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似乎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淡然自若的說道。
“從我出現在這地方的時候,知道許多事情不妥,師傅的心思我從來都不理解,但若是他想做的事情無人能夠阻攔,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傷害你的。”
若是過去,俞芷心中彷徨不安,在池墨說完這話後,她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對身旁人說道。
“好,我相信你說過的話。”
江南風景甚是好,等晚間的時候,秦淮河畔上面有不少的船帆,聽說此處是秦淮河最熱鬧的地方,亦是最紙醉金迷的地方,不少人對此處都向往,同時,這裏也是江南的銷金窟。
池墨將俞芷帶到了此處,凌軒跟在身後,心中暗暗的想到,他見過膽子大的,只是像自家將軍這樣,將夫人給帶到秦樓楚館的還是第一人,將軍倒是和尋常人不同,卻更是讓人有些看不懂。
凌軒試圖阻攔池墨,他溫聲對池墨說道,“將軍,不如帶着夫人去其他的地方,此處不適合二位過去啊。”
池墨白了一眼凌軒,輕嗤道,“你在想什麼,我去秦淮河有事處理,不要想的太多,知道嗎?”
聽到此處凌軒總算鬆了一口氣,再看俞芷表情很是淡定,似乎是沒有把這當回事,難不成大驚小怪的只有自己!
“是,將軍。”
三人到了畫舫,爲首的鴇娘目光落在池墨的臉上,暗暗感慨,世間竟有這樣驚才豔豔的男子,比起畫舫中的清倌不知道好看多少呢。
“幾位公子不知想選怎樣的姑娘,我們這裏是秦淮河最大的畫舫,環肥燕瘦,只要是公子想要的,可都是有的。”
鴇娘說話時,臉上的胭脂抖落,俞芷收回目光,暗暗的被那一股胭脂的味道給嗆到了,在畫舫的人用的脂粉自然不會是好的,味道難免有些刺激。
“我想見芸娘。”
鴇娘聽到這名字,臉色微變,隨後沉聲道,“不好意思,芸娘這段時間被一位公子給包了,不接見客人呢,公子不如考慮其他的姑娘?”
在秦淮河做生意,哪裏能夠放過客人,所以,鴇娘想強行將池墨和俞芷給留下,就算用上一點兒手段,倒也是無妨。
俞芷瞪了一眼鴇娘,輕嗤道,“送上門的聖旨你也不做?我們只是想聽芸娘彈琴奏曲,給你二十兩賞銀,何樂而不爲,此事別人也不會知道。”
俞芷循循善誘,鴇娘聽到此處,倒是覺得俞芷說的倒也是不錯。
送上門的生意,自是不可能不做的,若是接下這單子,之前的客人生氣該怎麼辦,她心中有些猶豫,一時之間竟是沒有下定決心。
畢竟做着這行,生意還是有些風險的,有時候,需要承擔的事情可多了,眼下事能避則避。
“姑娘說的甚是不錯,若是真的要見芸娘倒也不是不可的,不過見面卻需要一錠銀子,若是公子能夠看得起,我現在就要芸娘過來見你們。”
“奴家這就派人去將芸娘給請過來,二位公子在這裏稍等片刻,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說完,老鴇離開了此處。
凌軒有些不解的看着池墨,隨後緩緩的說道,“不知道將軍這次來此處是爲何?這芸娘似乎有些耳熟,,在哪裏聽過一樣。”
俞芷笑而不語,池墨緩緩的解釋。
“有些事之前是派你查過,是你不記得罷了,若是沒記錯,芸娘是師傅的紅顏知己,在這畫舫之中呆了數年,從未被人贖過身,卻是這裏的第一花魁。”
俞芷聽到了這裏,越發的想見這傳聞之中的芸娘,
從京城過來的時候,池墨就曾經說過來江南的原因,除了這裏的風景十分的好,還有一個原因。
這畫舫之中的芸娘,和池墨的師傅沐棟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是他的師傅也在這世界,想來,到時候定會來見芸孃的。
“你這麼肯定你師傅會出現在這個世界,萬一沒有來見芸娘,豈不是跑空,若是暗中再出手,怕是會對你我不利。”
池墨淡然一笑,隨後喝了一杯茶,潤了潤嗓子,隨後說道。
“芸娘和師傅之間的關係匪淺,只不過,卻在三年以後去世,若是師傅也在,必定會趁着這個時間過來找芸娘,我們也可以趁着機會去見師傅,有些事,只有他能夠解釋清楚。”
俞芷看明白了,這芸娘應當是在這三年之間的時間去世的,所以才讓池墨的師傅念念不忘。
若是爲了一個故人會來到這世間,爲何最初的時候不珍惜。
沐棟倒也是無情,池墨和他纔是從小到大的師徒關係啊,卻從未對池墨讓步。
“其實我有些不明白,你和沐溫染的父親是師徒關係,爲何沐棟這般算計你,如此對付我也就罷了,爲何也要將你捲入這一次的事件?”
池墨知道俞芷的心思,安撫的對俞芷說道。
“天下皆是爲利而往,所以就算是師徒關係也不是什麼大不了,有時候該捨棄的時候自是會捨棄,不過,這一次我們倒是得到一些機會。”
俞芷有些疑惑的說道,“什麼機會你還沒有告訴我。”
池墨淡然自若,神祕一笑。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不過,一切都聽從我的,莫要自己私自行動,不然到時候會陷入危機的,知道嗎?”
俞芷點了點頭,即使有主意,那就聽從他的吧。
反正,在這裏做一個工具人也是不錯的,只要沒有威脅到自己的性命,最後是能夠回到邊境,這樣一來,也算是心安。
不一會兒,老鴇帶着一個女子來到了畫舫中,芸娘所到之處,都吸引着衆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