很是相近,自從他們得知了那男子的身份以後,便將他關押在這裏。
之前,侍郎夫人十分的惱怒,於是派家丁將他拳打腳踢了一番,這男子身上也帶着傷。
昏暗的柴房之中,總算是有了一絲光亮,男子心中一喜,莫不是這侍郎夫人擔心事情敗露,不好給侍郎交差,所以過來讓他求娶鄭姑娘了!
他心中暗暗的想到,他就知道,這富貴人家最是要臉面,到時候,就算他想要大宅院,這夫人也得忍着。
想起這段時間的喫穿用度,他很是氣悶,他可是上過侍郎千金的拔步牀的,柴房這樣晦氣的地方,自然是不喜歡。
男子正遐想着,侍郎夫人會親自帶着人讓他過去,到時候迎娶侍郎千金,心中便喜不自勝。
雖說,他也擔心過計劃暴露,但是,她膽子很大,運氣也是不錯的。
俞芷推門而入,柴房之中,一個長得勉強算是清秀的男人,窩在柴房的角落,他的臉,看着十分的刻薄,這樣的人,一看就不好相處的。
不過,他的眉眼卻柔和,想來正是因爲這樣,所以,男扮女裝起來纔不易讓人察覺。
侍郎夫人看着男子,有些冷漠,恨不得將他亂箭穿心,她後退了兩步,心中十分的煩悶,若不是爲了孩子,怎會來到這個地方,也只是爲了求一個公道而已,他要禍害自己的女兒。
男子笑吟吟的說道,“如今夫人是反悔了嗎?小姐有身孕想讓我娶小姐啊,這很好說,只要夫人給我一萬兩黃金,加上京城三座宅院,再給我幾房美妾,我自然會娶你家姑娘了,她懷有身孕,怎會有男子願意娶她了。”
男子笑着說道,“並沒有什麼仇怨,是她要救我的,我想要的東西也只有她能給我,你們願意結親也可以考慮,若是你們不願意,那我們日後再說,反正,鄭榮兒沒人敢要。”
俞芷上前一步,淡然的說道,“那你可知,在我朝律法上,玷污人家姑娘清白的男子,會有怎樣的處罰?”
男子眉心一跳,看着身後出現的華服女子,她生得十分的端莊美麗,像他曾經遙遙一望的徐家大小姐,他頓時有些愣住了,目光貪婪地落在俞芷的臉上。
姜安月有些厭惡的說道,“你這賊眉鼠眼的模樣,真不知道你扮起女裝來到底有多像,竟是騙了容兒。”
“鄭榮兒懷有我的孩子,我就不信鄭家不要這個臉面,會將我告到官府,若是不認死理拿出銀子,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侍郎夫人有些擔憂,這男人太無恥。
她惶恐說道,“這可怎麼辦,他就是破皮無賴。”
俞芷安撫的對侍郎夫人說道,“夫人也不要爲此事太擔心了,這些事總要解決的,他如今志在必得,以爲你會妥協,然而你不會是嗎?”
侍郎夫人點頭,“當然不。”
男子突然覺得,事情走向不妙的地方。
這段時間,他一直等着侍郎夫人鬆口,然而並沒有,侍郎夫人似乎有別的想法。
難道是想殺人毀屍!
這樣想着,男子臉上的淡然,總算是有了一絲裂痕,如果是這樣可真是怕了,無影無蹤地消失在這個世間,是最可怕的,偏偏他對此事根本就沒有辦法。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只能賭鄭夫人對鄭榮兒的疼愛。
“你可知我的身份,我夫君是將軍,這天牢之中也有他的人,像你這樣的人,富貴人家也許會忍氣吞聲,然而我最見不得這樣的人,既然你做了錯事,那就嚐嚐下天牢的滋味吧,至少十年,到時候你就能夠從天牢中出來了。”
俞芷風輕雲淡的說道,男子卻被嚇到了。
他冷冷的說道,“我纔不相信你們會將此事捅進官府,這可是丟臉的事情。”
俞芷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畢竟,富貴人家都是最好面子的。
好在,榮兒的父母都是疼愛她的,所以纔有了這樣的例外,也是這一刻,他覺得這小姑娘無比的慶幸。
“丟臉總比丟命好,總比被你這樣無恥的人黏上好,你以爲,女子丟了名聲,丟了身子,就能夠任由你宰割了嗎?你還是算了吧,榮兒是什麼身份,她父親是朝廷的二品官員,你這樣的身份,還想踏入鄭家的門檻,想的美。””
姜安月氣呼呼的說道,如果不是這四周都有人在,若不是自己還沒有嫁出去,真想將眼前的人抓起來暴揍一頓以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