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月瞪大了眼睛,沐溫染不是死了,怎的還作祟,看來還是她低估了人心險惡。
“你們離開了夢境,沐溫染會不會離開?”
池墨揚了揚手中的玉佩,“師傅之所以能入夢鏡操控,就是我手中的這塊玉佩,這曾是父親留下的,沒有想到被他拿在手中如此利用,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你們帶着玉佩離開,沐棟他們會如何?”蘇珏疑惑的問道。
“師傅種下了因,而今玉佩被拿走,他們被困在夢境中,再也無法出來,這是所得的果,我們得到了這塊能夠回到現實的玉佩,這才得以脫險,說起來這塊玉佩還是將軍府的。”
俞芷緩緩解釋。
老夫人見到這塊玉佩,倒是十分的驚訝說道。
“原來你們是去了夢境中,這塊玉佩是我和將軍定情時所用的信物,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在這種時候起了關鍵的作作用,還好,你們平安無事,否則讓我們如何能夠安心。”
俞芷將老夫人和母親擁在懷中安撫的說道,“讓二位母親擔心了,再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老夫人沒有說話,看着俞芷平安的醒了過來,這纔是最重要,若是他真的因爲祕術而離開這世間,纔是最可怕。
還好無事,有些事情是能夠彌補。
隨後,蘇珏擡眸說道,“我派人準備了一些藥材,給你們補充元氣。”
俞芷暗暗想着,眼下他們醒過來,最缺的自然是喫的。
這段時間,也只吃了一些流制的食物,所以,俞芷感覺自己幾乎要餓穿了,就算是給她一頭牛,她想,自己應當也是能夠喫下。
畢竟,這麼久沒有喫東西,腸胃早就經不住負擔。
等衆人離開了以後,池墨看着手中的玉佩,竟是生出了一絲猶豫。
俞芷在一旁看着,隨後笑着說道。
“這玉佩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是否要將它損壞,還是你來決定,其實我都是無所謂的,反正我們也回來了,他們沒有玉佩在身上,應當是不會再回到這世間的。”
池墨卻搖了搖頭,隨後十分冷靜的說道,“在我看來這塊玉佩卻一定是要毀掉的,他在平行的世界,那時候的我定是會有玉佩在身上的,若是他藉助過去的玉佩回家,事情會一而再的循環,倒不如我直接將這玉佩給損壞,到時候他再也不會有機會回來了。”
說着,池墨揚起手來,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玉佩給扔在地上。
在他看來這塊玉佩再重要,若是涉及到所有人的性命安全,卻是不足爲道的,這塊玉佩陪伴自己多年,卻被師傅給拿走,還做了這麼多惡事,應該損壞。
他直接將玉佩給摔在地上,只聽見哐噹一聲,玉佩竟是摔得粉碎。
聽說,是邊境動亂,所以景帝不放心,派了自己的人過來準備接管邊境,當然景帝並不知道,池墨如今已經醒過來了。
俞芷有些擔憂,畢竟景帝不幹人事,實在是讓她不放心。
“如今你才醒過來,景帝就給了我們這麼大的下馬威,這人我們到底是留着還是放回去?”
池墨笑道,“他自己送過來接管的人送回去,豈不是沒有面子,既然來到這裏,當然要讓那人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不必擔心,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只需要等待時機就好了。”
俞芷若有所思,隨後等二人用膳後,這纔對池墨說道,“不如我們過去看看,景帝派來的到底是何人,若是他知道你甦醒過來,定會十分的驚訝。”
池墨正有此意,還是俞芷懂他,他輕聲道,“好,就照你所說的。”
……
景帝派來的是京城中原本的劉閣老,說起來也算是京城的名門望族,這些年來在京城,一直都是小有名氣,自從池墨離開京城以後,聽說劉閣老和景帝越發的親近,看來景帝是有意在籠絡京城的權勢。
劉閣老在府中等候多時,多少有些不情願,他抿脣對身邊的侍女說道。
“你們這裏,難道能當家做主的人都沒有,原本強勢的邊境,若是因池墨而折損,他背得起這個罪責麼!”
劉閣老沒好氣的說道,語氣中充斥指責,在他看來,池墨來邊境就是景帝在刻意的壓制,這一次池墨出事,京城中不少的世家暗中慶幸。
這些年來,許多的世家都被池墨給壓了風頭,如今看來,是到了翻盤的時候,對此,衆人心中亦是有所想法。
阿芙心中有些不悅,劉閣老好大的臉面,竟是在這裏擺架子,只是,爲了將軍着想,她只能忍着心中的想法,故作淡然的說道。
“您在這裏多等等,我們百里將軍馬上就來了。”
劉閣老冷哼,“難怪皇上讓我來此處管邊境,看來是有先見之明,這百里將軍聞所未聞,誰知道不是濫竽充數。”
“不知劉閣老此話何意,我在將軍身邊待了十多年,隨他東征西討,也立下不少功勞,劉閣老是什麼意思?”
百里玄從暗處走了出來,英俊的眉眼處,帶着一絲隱忍,眸中也帶着三分不屑,景帝的走狗,說話果真是難聽,雖說早就猜測到了,卻還是,有些低估這人氣人的本事。
“這就是百里將軍吧,我沒什麼意思,皇上說擔憂池墨將軍的身體,派我過來探望,若是池墨將軍不能處理邊境的事,皇上着手打算讓本官來接手此事。”
劉閣老喝了一口茶,目光悠然的說道,身邊的百里玄從話語中聽到了莫名的優越感,果然,景帝這一次是想讓劉閣老取代池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