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警惕地說道,“是誰,給我滾出來。”
暗處,靈蝶浮現,粉色羅裙的少女出現在此處,手中提着一個燈籠,笑着瞧着眼前之人說道。
“師兄好久不見。”
少女的聲音十分的耳熟,池墨怎麼會認不出來,不就是沐溫染。
在俞芷離世以後,她已經失蹤快大半年的時間,其實,有人誤傳過沐溫染已經死去的消息,但是,池墨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所以,就篤定沐溫染一定還活着。
沒有想到,他的猜測竟是真的。
沐溫染還活着,也就代表着俞芷很有可能活在這世間,是不是?
“沐溫染,好久不見,”
沐溫染的容貌絕世,大半年的時間,竟是將她整個人都改頭換面,原本清秀容顏,竟是看起來有些妖豔,令人無法直視目光。
沐溫染嘴角微微上揚,笑着說道,“我離開這麼久,兄長才想起我來,看來在兄長心中,我的存在根本就不重要啊。”
池墨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初不是你下了雙生蠱,俞芷也就不會離開人世,你告訴我,爲何他難產而死,你卻活了下來。”
沐溫染冷笑着說道,“她可沒有死,我倒是可以將她找回來,只不過我卻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沐溫染出現的突然,眼前之事,說的也是十分的突然,池墨並不傻,所以絕不可能如此輕易的答應此事。
他警惕道,“當我是什麼,你隨意兩句話,我就要相信你嗎?”
沐溫染坐在書房之中看着四處的佈景,說起來,將軍府的書房還是當初她親自佈置的,她以爲,總有一天她會踹開姜安月,成爲這將軍府的女主人。
卻沒有想到,被俞芷中途攔截了,而今重新回到這個地方,是決然不會再讓俞芷有回來的機會。
“你信不信我沒有關係,若是你想要寶兒有孃親在身邊,可以試試,若是你不願意,我此時不會勉強你,畢竟生意場上的事,都是要看彼此的意願。”
池墨並沒有答應,只是想起這半年以來自己的考慮,他是希望俞芷能回來的,至於沐溫染的陷阱,他不是沒考慮到。
“不僅僅是你回來了吧,師父應當也回來了。”
沐溫染似笑非笑,妖豔的雙眸中帶着一絲疑惑。
“兄長是越來越膽小,竟然都不敢答應我,莫不是兄長移情別戀,喜歡上其他的女子?”
池墨抿着脣,冷聲道,“我沒有。”
“聽說最近府上多了個陸姑娘,兄長莫不是看上她了。”
池墨心中微冷,看來,沐溫染不在京城對將軍府的事倒是瞭如指掌,也很難不猜測,她背後沒有人。
“這世上所有事,可不都是你想的這樣的輕易的只是你莫要亂猜,有些事和你也是說不通的,但你也要清楚我的底線,不是你隨意議論。”
池墨不想廢話,在他心中,俞芷的死和沐溫染脫不了關係。
許多事都需要從長計議,至於是否相信默默沐溫染,他是絕然沒有這個想法的。
若是俞芷不在這世間,聽信沐溫染的話,不過是將將軍府置於危險的境地,他絕不允許。
“看來,兄長一點兒都不想念俞芷,這麼說,她是死是活又有什麼關係,我還以爲俞芷已經成了兄長的執念,看來也是我想多了。”
池墨冷笑着說道,“有些事你管好自己就夠了,雖說未曾說半分,卻也只是想警告你,有些事莫要插手的太多,當年之事,有因報應有仇報仇,日後你也莫要出現在將軍府中了。”
說完,池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沐溫染看着他離開的身影,有些氣憤,還以爲自己這一次回來能夠拿捏住他。
未曾想到,反被將了一軍,看來在兄長心中,有些事也不是能撼動。
她實在不相信,若是一個活生生的俞芷,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還能如此堅定的選擇嗎?
不一會兒,沐溫染身後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
他暗暗的說道,“有些事何必再做多做,明知道自己輸了卻還是不顧一切,到底是你蠢還是這個人蠢。”
沐溫染咬牙切齒的說道,“閉嘴。”
她當然知道俞芷還沒有死,那是陸侍郎和當今皇帝安排了一場陰謀,那些她之所以沒有插手,是想讓俞芷陷入更深的絕望。
俞芷失去記憶,沒有過去的容貌,若是有一天,她恢復記憶,卻發現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將將軍夫人的位置佔據,將自己的孩子和身份佔據,到時候又會怎樣。
對於這一切,倒是有些拭目以待,畢竟未知的事情,纔是最有趣的,不是嗎?
“有些事儘快吩咐下去。”沐溫染沉聲說道,眸中帶着躍躍而試。
黑衣人恭敬的說道,“是。”
等黑衣人離開後,沐溫染撩了撩裙襬,雙眸深邃。
“俞芷,我倒是看看,這一次你能否贏得過我,過去你有丞相府,將軍府做支撐,以後,你就是孤身一人,再也沒有人爲你主持公道了。”
這半年多,她忍辱負重,終究是重新回來京城,她不在意過去失去的一切,卻也暗暗的告訴自己,有些事,絕不能忘記。
她不能嫁給池墨,別人更是沒有資格。
池墨對於沐溫染消失的半年很是疑惑,想知道半年她去了哪裏,於是,請玉堂春暗中的組織下去調查此事。
情報機構的密網和暗網,在京城中都有耳目,調查西涼和苗疆也不是難事。
半柱香的時間後,池墨得知沐溫染在邊境和西涼王有了婚約,這一次返京,就是爲了入宮面聖。
若是過去,也許池墨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可是事情頻出,他已經察覺出來了,許多事情和他所想的都是不同,
想到此處,他心中暗暗的發誓,看來此事定是要調查清楚纔行,否則,若是背後的陰謀太大,怕是無力阻止。
只能夠在沐溫染計劃還沒有達成以前,提前摸清楚想法,不然,到時候江山被人佔據,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