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剛想開口問道是怎麼回事,一陣腳步聲便遠遠地傳了過來。
只見一位身穿月白色長袍的男子踱步緩緩走了過來,臉上似乎還帶着些笑意。
只是陳思學的笑意在看到院子中站着的唐溪後,戛然而止。
“這位是?”陳思學皺着眉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兩名侍衛。
“父親。”陳墨白連忙站在了唐溪的面前。
唐溪有些狐疑,可還是連忙躲在了陳墨白的身後。
看了陳墨白並不想讓陳思學知曉自己,這麼一來,自己還不如少些麻煩。
陳思學往陳墨白身後看了眼,不耐煩地說:“陳墨白,你天天不問政事也就算了,帶個女人回來也遮遮掩掩,你是不是男人?”
“起身,讓我看看。”陳思學繼續說。
聽到陳思學的話,陳墨白支支吾吾,不肯起身。
陳思學皺着眉一把拉開了陳墨白,這纔看見了身後的唐溪。
確實出落得亭亭玉立,陳思學上下打量了一眼。
林城還有這麼標緻的姑娘?
只是此人看上去並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一雙手並不細膩,反倒像是個種地的。
“還不趕緊自報家門?”
唐溪心中一陣不爽。
不用他說,自己自然也會知道。
只是以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說話,着實讓人不爽。
“父親,她是誰不重要,我這就帶她離開。”
爲什麼陳墨白不想讓他父親知道自己的身份?
難不成自己和陳思學有什麼淵源?
唐溪歪着頭想了起來,可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和陳思學有什麼關係。
“等等,”陳思學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勁,“小姑娘,你叫什麼?”
唐溪心生一計。
總之陳墨白是好是壞自己也不清楚,不如趁此機會試探一下。
“陳老爺,小女子名爲唐溪,是石頭村獵戶的妻子。”
陳思學聽到唐溪的名字後,瞪大了眼睛。
“你是唐溪?那你丈夫名爲……”
“子桑墨,怎麼了?”
看來陳思學一定聽說過自己或者是子桑墨的名字,纔會這麼驚訝。
唐溪笑着看向了一旁的陳墨白。
沉默白沉默不語,低着頭看着別處。
陳思學挑了下眉,“原來你就是唐溪,早就聽說你在這鎮子上風生水起,想不到姑娘你還這麼美麗。”
怪不得能夠當上尚書,變臉可真夠快的。
“只是唐溪姑娘,你已經是有夫之婦,這麼一個人跑過來,似乎不好吧?”
唐溪打量了陳思學一眼。
一旁的陳墨白連忙上前了一步:“父親,你說什麼呢?唐溪過來根本不是……”
“陳思學真是惹人發笑。”
“我自知我是子桑墨的妻子,我也只是過來從陳墨白手下買些家丁罷了,倒是陳尚書,堂堂正官,卻有這樣的齷齪心思,不太好吧?”
陳思學臉色似乎有些難看。
“你……”陳思學想要說些什麼,卻一時半會噎住了。
“陳公子,你的幫忙我自然會記在心裏,這些家丁我今天就先帶走,介紹費我自然會派人送到府上。”
唐溪看向了身後站着的一排家丁:“跟我走吧。”
家丁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看向了陳墨白。
陳墨白已經可以說是臉色鐵青,皺着眉點了點頭。
衆人這纔跟着唐溪走了出去。
一時間院子內只剩下了陳思學和陳墨白兩人。
“這是怎麼回事?”陳思學笑着坐到了亭子內的石椅上,“陳墨白,你這是幹什麼?”
陳墨白聽後一陣心虛,“父親,我只是在唐溪的藥膳房中喫過一頓飯罷了,你不要多想……”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看上這種貨色的女人,還真是跟了你娘。”
陳思學站起了身子,朝着一旁的房子走了過去。
看着陳思學的背影,陳墨白默默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另一邊的唐溪連忙離開了陳府,身後跟着一羣家丁。
唐溪轉頭打量了遍衆人,“你們都住在哪兒?”
家丁們支支吾吾:“夫人,小的……”
唐溪擺了擺手:“停停停,你們叫我唐姐就行。”
家丁們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唐溪點頭,隨後帶着衆人來到了藥膳房。
子桑墨正在門口處坐着,看到唐溪帶着一大批人馬走了過來,不禁有些發愣。
“這是……?”
“這是我找回來的家丁,我先帶他們去後院,一會咱們帶着他們去認認地方。”
子桑墨恍然大悟,隨後看了唐溪一眼。
唐溪顧不得那麼多,連忙帶着衆人從一旁的小門繞了過去,將衆人安置了下來。
辦完事後,唐溪連忙又回到了店鋪內。
誰知沒有自己的店鋪,仍舊運營得好好的,蒙闊有條不紊地上菜,夏憐兒在後廚做着菜。
唐溪不禁感到一陣欣慰。
“陳墨白給你找的?”子桑墨默默靠在櫃檯邊上。
唐溪轉過了頭:“對啊,怎麼了?”
“你過去找他了?”
唐溪頓時有些心虛。
“他給我送過來的,我和他在旁邊說了些話而已。”
子桑墨一雙深邃的眼睛緊緊盯着唐溪。
唐溪訕笑:“我看憐兒自己在後面挺忙的,我去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