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夫人也是過來人,她以爲自己猜對了,繼續說道。
“男人嘛,這個時候若是慾求不滿,想要那幾房妾隨意他好了,只要他心中有你就行,你說是不是,莫要太執拗。”
俞芷漲紅了臉,沒有想到母親會這樣說,也是不好辯解。
她裝作糊塗的說道,“母親說笑了,我們之間,是溝通存在問題,池墨每日都在軍營中,我和孩子沒有人照顧,所以想回孃家來。”
俞夫人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想多了。
“原來如此。”
俞芷故作失落,“難道母親不喜歡我回來嗎?”
俞夫人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你能回家,母親很開心,出嫁的女兒待在家裏的時間,也是彌足珍貴的,你阿姐沒有福分,娘幫不了她,卻也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畢竟你是孃的女兒,在府中好好的休養,有母親照顧你。”
這番話,說的十分的誠懇。
俞芷的心彷彿被人打動,她撫了撫胸口,暗暗的感慨,最大的運氣,其實不是遇見池墨,改寫原書女主的命運吧,而是有這樣疼愛自己的爹孃。
不過,總算是避開了母親的盤問,若是這樣一直盤問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抗得住。
不過沒有關係,事已至此,母親不會因爲此事再詢問。
母女說着話,不一會兒,有丫鬟進來稟告,說是暗衛傳來消息,玉芳齋出事了。
俞芷原本不在意,聽到玉芳齋幾個字,突然警惕,
她遲疑的對母親說道,“怎麼回事?玉芳齋爲何會出事,莫不是有人暗中作祟?”
管事的又將玉芳齋的事告訴了俞芷,原來,在幾天前,長孫閣老家的公子每日都來探望雪貴妃,亦或者尋求各種時機,單獨見雪貴妃。
京城中不少的眼線盯在了雪貴妃的身上,此事已被皇上知道,至於是否治罪,還要看景帝如何去說。
但是,事情發生在玉芳齋,就不一般了。
俞芷遲疑的說道,“怎麼又是長孫孟陽,上次去的時候,他也這般糾纏阿姐,我分明是對他說過,讓他好自爲之的,怎會有如此沒臉沒皮的人。”
俞夫人有些好奇的問道,“阿芷,關於長孫府的公子,你知道多少?”
“上次,他試圖誘導阿姐跟他,不過卻被我當場揭穿,後來阿姐痛斥了他一頓,原本以爲他心中齷齪的想法都會放下,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得寸進尺。”
俞夫人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眸,她從未聽過如此孟浪之人,按理來說,長孫閣老家的孫子,不該這樣的。
景帝原本心思深沉,若是讓他以爲,雪貴妃暗中和長孫府的人來往,到時候必定是有麻煩的。
俞夫人冷臉說道,“當年,他一直覺得,自己錯過你阿姐而痛惜,沒想到,事情轉眼就成這個樣子,倒是令人沒有想到。”
俞芷暗暗的想着,若是沐溫染還在,會不會是他有意暗中和長孫府的人來往,目的就是爲了整垮丞相府。
“母親,我們明日請父親拜訪長孫閣老,向他點名此事,想來,他定是不可能明面上和我們做對。”
俞芷說的有理,俞夫人聽完,暗中派人將此事記下來,打算找個時間去尋人。
“好,此事事關重大,是該讓你父親儘快出手。”
經過上一次丞相府,幾乎是毀滅性的災難以後,衆人都十分的淡定,如今心中只有警惕,對於日後之事,也是有盤算的。
這些事在算計之中,倒也不必太過擔憂,反正終究是有自己的抉擇。
俞芷交代完事情後,想起身體不適,正欲離開。
俞夫人詢問道,“阿芷,你離開將軍符術者,將軍不會擔心,不如我派人去請將軍過來一趟,讓他好好的陪陪你,可好?”
俞芷嘟囔着說道,“有心者不用教,無行者教不會,若是,他知道自己做錯,他會過來請求我原諒,母親不必插手。”
俞夫人見俞芷有自己的想法做事,不再插手。
“算了,你心中是有想法的,我也就不管此事了,你要記得自己所說的話,莫要太爲難自己知道嗎?”
俞芷溫柔一笑,安撫的說道,“我知道了。”
許久不見池墨,其實俞芷也是有些遲疑的.
池墨到底是因爲沐溫染的事,在和自己置氣,還是在朝廷之中有別的事,不過兩種事都不能讓她心中平靜下來。
俞芷只知道,自己心煩意亂的,彷彿是一根隨時點燃情緒,只是極力控制住情緒,沒有被左右。
俞丞相回到丞相府,俞夫人將長孫閣老家的事告訴了丞相,許是感覺大事不妙,聽完俞夫人交代,俞丞相乘着馬車,離開了丞相府,去往長孫閣老家。
此事,非同小可,丞相很是明白皇上的性情,丞相府不能再陷入危機了。
這些年來,長孫閣老家也是因爲皇帝的身份水漲船高,再加上丞相府屢次犯錯,所以,長孫閣老格外的受皇上器重。
在朝廷之上也是十分的受人尊崇的,聽說這一次秋試,不少人入圍,有人坦言,若是這一次的狀元郎選的大儒是長孫閣老,到時候,丞相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長孫閣老的。
雖說,俞丞相對於自己的身份不放在心上,卻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將好處便宜給別人,何況,此事他心中自有想法。
……
長孫府
長孫閣老剛下朝,打算去一趟茶樓和同僚喝茶,卻被門房處傳來的消息攔下。
門房處,說是丞相府有人過來,是俞丞相。
長孫閣老十分的驚訝,並未想到丞相登門拜訪,難道是因爲秋試。
不過,秋試還有半個月才結束,丞相性格高傲,必定不是爲此事。
不過,若是,丞相是拿着無法解決的事情尋自己,他心中有些猶豫,是否要見丞相。
“不如,讓丞相直接回去,我不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