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總覺得,沐姑娘回來是有別的事情,您還記得雙生蠱的事嗎?若是我沒有記錯,中了雙生蠱二人都會死,可是沐姑娘活下來,少夫人卻……”
池墨心中和凌軒一樣,都是秉持着懷疑的心思,對於眼下事確實沒有辦法去衡量和把握,也只能夠控制事情的發展。
如果,沐溫染的計劃和俞芷有關,是不是代表着,俞芷還在這世間,在沐溫染手中成爲把柄。
就算不能見到俞芷,只要知道她在這世間還活着的消息,一切都無所畏懼。
“我當然知道你在想什麼,給你一些時間,這段時間去調查於沐溫染的事情,該做好對策。”
“是,將軍。”
主僕二人商量好以後,迅速地展開了計劃,包括京城之中暗網的運行,他也知道這一次勢必要謹慎一些,將軍府將面臨最大的危機。
京城的大使館中,此處安排了不少美貌的侍女,在此侍奉。
西涼王在邊境權高位重,而今皇上最爲忌憚,明面上卻是不好撕開臉皮的,只好將此事先壓下去,讓人恭恭敬敬地對西涼王。
等日後再找個時間,將西涼王釜底抽薪,想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使館外面,四周都聚集着層層守衛,可謂十分的森嚴,沐溫染踏入使館中,守門的侍衛恭敬的說道,“見過王妃。”
沐溫染端着一副高貴且優雅的姿態,沉聲道,“西涼王呢?”
侍衛解釋道,“主上和侍從在下棋呢,一大早就去問了王妃的蹤跡,還好王妃回來了,不然我們也是不好交差啊。”
沐溫染微微一笑,仿若春日裏最明媚動人的嬌花,令人移不開目光。
“如此,辛苦你們了,都下去吧,主上身邊有我陪着,你們去做自己的事。”
侍衛如釋重負,“是,王妃。”
穿過廊廡,總算是到了西涼王的住處。
西涼王生於西北,容貌雖然俊秀,不過和高大威猛的身體卻是不協調,他的臉上還有一道疤痕,原本清秀的臉龐竟然有些猙獰。
棋局旁的少年,一身黑衣池墨寡言,雖說不擅長下棋,不過目光如炬,觀察入微,十分認真的模樣,他是西涼王的貼身侍衛,大涼第一勇士,鏡。
自然,也是西涼王手中最鋒利的劍刃。
多年以來,池墨雖率軍征戰西北,只是,西涼國地勢險要,將領一點優勢都沒有,西涼國同樣,只能守不能攻,最終,兩點國家的人思考許久,決定暫時握手言和,至於別的事,日後再說。
“鏡,你的棋藝還是沒長進啊,看來日後得多練。”
鏡恭敬的說道,“主上說的是,屬下定會勤加練習。”
沐溫染暗暗想到,鏡真是榆木腦袋,不過卻也不得不說,他是最知道怎麼討人歡心的。
“主上,鏡是你手中最好的劍刃,我倒是覺得鏡武功高強能保護主上就足夠,別的事,還有妾身代勞。”
少女柔聲說道,她的聲音彷彿是百靈鳥一般,讓西涼王的內心被安撫。
黑衣少年目光落在沐溫染的臉龐,緩緩地說道,“是,主上。”
沐溫染的手攀附上西涼王的脖頸,她千嬌百媚的模樣,更是讓西涼王愛不釋手。
“主上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麼?”
西涼王揉了揉少女的長髮,寬慰道,“自然是記得的,等將景帝扳倒,這盛京就是我們的,何況是一個池家,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沐溫染臉上故作感動,心中卻一片冰冷,就算諂媚討好西涼王,她也勢必要讓池墨付出代價,當年,是他撇下自己的。
“多謝主上。”
西涼王的手遊離在沐溫染的腰間,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沐溫染的耳旁,她和西涼王纏綿數次,自是明白西涼王的想法。
少女纖細的胳膊攀附上西涼王的腰身,西涼王倍受鼓舞,繼續大膽起來,他大手一揮,沐溫染身上只剩單薄的肚兜,西涼王將她打橫抱着,走上了牀榻。
牀幔緩緩放下,滿室曖昧的聲音,侍衛故作鎮定地守在門外,手卻控制不住地顫抖。
半個時辰後,沐溫染換好衣裳,裝作若無其事從裏面走了出來,只是臉頰通紅,脖頸處還有曖昧的痕跡。
當然,衆人都見怪不怪,這是未來的西涼王妃,誰會不要命得罪主上心尖上的那個人。
至於西涼王妃的來歷,衆人也是聽說了一些的。
半年前,西涼王身染重疾,前去求醫的路上,遇上了昏迷不醒倒在路邊的少女,於是順手救了,後來在照顧少女時,日久生情,更巧合的是,少女竟然能解西涼王的重疾。
於是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西涼王就對沐溫染情根深種,將所有的一切都捧給沐溫染,只要他喜歡就好。
當初西涼王的後宮還有三十多名少女,因沐溫染的出現,西涼王竟然遣散後宮,只爲了將王后的位置留給沐溫染。
如此深情地西涼王,令衆人感慨萬千。
……
沐溫染出現後,池墨整夜無眠,許是心中有許多事牽掛,所以連閉上雙眸憶起的都是俞芷的模樣。
從俞芷離世後,他很久都沒有等她入夢來,其實有時候池墨在想,是不是俞芷還在責怪他。
有些事,原來錯過,就是一輩子,可惜,只有如今他方纔清楚這個道理。
池墨揉了揉眉心,不一會兒,門外響起敲門聲,池墨疑惑道。
“誰?”
少女聲音清越,“是我。”
原來是陸寧。
許是對陸寧的虧欠,所以池墨對她越發的客氣,他倒是沒爲難俞芷,而是讓她直接進來。
“進來。”
俞芷端着一碗冰糖蓮子羹走了進來,溫聲道,“將軍,我瞧着你還在,煮了點蓮子羹,順便給你帶了點。”
池墨搖頭,“我喫不下。”
她將蓮子羹從食盒中拿了出來,又放下兩塊糕點在池墨的手邊,糕點晶瑩剔透,上面還有花瓣點綴,夾心的餡料令人垂涎欲滴,很是有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