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秋知道柏恩桐是張大勇的同學加朋友,也沒有爲難她的意思,還給她倒了杯水。
柏恩桐現在正擔心被抓的沈偉輝,眼睛不時的往審訊室那邊看着。
這不,看見郝任走來,柏恩桐馬上站了來,紅脣張了張,什麼話都沒有問出來。
郝任看了柏恩桐一眼,走到馬秋的的身邊問道:“給她做筆錄了嗎?”
“在這呢任哥。”
馬秋把筆錄遞了過去。
“行,你回去吧!很晚了,這裏有我跟大勇處理就可以了。”
郝任開口讓馬秋先走。
“嗯。”
馬秋點頭離開了,沒說什麼客氣話,他知道,要是真有需要自己的話,郝任一定會說的,就像今晚的行動一樣。
郝任翻看了一下柏恩桐的口供,她到是很坦白,把自己安置沈偉輝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辦公室裏就剩下兩人了,而現在還是晚上,周圍也沒有什麼人,辦公室的過道那也不像白天的時候人來人往的。
“爲什麼還要幫他呢?”
郝任把筆錄抽了出來,撕掉,扔到了垃圾桶裏,然後走到柏恩桐面前,跟她相距很近的看着她的眼睛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想他被抓。”
柏恩桐知道郝任問的是誰,一臉悲傷的回答道。
沈偉輝跟她妹妹搞在了一起,她當時確實是非常的難過,但是她也是愛沈偉輝的,要不是那晚被郝任給上了,她說不定還不會跟沈偉輝離婚。
“神經啊?你都跟他離婚了,幹嘛還要跟他有牽扯,你還想跟他在一起啊!”
郝任抓着柏恩桐的肩膀質問着她。
“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柏恩桐撇過頭去說道。
“你的事?我說你會不會看人啊!就這樣一個喫軟飯的男人,值得你爲他這樣嗎?你知不知道,他剛剛把你收留他的事說了出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窩藏罪犯,是要做牢的。”
“我——”
柏恩桐臉色蒼白,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知道窩藏沈偉輝可能不對,但沒想到嚴重到要坐牢啊!而且,沈偉輝居然會把她給供了出來,這讓柏恩桐的心裏更加難過,自己又一次的被那個男人給傷害了!
看着本來就一副可憐樣的柏恩桐變得更加的可憐,郝任也不忍心在責備她了。
對於這種成熟漂亮,還柔弱的少婦,郝任是最心軟的了。
郝任拉着柏恩桐坐下,把她的小手趁機握在自己的大手裏,也不說話了,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拭了一下已經溼潤的眼角。
柏恩桐雙眼無神的對着郝任述說道。
“我是不是很傻?他前些天突然來找我,說他被人追債,讓我幫幫他,我居然信了,給他租了房子,每天帶飯回來給他,連我工作那幾個月的工資也全部給了他。
你們警方發佈的通緝令我也看見,只是我不想相信,我不信他會犯什麼大事。
直到那天你跟我說了他殺人的事,我還是在心裏努力的說服自己,說他是有什麼苦衷的,他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可是我錯了,他已經變了,變了好多,變得已經不再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沈偉輝了!”
“是人都會變的,這沒什麼奇怪的,只是你太笨,連續掉在了同一個坑裏。
不過也還好,掉的不深,你看,現在不是已經爬上來了嗎?好了,別哭了,回去睡一覺,一覺醒來,又是新的人生。
走吧,我送你回去。”
郝任抱着柏恩桐,拍着她的後背安慰道,柏恩桐跟個木頭人一樣。
這裏是辦公室,郝任也就抱了一下就放開了,站了起來,拉着柏恩桐就要走。
“你剛剛不是說我窩藏罪犯是要坐牢的嗎?”
柏恩桐問道。
“我們什麼關係,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坐牢呢!走吧!這起案子裏,你柏恩桐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說完,不等柏恩桐再問什麼,就拉着她離開了警署。
……
麗景小區,柏恩桐的家。
郝任送佛送到西,親自把柏恩桐送回了房間,送上了牀。
嗯,他順便把自己也送了上去。
……
第二天早上。
郝任掙開了眼睛,看向了睡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只見,柏恩桐掙睜着眼睛呆呆的看着郝任呢!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想的很入神,連郝任醒了過來都沒有發現。
因爲是剛起牀,還沒有去梳洗的緣故,柏恩桐的頭髮有點凌亂,郝任伸手去幫她把一縷遮在了眼前的頭髮給柏恩桐捋到了耳後。
柏恩桐也被郝任的這個動作給驚醒,回過神來,看到郝任正眼睜睜看着自己,連忙躲到了被子下,把自己遮蓋好。
“幾點了?”
郝任不以爲意,看了周圍一圈,沒有看見鍾,而他也不想起來看自己昨晚脫下放在牀頭櫃那的手錶,於是看着只露出一個腦袋的柏恩桐問道。
這裏的她的家,而她醒的早,應該知道的吧!
“七點半過點。”
柏恩桐低着頭回應道,她醒來的時候確實看過了時間,牀頭櫃就在她那邊,她看時間很方便。
“那起來給我弄個早餐啊!吃了我好上班,你幾點上班的?”
郝任推了柏恩桐一下說道。
這個時候,還是讓柏恩桐多做事好,免得她閒着沒事幹東想西想的。
“我九點半上班,我平時不在家做飯,都是去店裏才喫的!”
柏恩桐的臉上浮現了抹不好意思的紅暈來。
“家裏什麼東西都沒有嘛?”
郝任不死心的問道。
“有點麪條。”
柏恩桐想了想,記起了之前自己休息的時候買回來那沒喫完的掛麪,於是連忙說道。
“麪條就麪條,去做吧!”
郝任吩咐道,然後從牀上起來,很自然的在柏恩桐面前把衣服穿好,又不是沒看過。
“哦!”
柏恩桐應了聲,見郝任已經起來穿衣服了,連忙把牀頭櫃上放着的上衣拿到了被子裏快速的穿好,這才從被子裏出來,一把抓住剩餘的衣服快步的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