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湘夢園正廳,看到地下堆放着的聘禮,不禁吃了一驚:“爹,這些東西是?”
“哈哈哈哈!”喬詠暉笑:“小丫頭,你們的事你還想瞞你爹多久啊,人家都上門提親了!”
“啊,這麼快!”喬錦月以爲是顧安笙,又羞澀又欣喜的低下了頭,小聲說:“說都不說一聲,搞什麼突然襲擊,我這一點準備都沒有呢!”
喬詠暉開懷:“哈哈哈,你這丫頭!人家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喜歡人家公子的。”
“我看着他也是個靠譜的,所以我就答應了。你就安心在家等着吧,等爹給你準備好了嫁妝,送你風風光光的出嫁!”
“爹!”喬錦月拉過喬詠暉的袖子,伏在他的肩上撒嬌:“女兒捨不得離開您,女兒若是嫁人了,就沒有爹爹疼了!”
“傻孩子!”喬詠暉摸着她的髮鬢笑:“嫁人了也可以經常回家看爹的啊,而且人家比爹還疼你呢,人家是警察局局長,你做了局長夫人,還怕委屈了你不成?”
“什麼?”喬錦月心中一凜,忙鬆開喬詠暉的胳膊,驟然變了臉色:“爹,您說什麼?提親的是警察局局長?”
“是呀!”喬詠暉被喬錦月的反應弄得有些發怔:“剛剛來提親的就是那天與你同行的警察局局長徐星揚啊,難道你不知道嗎?”
“天吶,怎麼可能?”喬錦月的頭腦頓時一片混亂:“怎麼會是他,怎麼可能,他怎麼能上門提親呢!”
喬錦月轉過身,對着喬詠暉嚴肅而言:“爹,這件事搞錯了。我喜歡的人不是徐星揚,要嫁的人也不是他,這門親事您不能同意的!”
喬詠暉面色微慍,不悅道:“月兒,你在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你和他難道不是情投意合嗎?答應下的親事說什麼退不退的!”
“不是,爹!”喬錦月一時間頭腦亂如麻,皺着眉:“爹,這件事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我是不可能嫁給他的。”
“這門親事太荒唐,您都沒跟我說,怎麼能答應呢!趁現在爲時不晚,我們趕快去找他送回聘禮,退了這門親吧!求您了,爹!”
“荒唐!”喬詠暉真的怒了,厲聲言:“你到底在胡亂的說些什麼,你若不是和他情投意合,爲什麼會大晚上的和他走在一起。”
“人家警察局的局長你都看不上,你還想幹什麼?這門親事我答應了就是答應了,哪有退了的道理?”
“你要退親,讓人家局長的面子往哪擱,你爹我的面子往哪擱?”
“爹!”喬錦月急紅了眼眶,跪下請求:“請恕女兒無禮,這門親事是一定不能結的,請您幫女兒退了這門親,好不好!”
喬錦月頓了頓,又緩緩說:“爹,事到如今,女兒就把所有的事情跟您說了吧。其實女兒已有心儀之人,那個人不是徐星揚,是文周社的公子顧安笙,女兒已經和他私定終身了。”
“所以,女兒是絕對不可能嫁給徐星揚的,所以請您退了這門親事,讓女兒和顧安笙有情人終成眷屬,好不好?”
“顧安笙?”喬詠暉仔細琢磨:“就是那個文周社的從天橋上墜落的公子,不行,他身子不好,不可能把你照顧好的。”
“你跟了他,我是覺絕對不可能放心的。你就別想着他了,乖乖在家等着嫁給徐局長吧!”
“我們之間也經歷了許多,無論如何我們兩個都不能分開的。女兒不管他身子好不好,但他是女兒唯一認定的人,只有跟了他女兒纔會幸福。除了他,女兒誰都不嫁!”
“住嘴!”喬詠暉厲聲呵斥:“你還真的是長大了,翅膀硬了,連你爹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那個顧安笙你是絕對不可能嫁的,他身子不好,而今又身陷風波,你要是嫁給他不知道要跟他在一起喫多少苦,受多少罪呢,你爹我怎麼能放心把你許配給那樣的人?”
“不可能,想都別想。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豈能容你自己做主,徐局長你是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
喬錦月痛心疾首的流着淚:“爹,你怎麼能這麼頑固?女兒嫁了自己不喜歡的人是不會幸福的,女兒想嫁的人只有顧安笙。”
“您若是真想讓女兒幸福,就聽女兒的,退了這門親,讓女兒和顧安笙在一起吧!”
“他雖然身子不好,但是他待女兒的心是沒有人可以比擬的,只有跟了他,女兒纔會幸福!”
“不可能!”喬詠暉堅決而言:“你就別想着文周社那個小子了!你真是鬼迷心竅,他待你好,沒有人可以比擬,那徐局長不顧忌你們之間的身份懸殊,拿這麼多的聘禮上門來提親又算什麼?”
“聘禮已經下了,親事我也答應了,你就少想着那個小子了。這幾天,我會給你準備好嫁妝的,你就乖乖在湘夢園等着嫁給徐局長吧!”
“爹!”喬錦月又急又怒,朝着喬詠暉嘶吼:“在你眼裏,女兒的幸福到底算什麼?你是爲了你自己的面子才把女兒許配給警察局局長的吧!”
“虧得娘在臨終前,讓你好好照顧我,你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把我許配給了徐星揚,你對得起你對孃的承諾嗎?”
“放肆!”喬詠暉氣得顫抖着手臂,一巴掌打在喬錦月的臉上,怒不可遏:“你真是我喬詠暉的好女兒,你敢搬出你娘來制衡你爹了是吧!”
“我告訴你,你娘在的話也不會同意你嫁給顧安笙的。你別跟我廢話了,無論如何這門親事也不能退,你給我回房老實的呆着!”
說罷便轉過身,不再看喬錦月。
“爹,你竟然打我!”那巴掌下手不重,卻重重的打到了喬錦月的心裏。
喬錦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喬詠暉,驚懼:“您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打過我,我小時候不好好練功你也沒有打過我,今天你竟然爲了這事打我,好,我懂了!”
喬錦月悲壯的轉過身:“你不去,我自己找他退親!”說罷便啜泣着跑出了正廳。
“孩子,你莫要怪爹!”喬詠暉轉過身,不禁老淚縱橫,他痛心而言:“月兒,並非是爹不疼你。”
“是以後的路爹不能陪着你走了,爹不能看着下半生受苦受累,必須要給你找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好歸宿,爹才能安心啊!”
“咳咳咳!”說罷他便一陣劇烈的咳嗽,拿出手帕擦了擦嘴,那手帕上已經沾滿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