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再三,唐溪決定冒一次險。
“許郎中,你是不是對一件事十分執着?”
許長生笑着轉過了頭:“你說說。”
唐溪咬了咬牙。
原著裏的許長生就是爲了長生不老,這才成爲了一代毒醫。
“你不想死,你想長生不老。”
聽到唐溪的話,正在攪拌着藥湯的許長生手輕微地抖動了一下。
“你一直在想能夠長生不老的辦法,”唐溪聲音逐漸大了起來,“但也正是如此,你身患重疾。”
許長生緊皺眉頭,將手中的勺扔到了桌子上,轉過頭看向了唐溪:“你怎麼知道的?”
唐溪故弄玄虛:“很簡單,我也是在你把脈到時候知道的。”
許長生愣了下,心中一陣不可思議。
雖說他並沒有驕傲到自詡自己是什麼神醫,可自己還沒見過能夠和自己抗衡的郎中。
而這個女子,竟然輕輕鬆鬆就知道了自己的近況?
還能說出自己的心思?
“你到底是誰?”許長生皺起了眉,警惕地看向了唐溪。
“我只是石頭村一個小小的種地的,”唐溪咧着嘴笑着,“會一點點醫術罷了。”
許長生默默聽完,沉思了起來。
“你說的確實不錯,可有一點你說錯了。”
唐溪心中並不驚訝,畢竟現如今發生的事情已經和書上不一樣了。
“我是想長生不老不錯,”許長生嘆了口氣,“只是我已經明白了,根本沒有什麼仙丹妙藥。”
唐溪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他居然會這麼想?
“我可以收你爲徒,”許長生看向了唐溪,“反正我的時間也所剩無幾了。”
唐溪大喫一驚,來不及反應,連忙跪了下來:“師父!”
許長生看着唐溪這副樣子,總算露出了一點笑容。
劉府。
劉錚經過幾次三番唐溪的打擊,已經完全不想出門了,每天躺在家裏。
這時,一陣跑步聲傳了過來,一位侍衛連忙衝了過來。
“老爺,出大事了!”
劉錚翻了個身,皺了皺眉:“能有什麼事?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侍衛被劉錚訓斥了一頓,連忙放小了聲音:“老爺,藥膳房好像換人了。”
劉錚一個激靈,連忙坐了起來看向了侍衛:“你說什麼?”
“老爺,藥膳房換人了!”
劉錚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唐溪這個臭娘們跑了?”
侍衛有些結結巴巴。
“老爺,好像是真的,”侍衛開口,“唐溪好像真的跑了!”
劉錚一口老血險些吐了出來。
自己身上可還有唐溪下的毒,她跑了,自己怎麼辦?!
“快,快帶我去藥膳房看一眼!”劉錚氣呼呼地站了起來。
藥膳房門前——
夏憐兒一個人忙活着,幸好蒙闊是在下午走的,自己慢慢收拾就行。
“唐溪,你給我出來!”
劉錚轉頭看了張宇一眼,難道唐溪真的跑了?
“掌櫃的,給我出來!”
夏憐兒聽到門口的響聲,連忙跑了出來。
“客官,唐姐這幾天不在,您有什麼事和我說就行。”
夏憐兒擡起了頭,這纔看見原來來者是劉錚。
劉錚上下打量了夏憐兒一眼:“你是……”
張宇湊近了劉錚的耳朵:“老爺,她就是夏憐兒,就是你想要了人家反過來被暴打一頓那個女的。”
劉錚默默將手握成拳頭,皺起了眉瞪了張宇一眼:“你不說沒人問你!”
劉錚看向了夏憐兒:“你是說唐溪沒在?那她去哪兒了?”
夏憐兒有些猶豫,吞吞吐吐不敢說話。
劉錚看了張宇一眼。
張宇朝着夏憐兒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夏憐兒心中一陣糾結,說:“唐姐回孃家了。”
聽到夏憐兒的回答,劉錚冷笑了一下,隨後轉過了頭:“走,張宇。”
兩人連忙朝着石頭村趕了過去。
白梅琴正在匆匆忙忙收拾着自己,準備一會去找唐溪要錢。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粗暴的敲門聲。
白梅琴不禁有些害怕,現在家裏就自己在家,萬一要是來了什麼麻煩事,這可怎麼辦?
“白梅琴,開門!”
白梅琴受不了了,連忙起身,緩緩打開了房門。
“兩位老爺,你們是……”白梅琴上下打量着兩人,一時有些疑惑兩人的身份。
“大膽!連我們劉老爺都不認識?!”
白梅琴頓時反應了過來。
難道此人就是劉錚?!
“劉老爺!?”白梅琴連忙改口,“哎喲,劉老爺,您今天特意過來,這是做什麼?”
“唐溪在哪兒?”
白梅琴愣了愣,唐溪在哪兒她怎麼知道?
“劉老爺,”白梅琴連忙換上了一副笑臉,“唐溪早就嫁出去了,您來我這兒找什麼呀?”
劉錚一陣窩火。
難道夏憐兒那個臭娘們在騙自己?
“她沒回來?”
白梅琴心中一陣心慌:“當然沒有。”
“張宇,走,去唐溪家裏看看!”
張宇卻是一副害怕的樣子,聲音不禁有些顫抖:“可是……劉老爺……你忘了?那女人的男人……”
劉錚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趕緊去,咱們又不是去找事的,只是找人而已!”
張宇橫下心來,這才點了點頭,帶着劉錚走向了半山腰。
還是等兩人走了以後自己再去吧。
張宇和劉錚來到唐溪門前,卻發現房門已經破爛不堪。
劉錚一腳跨了進去:“唐溪?”
無人應答。
翻遍了整間屋子,都不見有什麼人。
“唐溪真的跑了?”劉錚瞪大了眼睛,聲音止不住地顫抖。
“老爺,您先彆着急,咱們去問問旁邊那家。”
寧嵐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一陣敲門聲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