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怡也逐漸長大,成了她唯一的朋友。
之後顧林希如願的當上了一名法官,溫怡也來到她所在的城市裏上大學,兩人時常聚在一起。
顧林希竟然發現她對於溫怡產生一種了超乎友情的感情,洛書欣祭日那晚顧林希喝醉了,她跌跌撞撞的找到溫怡,向她表明了心際,而溫怡出於意料的竟然同意了。
顧林希只覺得渾渾噩噩的,後面的事情像幻燈片一樣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她看到溫怡被一個富二代糾纏,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溫怡被燒傷了,全身大面積燒傷,躺在牀上奄奄一息。
顧林希感覺心都碎了,她十分痛苦。
再後來抓到了兇手,卻沒能給他定罪,顧林希也因此沒了工作,最後溫怡慘死,她的父母雙雙跳樓。
那天下着雨,顧林希親眼目睹溫怡的父母從樓頂一躍而下,最後腦漿迸裂的砸在她面前的地面上,那畫面讓她想到另一個女人慘死的場景……
再後來她回到了福利院所在的那個城市,每日活的醉生夢死,像從前的沈君豪一樣,她覺得沈君豪說的沒錯,她就是個災星,誰和她親近誰就會倒黴。
……
顧林希再次醒來的時候,她仍舊睡在逃生庫的那個房間裏,她發現這只是個夢,可是卻是親生經歷了一遍……
夢裏的場景仍然歷歷在目,心痛的感覺也很清晰。
她此刻難過的要死。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感同身受,除非你自己親生經歷一遍……
她坐在牀上哭了很久很久,直到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葉白的聲音響起伴隨着凌亂的腳步聲,他來到牀邊坐下伸手覆在她額頭上,聲音裏滿是擔憂。
顧林希擦了擦眼淚,“就是做了個夢……”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葉白輕輕抱着她,柔聲安撫道:“夢裏很多都是假的,不要太當真。”
顧林希點頭,悶悶的嗯了一聲:“就是太苦了……”
真的太苦了,苦的她心臟到現在都還疼着,夢裏的每個細節她都記得清楚,就好像親生經歷過一樣,就連沈君豪打在她身上的棍子她都清楚的記得那種滋味。
而另一方面她之所以纔會這麼難過,是因爲夢裏她的名字叫沈默,洛書欣喊她默默,而她的這個夢,是沈默的過去……
痛苦又無助的過去……
這時門被人一把推開,來人快步走了進來,
“姐姐!你——”
“你放開她!”
無憂的話沒說完就看到葉白抱着顧林希的模樣,他話鋒一轉,邊說着邊過來扯葉白。
葉白紋絲不動,他淡淡的睨了無憂一眼,“鬆手,聽到沒有?”
葉白的聲音裏帶着一種威壓,無憂卻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着,
“你先鬆手!”
顧林希頭疼的坐直了身體看到無憂道:“無憂,別鬧。”
無憂看到她從葉白懷裏出來便鬆了手,葉白指尖撫平被無憂弄皺的衣衫,擡眼看着無憂忽然笑了,笑的和藹可親。
無憂看着他那副勝利者的模樣,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然後就聽到他溫柔和煦的說道:“以後記得叫姐夫。”
說完還拍了拍無憂的肩膀,擡腳往外走去。
“小希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拿些喫的來。”
“他說讓你叫他姐夫,你也可以不叫。”顧林希隨意道。
無憂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爲什麼?你……你們……難道……”
他的聲音都拔高了幾分,臉上滿是受傷的神色。
顧林希斜眼瞧了瞧他,沒心沒肺道:“我們在談戀愛啊。”
她說的稀鬆平常,卻讓無憂的心跌進了谷底,他看着顧林希一臉的痛心,幾乎哭出來,好看的丹鳳眼裏也像是蒙了一層水霧。
顧林希錘了他一下,“幹嘛擺出這副死了兒子的神情,來笑一個給我看看。”
無憂仍舊扁着嘴,“那個小白臉居然趁我不在對你下手,他簡直不是人!是禽獸!”
他的聲音裏滿滿的都是沮喪,那模樣就像是被搶了玩具的小朋友。
“誰是禽獸?”
葉白還沒進門就聽到無憂的罵聲,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罵誰,不過他心情好並不準備和他計較,他走過來將餐盤放下,轉頭看向兩人。
無憂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要臉的東西。”
說完起身出去了。
顧林希瞟了一眼餐盤裏煎好的肉,葉白手裏拿着一盒牛奶,他在牀邊坐下低頭將吸管上面的包裝紙撕開,然後把吸管插進牛奶盒裏遞給她。
“我睡了多久?”顧林希接過牛奶忽然問道。
“今天第三天,感覺好些了嗎?”
顧林希嗯了一聲,她在夢裏過了很多年,剛醒來的時候甚至有些恍惚,起初見到葉白和無憂的時候還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沒想到現實只過了三天。
“我已經沒事了,什麼時候回去?”
背上的傷感覺好多了,她雖然看不到,但是感覺牽扯着沒那麼疼了,下地活動肯定是沒問題的。
葉白手指把玩着她的一縷髮絲,聞言擡眸看向她,柔聲道:“昨日剛與其他人匯合,往後這幾日要整裝物資,我們還要在這裏逗留幾天,你可以再修養幾日,不急着走。”
顧林希恍然,她原以爲其他人都已經死光了,沒想到只是分開了。
之後又向他了解了一下分開以後的事,在她和無憂掉進地下以後,葉白無法只能另外尋路下去,只不過當時他們被幾頭章魚怪纏着,無法脫身,加上聞聲趕來的喪屍和異獸騷擾,衆人只能撤離。
中途大部隊被章魚怪衝散,葉白趁機甩開了林婉婉,帶着光頭等人進到了地鐵站裏尋顧林希,然而人沒找到,路卻被堵死了。
他們沒辦法只能退出來繼續在陸地上尋找,後來就看到了被切開的章魚怪,那章魚怪的屍體上還殘留着強大喪屍留下的氣息,葉白順着痕跡就找到了這裏,然後就被那道安全門攔在了外面,裏面的動靜也被完全隔離。
正一籌莫展之際,門忽然自己開了,接着就看到他迫切尋找的人正朝他撲過來,葉白當時的心情是喜憂參半的。
無憂是在她昏迷第二天清晨出現在門外的,他似乎是尋着氣味找到了這裏,變化了形態的他在門外撓門,鋒利的爪子把安全門抓出一道一道的深痕。
他們在裏面聽着動靜還以爲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來了,混血男在葉白的示意下將門打開,就看到無憂一臉呆萌的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