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堂是沈書閒名下的一家甜品鋪,以前是隻賣飲品,從鋪子開起,一直深受京城閨秀包括名門夫人們的喜愛。
“小姐是打算擴大解憂堂嗎?”青黛好奇地問。
跟了小姐這麼多年,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好奇寶寶了,不管小姐做出什麼讓人詫異的事情,她都不覺得奇怪,只會想:小姐真是好厲害啊。
“數你最機靈。”沈書閒笑看着她,“我準備在解憂堂增加點業務,以後除了飲品還有甜品以及糕點都會陸續售賣。”
“小姐真厲害,現在解憂堂一個月的收益都快趕上對面珍寶齋了呢。”青黛感嘆道。
沈書閒並不覺得奇怪,在這個時代,她到來之前,玄冥國就有不少首飾鋪子,珍寶齋之所以能夠在衆多同行中脫穎而出,完全是因爲她從現代帶來的新奇思想。
這解憂堂就不同了,整個玄冥國僅此一家以飲品爲主的店鋪,不僅僅是新奇這麼簡單。
別說是古人了,就連她所在的年代,奶茶等飲品一直以來都是飲品界的佼佼者,這飲品之王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說起飲品,她忽然想起現代人們常喝的快樂肥宅水,可惜她現在太忙了,等得空得好好鑽研一下快樂肥宅水的配方,倒時解憂堂估計就得擴大規模了。
“青黛,解憂堂上個月掙了多少銀子?”
“回小姐,足足兩萬兩呢,陳管事激動得一晚沒睡着。”青黛揶揄道。
“你讓陳管事準備準備,今年可以多開幾家分鋪。”沈書閒盤算道。
掙錢這種事情,她可不嫌多。
“就等您這句話了,前幾日陳管事來了一趟,正好提起這事,只是當時小姐不在,奴婢不敢託大,既然您如今發話了,一會兒奴婢就跟陳管事說去。”
“近日鋪子沒出是事兒吧?”沈書閒是個名義上的東家,在打理鋪子上是個十足的甩手掌櫃,不過她偶爾還是會關心一下鋪子的情況。
“都挺好的,就是珍寶齋已經一個月沒出新品了,陳管事讓奴婢問問什麼時候出啊?”青黛眨巴着眼,一臉期待地望着沈書閒。
沈書閒嘴角一抽,腦子一片空白。
她訕訕笑着,“你跟陳掌櫃說說,把一個月出一次新品改成一季。”
“小姐,您該不會是想偷懶吧?”青黛小聲問。
珍寶齋剛開的時候是十日出一次新品,後來是半個月一次,再後來是一個月一次,現在倒好,直接變成一季,這要是被陳管事聽到,不得哭死。
沈書閒尷尬地揉了揉太陽穴,“這叫物以稀爲貴,出多了,客人不稀罕了,怎麼回來買呢?”
青黛聽着覺得有道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可她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哪裏不對。
“青黛,我乏了,你讓人準備洗漱水,明日一早還得去冠軍侯府呢,這次可不能遲了。”沈書閒打着哈欠,一副很困的模樣。
“奴婢這就給您去準備。”
……
清晨,陽光正好,蟬衣端着香爐從閨房離開,今日伺候的南星早早地守在門口。
“小姐醒了?”南星往裏瞄了眼,不敢大聲說話。
蟬衣回頭朝屋裏看了眼,“小姐貪喫,你不能慣着她。”
南星捂嘴笑着,“蟬衣姐姐,您怎麼像個管家婆子啊。”
蟬衣瞪了她一眼,揚手裝作要打南星,“小丫頭,連我都取笑,我不理你了。”
“誒,姐姐別走了,姐姐——”
“南星!”
屋裏傳來聲音,南星顧不得和蟬衣打趣,匆匆了跑進了屋,
她撩開簾子別在邊上,“小姐,您醒了?”
沈書閒揉着眼伸了個懶腰,“方纔是誰在外面?”
“回小姐,是蟬衣姐姐,讓我看着別讓小姐您喫油膩的。”
“這丫頭就是心細,那夜是個意外,你們也別太擔心,現在都好得差不多了,按照之前的喫食準備就行。”
“是小姐,小姐奴婢伺候您梳妝吧。”
用過早膳,已是辰時,從沈府到冠軍侯府需要一兩個時辰,去的路上,待在馬車內甚是無聊,沈書閒懨懨的癱在榻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小姐,不如喫點葡萄吧?”青黛遞上一顆晶瑩剔透的大葡萄,可沈書閒卻沒有一點胃口。
她是愛喫葡萄,可喫多了也就那樣。
“小姐這是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白芷擔心地看着她。
青黛輕笑出聲,“小姐這是覺得無聊了,等過會兒就好。”
終於,馬車緩緩駛入冠軍侯府,沈書閒也算了有了精神。
剛下車,她便看見不遠處的大舅母。
“舅母!”沈書閒開心地跑了過去,蘇大夫人抱住她,認真地看了好一會兒。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等來了,聽清兒說你在苗疆邊境可立了不少功呢。”蘇大夫人拉着沈書閒得手滿臉歡喜,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立功的是她。
“舅母就會取笑我,閒兒做得不過是些小事,要我說,做男兒就該像表哥一樣,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爲國爲民。”
沈書閒這話並非逗舅母開心,不管在何時一個爲國爲民的好男兒,都值得被人仰慕。
“你啊你,就知道逗我開心。”蘇大夫人無奈地搖搖頭。
“舅母這是怎麼了?”
蘇大夫人嘆了口氣,臉色懨懨的。
“小姐,夫人這是在擔心大公子的婚事呢。”蘇大夫人身邊伺候的嬤嬤回答。
沈書閒只是一笑,她畢竟是晚輩,這種事不便討論,只道:“像表哥這麼優秀的男子,想來京城想嫁的姑娘都踏破門檻了。”
“倒不是沒有姑娘想嫁他,只是這臭小子。”提起兒子,蘇大夫人一臉嫌棄,“這臭小子就是故意和我作對,咱不說他,咱去前廳,舅母給你備了許多好喫的。”
沈書閒眼眸一頓,以往她來冠軍侯府都是先去見過外公纔去前廳,怎麼這次直接去前廳,還有二舅母怎麼不在?
她正想着,突然一陣喧鬧打破了冠軍侯府的寧靜。
“蘇若齊,你這臭小子,給爺爺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