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隨那天晚上,到底沒將樂向晚這隻偷喫還醉酒的小老鼠二次喫幹抹淨。

    樂向晚醉了,可他還是清醒着,沒忘她明天要去學校報道了,這要是再來一次,樂向晚明天可能都不用想下牀出門了。

    傅隨放下蛋糕紙盒,抽了幾張面巾紙,捧起樂向晚的手細細地將她沾染上奶油的指尖擦了個一乾二淨。

    只是醉酒的樂向晚到底有些調皮,傅隨正幫她擦拭着右手的指尖時,她啪嗒一聲,左手已經覆蓋上傅隨的臉頰,胡亂地一抹,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事情,還喫喫地對着傅隨笑。

    在傅隨動作微頓,有些無奈地和她對視的時候,樂向晚又撲了上來,摟着他的脖頸就要去喫他臉上的奶油,“奶油,渺渺要喫奶油蛋糕。”

    傅隨摟住人的時候,想着幸好剛剛之前他們已經有過一次了,不然照樂向晚這副樣子,他絕對把人往死裏做。

    被人掐住下巴,眼見着剛剛還近在咫尺的奶油越來越遠,樂向晚伸着手就要去抓,還沒反應過來,屁.股就跟着被人輕輕地拍了下。

    她猛地一怔,瞬間漲紅了臉。

    哪怕樂向晚現在意識混沌,但還是有基本的羞恥觀的,比如她長大了,傅隨怎麼可以跟教訓不乖的小孩子一樣的打她屁.股呢。

    樂向晚氣得要去咬他。

    只是還沒有做出動作就被傅隨的動作固定在了原地。

    “乖不乖,”傅隨又拍了她一下,手感軟軟的,他順從私心忍不住又趁機拍了下,“渺渺乖不乖”

    看樂向晚怔怔的,咬着脣看着自己,傅隨也知道她心裏面應該是有幾分羞恥的,加上現在思想動作跟不上,估計現在正思考着自己要是不乖會有什麼下場。

    傅隨將手放在樂向晚的肩上,壓着她坐在座位上,摸着她的臉低聲地和她說話,“你乖乖地坐着,老公收拾下就帶你上去睡覺。”

    樂向晚沒反應過來,但還是下意識地點點頭。

    蛋糕還剩三分之一,西瓜也還剩一大半,動作利落地將這些殘餘物丟進了垃圾簍打包繫好,又沖洗了下玻璃杯後,抱着樂向晚就去衛生間洗臉。

    滿臉都是奶油,只露出一雙亮晶晶又微醺的眼睛,到不像是單純偷喫的小老鼠,還像只小花貓。

    傅隨這樣想着,將他的小花貓抱在流理臺上,邊打開了水龍頭。

    樂向晚這會倒是安靜得特別配合,任由傅隨拿着毛巾給她擦臉。

    奶油在光滑的臉上極易抹開,傅隨擦拭了好幾次才總算把她的臉給洗乾淨了。

    “抱抱。”

    樂向晚坐在流理臺上,這會像是有些反應過來,又好像只是無意識一樣,朝傅隨伸出手,要他抱抱。

    想到自己還在廚房裏放着的醒酒湯,傅隨二話不說地將人抱了起來。

    也不知道樂向晚是不是故意的,兩隻腳丫擱在傅隨腰後,走動間就跟着用腳後跟踢他一下。

    傅隨懶得和醉了的小老鼠計較,哄着人喝下一碗醒酒湯避免明天早上起來頭疼,才把人抱上樓。

    樂向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羞愧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整個人埋進被窩裏生生世世不見人。

    傅隨發現得早,她昨晚沒喝多少酒就被他制止了,加上後面又喝了醒酒湯,倒不會感到醉後的頭痛欲裂。

    就是多多少少有意識,讓她想起了昨晚發生了一切。

    包括她昨晚傻兮兮地往自己臉上抹奶油,讓傅隨去喫她,也包括昨晚囔囔着要喫傅隨臉上的奶油而被打屁.股的經歷。

    傅隨洗漱完,出來就見牀上一團蜷縮着,埋着頭不肯見人。

    他不免覺得好笑,走過去將人從被子里拉出來,“渺渺還不去洗漱,忘了你今天要去學校了嗎。”

    樂向晚有些不敢看傅隨,敷衍地嗯嗯兩聲,低着頭下牀就要從傅隨面前經過,卻被傅隨從身後抱了個滿懷。

    “渺渺害羞了?”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後,後背彷彿還能感受他輕笑聲中帶起的胸腔震動,樂向晚的身體控制不住一顫,就想往旁邊縮,邊嗚嗚地擡手捂住臉。

    “你別說了嗚嗚。”

    她覺得自己昨天晚上怕不是鬼迷心竅了,居然做出那樣的事情,饒是她以前和喬西寧喝醉了,也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兩個人一起k歌,這樣都比在傅隨面前丟臉的好。

    “這有什麼,”傅隨抱着人去了衛生間,擠好牙膏將牙刷遞給她,淡聲說道,“渺渺哪裏是老公沒看過的”

    她的所有,她私底下,她在人後的一面,哪裏是傅隨沒有看過,沒有感受過的。

    樂向晚整個人本來就燥得不行,一聽這話,臉蛋立馬像煮熟的紅蝦子一樣。

    誰知道傅隨說這話是不是含了其他什麼惹人歧義的事情,但就是讓她輕易地就想起了“你快來喫我呀”那句話。

    羞恥羞恥。

    她怎麼就說出那種話了。

    “不要你在這。”

    一透過鏡子就對上他含笑的溫柔眼神,樂向晚現在一看到傅隨就能想到自己昨天傻兮兮的樣子,忍不住一激靈,回頭推了下傅隨,“你出去,你出去嘛。”

    知道她害羞上了,傅隨也沒多說什麼,只應了聲好,轉身便下了樓。

    樂向晚越想越羞恥得不行,洗漱完急忙忙地就要去學校,甚至都不要傅隨送她去學校了,只讓司機送。

    在她還沒有冷靜下來就和傅隨待在逼仄的車內,樂向晚覺得這可太難爲她了。

    樂向晚拉開車後門,剛要坐進去,想了想還是轉頭給了自己的老公一個離別吻。

    怕這兩天他見不到她太想她了,還特地多親了兩三下。

    “渺渺到了學校,不能多看其他小朋友,知道嗎。”傅隨摸着她的頭髮,柔聲開口。

    大學裏的年輕男孩子年輕氣盛的,一個天雷勾地火就能做出什麼死纏爛打的事情。

    傅隨倒不怕這些毛頭小子,就怕樂向晚在他不注意,看不到的地方,被外面的野花給迷了眼。

    “哼,”樂向晚哼哼唧唧兩聲,“不用你說。”

    她都有老公了,再說了她老公長得這麼帥這麼好看,她怎麼可能去看別人。

    沒她老公好看沒她老公有能力沒她老公有錢,還沒她老公寵她,她不可能看的。

    樂向晚去得早,她的舍友都還沒有來,便打算先自己整理下牀鋪。

    學校要求住宿,但是在這方面管理不嚴,本地的學生,還是會在當天下課選擇回家,樂向晚之前也是這樣的,但遇上有早課的時候,她還是會選擇住在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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