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的機會,十分的難得。
到底是誰將俞芷弄出宮,他想知道……
景帝雙眸閃過一抹冷厲,到底是他大意了,還是說,是如意宮膽大包天的宮女。
仔細想來,倒也是可能。
兩個宮女如此膽小,除了聽從他的話,難道會有其他的想法。
“劉睿,讓你辦的差事,你當真是辦的不錯啊,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哼。”
景帝咬牙切齒的說道,原本以爲這一次能得到俞芷,沒有想到是他多慮。
“皇上,奴才也希望事情如你所願,只是奴才只負責保護皇上的安危,別的事,奴婢當真是不知道。”
景帝這才臉色稍緩,沒有責問。
劉睿見皇帝如此,連忙說道,“聽說西域進貢了美人,皇上先去看看那些美人,也許能排解心中的煩憂。”
後宮之中的女人,皇帝看膩了,聽說西域有美人,突然有了興趣。
對於美人,景帝自是喜歡的,劉睿當然要投其所好,若是不乖巧不聽話,景帝當然不會喜歡。
俞芷回到將軍府的事情上,景帝對後宮的女人暫時沒有興致。
“將美人送到宮中吧。”
劉睿鬆了一口氣,在皇上手底下討生活實在是太難了,還好,皇上沒有太過爲難自己,此事也算是就此解決了。
但願,皇上再也莫要想起將軍夫人的事,不然,他覺得自己的飯碗都要丟了。
……
京城中的流言漸漸的平息,俞芷卻還是沒得到阿芙的消息,正打算請宮中的暗衛調查此事,崔嬤嬤卻親自送來了阿芙。
清庭院中,俞芷看着完好無損的阿芙,溫聲說道,“阿芙,你沒事吧?”
阿芙擡眸,見俞芷平安無事,歡喜的抱着俞芷。
“小姐,奴婢沒事,不過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又活過來了。”
阿芙瞧着消瘦許多,關於阿芙在宮中的情況,俞芷聽崔嬤嬤說起過一些,比如說沐溫染的人差點兒將阿芙殺了,此事讓衆人驚慌,所以關於此事,俞芷心中越發的記恨下。
沐溫染當真喪心病狂,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放過,俞芷想着,若是有朝一日景帝下臺,她定是要懲治沐溫染。
俞芷心疼的說道,“你平安無事回來,我就放心了,阿芙。”
崔嬤嬤看着二人主僕情深的模樣,暗暗想着,還好她和翠濃誤打誤撞救了阿芙,不然,二小姐該爲此事憂心了。
“阿芙送到,奴婢先告辭了。”
俞芷擡眸,溫聲道,“嬤嬤不必多禮,不如用飯後再離開吧?”
崔嬤嬤搖了搖頭,“奴婢多謝二小姐擡愛,只是,我們娘娘近來身子不好,奴婢不好離宮太久,如今阿芙姑娘送了回來,奴婢先走了。”
俞芷摸了摸下巴,崔嬤嬤如此,她也沒多說。
“好,崔嬤嬤慢走,另外讓阿姐寬心,此事怎麼分的清楚是誰做的,和阿姐沒關係,不過也盼着阿姐在宮中謹慎一些纔是,畢竟宮中危機四伏。”
“多謝夫人記掛,奴婢定然代爲轉達。”
俞芷將準備好的藥放在崔嬤嬤手中,她沉聲道,“以後的膳食,都要太醫試過再喫,這藥每半個月用一次,有安胎的作用,阿姐身子不好,對她是有妙用的。”
望着那一小瓶藥,是俞芷花費好幾日,用幾十斤的雪蓮果和凝血草提練出來的。
所以說,還是廢了一番心思了。
“多謝夫人。”
崔嬤嬤行了一禮,帶着翠濃離開了將軍府,俞芷望着她離開的身影,暗暗的祈禱雪貴妃無事。
等人都離開了,俞芷這才找到了機會和阿芙說話,她讓人準備好雞湯,又給阿芙準備好藥。
阿芙有些愧疚的說道,“小姐,你懷有身孕,若是有事,奴婢會覺得很愧疚的。”
俞芷捏了捏阿芙的臉頰,毫不在意。
“說了多少次,外人面前我是你的小姐,只有你我二人的時候,就沒有主僕之分,阿芙,你跟着我吃了很多苦頭,這一次差點命喪黃泉,是我不夠謹慎,讓你跟着喫苦。”
她心中有些愧疚,若不是擔心阿姐的病,也不會上當,這樣簡單的騙局,差點兒讓沐溫染得逞。
“小姐莫要如此說,真是折煞奴婢了。”
俞芷並沒有多言,將一旁的白瓷瓶打開,藥香的味道讓人想逃離此處。
“這是養元丹,玉堂春的鎮店之寶,你失血過多,除了凝血丹,養元丹也需要喫一些,到時候也好恢復身體,知道嗎?”
面對俞芷的叮囑,阿芙連連點頭,溫聲道,“是,小姐。”
等阿芙喫完藥,沉沉的睡過去,俞芷這才安心的離開了庭院,想來養一段時間阿芙的傷勢就能養好了。
池墨在庭院中等候許久,見俞芷出現,他撩袍而坐。
桌上的清茶發出陣陣香味,還有些可口的糕點,俞芷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她知道,池墨接下來說的這番話是什麼。
“阿芷,我要離京了。”池墨望着她,不捨的說道。
一旁的合歡花落下,庭院中充斥着離別的蕭瑟。
俞芷起身撫了撫小腹,溫聲對池墨說道,“我知道你總要離開,這樣纔好保證丞相府和將軍府的安排,阿芷不會怪你,不過池墨,離開前,和孩子好好說說話吧。”
少年將軍容貌堅毅,原本的鐵血男兒,在看到俞芷的那一刻化爲繞指柔。
池墨半跪在俞芷的身前,雙手撫了撫俞芷的小腹,極具溫柔的說道。
“傻孩子,有爹孃在,會讓你平安的出生,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替我乖乖守護你孃親,莫要讓她操勞,不然我可不饒恕你。”
俞芷嬌嗔的瞪了一眼池墨,“哪有這樣和孩子說話的。”
池墨嘴角微微上揚,“在我心中夫人爲大,孩子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