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閣老覺得管家說的這番話有理,也是沒有拒絕此事。
“你說的不錯,算了,答應又何妨。”
不一會兒,長孫閣老換上了笑容,讓人請丞相到了書房。
管家十分識趣的給丞相倒了一杯香茶,隨後在旁候着。
丞相看了一眼管家,對他說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想和成,想和閣老單獨說。”
管家見此看了一眼閣老,得到對方的首肯,隨後離開了。
長孫閣老請俞丞相坐下,隨後說道,“不知丞相大老遠過來,有何要事,還請直說。”
丞相直言不諱的說道,“京城之中雖然消息閉塞封閉,但是,有些事閣老應當需要知道。”
長孫閣老有些疑惑,雖說對朝廷之事專注,但是,對坊間的事,卻不知曉。
在他認爲,百姓和他無甚關係,何必去管百姓如何呢,有時候,也不過是順應天命而已
“丞相這話能否直接說明,我有些不理解。”
丞相直言不諱的說道,“這話說來很簡單,我女兒雪貴妃,兩個月前在玉芳齋清修靜養,想來閣老是知道的吧。”
“此事朝野皆知,下官當然知道。”
長孫閣老覺得丞相有些莫名,這事怎的和自己有關了。
“雪貴妃爲離世的皇子祈福,纔去的玉芳齋帶髮修行,可這兩日,我聽到了一些風聲,說是貴府的五公子,每天都會去一趟玉芳齋,買通上下的尼姑,想方設法見我女兒,我不知目的爲何,可是,朝野上下都在傳聞,雪貴妃在玉芳齋表面上是爲皇子祈福,背地裏確實和人暗中往來。”
俞丞相氣的臉頰通紅,當年爲了官途他送雪貴妃入宮已是愧疚,如今她失去孩兒,還有被人算計,他心中太過氣悶。
長孫閣老要面子,聽到這話,有些將信將疑,更是不可置信。
畢竟他覺得長孫孟陽爲人謙遜,低調,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然而看着丞相臉上的怒氣,此事,恐怕是有一大半是真的。
丞相雖說性子不好,此事應當不會說謊的,這樣想着,她心中越發有些頭疼起來,看來這事,還要從長計議纔好。
難道說,老五真的去玉芳齋做了什麼,才讓人抓到了把柄,如果是這樣,非同一般。
“丞相此言差矣,此事有一些誤會,等她回來,我會親自詢問,若是他真的對貴妃不敬,我會處置,不過,請丞相保守祕密,莫要讓皇上知道。”
長孫閣老知道,在朝廷中之所以混得風生水起,就是皇上的緣故,若是得罪了皇上,是沒有半點好處的。
他只希望,這個節骨眼上不要出任何的差錯,否則到時候自己難辭其咎。
俞丞相到底有沒有爲難長孫閣老,他說道,“有些事說到這個份上就夠了,其他的請閣老自行解決吧,我不便插手了,希望下次再沒有這種事。
說完,丞相拱手行了一禮,隨後離開了書房。
等到丞相離開以後,閣老派人請來了長孫孟陽身邊的人,經過嚴刑拷打後,派人下去查清此事。
果然,發現前段時間,頻繁出現在玉芳齋的就是長孫孟陽。
閣老萬萬沒有想到,孫兒如此的大逆不道,盡是敢染指當今皇帝的人。
若是被皇上知道,豈不是會懷疑長孫閣老府的忠誠。
想到此處,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派人請來了長孫孟陽。
不過,這個時辰,長孫孟陽不在府上,而是離開了府中。
他和神祕人約定好,今日去玉芳齋,那個人答應他,只要等今日以後,雪貴妃就是他的人了。
想起當年和雪貴妃錯過,長孫孟陽暗暗發誓,絕無可能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的。
只要能得到俞柔兒,付出多大代價,他都毫不在乎,只要能夠得償所願。
玉芳齋比起過去,少了不少香客。
來這裏的人大多數是想要念經,祈求心中安穩,比起寺廟不同,這玉芳齋京城只此一家。
聽說是先皇皇帝最受寵的梅妃,最是喜歡來此處,後來和先帝恩斷義絕後,搬來了玉芳齋,也在這裏鬱鬱寡歡,最終離世了。
自從離開了宮中,雪貴妃相比過往,倒是安穩了不少,在玉芳齋的日子雖說辛苦,比起宮中的爾虞我詐,還是此處安心。
也是因爲如此,沐溫染對於宮中的一切,或者是朝廷上的,壓根不想去管。
卻也有讓她煩悶的地方,比方說,這段時間以來,長孫孟陽過來糾纏,她心中十分的不痛快。
原本崔嬤嬤想讓人去請俞芷,過來一趟,卻被雪貴妃阻攔了,她不想麻煩俞芷。
在這宮外,每行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地,她並不想因爲自己的事,給俞芷帶來麻煩。
所以,對儘可能的謹慎防止自己做錯事情,如此一來,很多事情都過度在意了。
眼下,正是用膳的時候。
玉芳齋派人送來了齋飯,雪貴妃開門讓侍女走了進來,那侍女卻有些面生,等到她將飯菜送到裏面以後,雪貴妃正想讓她離開。
誰知那少女扯下臉上的面紗,隨後捂住雪貴妃的口鼻。
雪貴妃這才發現,眼前的少女面熟,不就是曾經在宮中和自己爲敵的沐溫染,只是,她不是死了!怎會出現在此處。
她瞪大了雙眸,漸漸地發現身子有些無力,那絲巾被灑了藥在上面,她心中十分的擔憂,一把推開了沐溫染。
“爲什麼……”她虛弱的說道。
沐溫染目的得逞,嘴角微微上揚,她冷笑着說道。
“雪貴妃是你自己要離開皇宮的,如今的一切你都好好的受着,這是你妹妹欠我的,如果不是因爲她的緣故,我也絕不可能這樣針對你,不過,有些事你無需知道的更多,你我之間到此爲止,如今你我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