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是妖還是仙?浩渺天地我只若一粒微塵。誰說微塵沒有骨骼,誰說微塵只能隨風散去?上天既然賜我雙翅,我便要逆風飛翔。如果割肉削骨是成長的代價,我願意只爲半世自在清明。梨花落雨我曾睹她一舞驚鴻,不諳世事的少年尚不懂情爲何物,她卻說:“問世間情爲何物?人之摯愛不過自己。”有一個女人直白問過我:“如果,你給不了你愛的人她想要的,你該怎樣?”我不知道,包括我愛的女人究竟想要什麼。如果世間女子都如她那般簡單,眨着眼睛對我說:“當神仙有什麼好,哪裏有我們做妖自在快活?”或像她普通得只知道“嫁漢嫁漢,不過穿衣喫飯。”有一位公主,猶記得她美目含淚,“縱使你傷我如錐心剜眼,怎麼辦,我的剋星,我做不到——”還有一位居高臨下的王,“我恩准你——愛我!”愛,究竟是什麼?你說不如放下?有個丫頭霸道地讓我做過選擇:“死和放下哪個更容易,你只能二選一!”比起放不下的痛,死也許真的更容易些。那位如玉般的仙君卻對我說:“痛過,說明你愛過,痛着,說明你還活着。”對了,我在年少時還遇到過一個女人,她是黑夜裏的行者,亦是霞光下的白衣飄然,她對我說過很多話,我記得最清的卻是那句:“你見過彼岸花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