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貴妃雙眸閃過一抹失望,她對崔嬤嬤說道,“日後不論皇上想如何,是他的事,和本宮無關。”
崔嬤嬤關切的對雪貴妃說道,“娘娘,莫要想的太多,皇上心中必定是有娘娘的,和那些人不過逢場作戲。”
雪貴妃輕嗤道,“本宮心中都明白,嬤嬤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爲他說好,而今我只想誕下這個孩子,僅此而已。”
崔嬤嬤不敢再多言,帝妃關係原本就不睦,縱然這樣,娘娘日後還要在宮中久待,若是就此和皇上撕破臉皮,倒也是不應該。
“娘娘寬心,還有奴婢一直守着您呢。”
雪貴妃撫了撫眉心,“但願宮宴無事。”
俞芷在丞相府中到第二晚的時候,就離開了,該交代給父親的事,她明裏暗裏都透露,父親如何選擇,她也猜不到,若是能站在統一戰線就罷了,若是不能,她也提醒過了。
回去的路上,阿芙坐在馬車上,不遠處的小酒館,有個少女的身影落入阿芙的眼中,她連忙說道。
“小姐,那不是婉淑妃的宮女,春兒嗎?”
俞芷正思索着計劃,聽到阿芙的話,下意識地掀開轎簾,果真是看到春兒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小酒館。
她命暗衛暗中過去打探,爲了不打草驚蛇,和阿芙一起回了將軍府。
“小姐,婉淑妃在後宮一日,您的安全就不能保證,總要想個辦法纔是。”
俞芷思索片刻,想起在丞相府時母親曾說,皇上近來寵愛西域送來的舞女,對沐溫染甚是冷落,聽說沐溫染想見皇上一面都難。
若是,利用西域的舞女來對付沐溫染,或許能瓦解她手中的權勢,想了許久,俞芷決定等待時機,看魚兒何時上鉤。
“阿芙說得對,此事我在考慮,最多不過半月,沐溫染做了錯事,總要自食其果纔行。”
俞芷絕非心思手軟的人,被人這般算計,終歸是要還回去,至於怎麼算計,亦是需要好好的考量。
阿芙給俞芷捏了捏肩,“若是有奴婢幫得上的地方,小姐直接吩咐。”
俞芷淡然一笑,也沒有說話,帶着阿芙回到了清庭院中,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不到,派出去的暗衛回來了。
暗衛名爲阿洋,是凌軒手下的人,雖說武功沒有凌軒好,卻也絕對不差,也是池墨擔憂俞芷安全這才送回來的。
“阿洋,查到了什麼?”
阿洋恭敬地對俞芷說道,“奴婢按照夫人的吩咐,一直跟隨那個女子,發覺她去酒館是暗中和人見面,至於說了什麼,屬下不知,不過隱約聽到婉淑妃養顏幾個字。”
俞芷也沒爲難侍衛,得知這些零星的片段後,對阿洋說道,“繼續盯梢,若是有不對勁的地方,即刻來稟告。”
“是,夫人。”
說着,阿洋悄然地離開了此處。
俞芷揉了揉眉心,沐溫染暗戳戳的在進行什麼,她倒是有些好奇。
她正打算出去一趟玉堂春時,忽然松鶴苑的人來了。
“何事?嬤嬤請說。”
“老夫人說,半月後,皇上宴請文武百官和家眷在宮中設宴,也有西域使者前來,老夫人問少夫人可去?”劉嬤嬤繼續說道。
俞芷思索片刻,她是想推掉的,只是若是推掉,宴會上發生的事,必定是不能控制,這樣好的機會,她不信沐溫染會沒動作。
阿姐懷有身孕快到日子,若是不謹慎些,肚子裏的孩子恐怕不保,且如今都懷孕快十月,若是有事故,那就是一屍兩命了。
“母親甚少去宮中參加宴會,我理應陪同,劉嬤嬤不用擔心,你照顧好母親就好。”
“是,少夫人。”
俞芷堅定地說到,劉嬤嬤見話已帶到,回去回話了。
阿芙不解地看着俞芷,她將桌面收拾乾淨後,問道。
“小姐,宮中如此危險,您怎麼還去,若是再出事,奴婢難辭其咎。”
俞芷知道她在憂心什麼,連忙寬慰地說道,“傻丫頭,沒關係的,我會平安無事的,這一次我們和母親一起去,若是有人敢暗中動手,難道是想讓臉面全無?”
阿芙想了想,覺得小姐說的倒也是,她笑言,“這話倒是不錯,奴婢這次定會護着小姐,絕對不會讓人有可乘之機。”
俞芷想起阿芙的以身相護,差點兒死在宮中,對沐溫染就多了幾分咬牙切齒,上次的事,她定然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與此同時,池墨在邊境也傳來捷報,池墨大敗敵軍,不日歸京,聽說衆人得知此事十分地激動,京城中的百姓更是想着如何迎接大將軍回京。
將軍南征北戰,一戰定乾坤,也只有池墨才能做到,從此大魏的人向來是對池墨敬而遠之。
果然,池墨從邊境來信了,信的內容十分簡單,無非是不日歸京。
看着上面簡單的內容,俞芷心中暗暗地想着,等到回到京城後許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當然,這是俞芷能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畢竟只要有池墨在身邊,所有事都不算是大事。
池墨大敗魏國軍隊,景帝得知此事,無奈只能夠宣池墨返京。
池墨歸來理所應當,就算景帝不想他回京。此事,也決然不可能。
最終,皇帝只能同意池墨回京的事,並昭告天下,順便賞賜給將軍府許多物什,當然皇帝是不情願,卻沒有辦法改變此事。
皇帝心情並沒有很好,原本想趁着池墨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將俞芷佔爲己有,看來,事情似乎越來越難辦了。
俞芷整日都在將軍府中,根本就無從下手。
想起俞芷的容貌和身姿,景帝心中多了幾分躍躍欲試,終會只能再找機會。
沐溫染得知池墨回京的消息,先是開心,隨後,想着池墨和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了,心中的喜悅,慢慢地變冷。
池墨回來後,俞芷在京城就有了依靠,對於她而言,並非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