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傅隨抱着樂向晚坐上了黑白相間的勞斯萊斯,車身在雨幕中拐了個彎,迅速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一樓的走廊還是嘰嘰喳喳的,難掩興奮。

    甚至因爲這次傅隨的突然出現,以及單手抱着樂向晚上車的的動作,有了越談論越激烈的趨勢。

    “哇塞剛剛你聽到了沒有,我還以爲傅隨要對樂向晚生氣呢,誰知道居然只是因爲她不避雨反而淋雨,這特麼也太暖了吧。”

    “單手抱什麼的也太會了,也別說什麼商業聯姻了,要真是商業聯姻,誰還管你上下學啊,更別說就跨過一小水窪,還把人抱起來,說不是真愛都沒人信。”

    “我剛剛拍了一小段視頻,要發到網上去,還不得把一些見不得人好的鍵盤俠的臉給打腫了。”

    “對對對,你趕緊帶幾個話題發。”女生的同伴慫恿道。

    樂向晚別說是一個名媛了,好歹也是他們的校友呢。

    好好的校友放在網上被人嘲諷,無疑也是在打他們學校的臉,他們學校的人都見識過傅隨和樂向晚的相處,自然也是站在她這邊的。

    車上,樂向晚一邊拿着乾毛巾擦着自己不算太溼的頭髮,一邊扭頭偷偷觀察傅隨緊抿着脣的側臉,慢吞吞地湊過去,討好地笑笑問道。

    “老公,你幹嘛抿着脣啊,”她頓了下,握住傅隨的手臂,保證道,“你別生氣了嘛,下次,下次下雨的時候,我肯定乖乖地站在原地等你好不好?”

    傅隨看了她一眼,還是開口解釋,“我沒有生氣。”

    他對樂向晚有萬般的情緒,但絕對不會有生氣等任何負面的情緒。

    哪怕他真的是在生氣,對待樂向晚,他也還能一臉平靜溫柔地去哄她。

    “那你笑一笑嘛,”樂向晚和他撒着嬌,“你別板着一張臉,我害怕。”

    她說着,身體還作勢瑟縮了下。

    見狀,傅隨調高了車內溫度,又低聲吩咐她把身上的水都擦乾淨了,免得受涼感冒了。

    “嗯嗯我知道的。”樂向晚應付了幾聲,傾身靠近傅隨,透過擋風玻璃看了一眼前面的路況,擡手摸上傅隨的嘴脣。

    她修長白皙的手指和中指分開,落在傅隨的兩邊脣角上,然後往兩邊一拉,拉出了一個微笑的弧度,又湊近去哄他。

    “老公你笑笑,你笑起來可比你不笑的時候好看多了。”

    不是,有句真話樂向晚一直沒敢說。

    她覺得自己的老公那一張臉,無論是靜態還是動態的,有表情的還是沒表情的,都很好看。

    不過當下,爲了哄他笑一笑,樂向晚下意識地說了違心的話。

    傅隨一向都知道,只要樂向晚一句話,他就能變成她最想要的樣子。

    是以在主動地彎了下脣角之前,他還是不忘開口囑咐樂向晚,下一次一定不可以淋雨。

    樂向晚應着,見傅隨在她的引導下果真彎了下脣,在他臉上猛地吧唧了一大口,然後自己嘿嘿地偷笑。

    傅隨餘光注意着樂向晚的動靜,瞥見她的笑顏,脣角的弧度倒是真切了些,邊開口問道,“渺渺還想不想去電影院看電影?”

    海棠灣裏有設備功能齊全的家庭影院,但自樂向晚看到了網上的,關於約會的一百件小事,就把和傅隨去電影院看電影約會這件事情給提上了日程。

    家庭影院的氛圍畢竟比不上電影院那種感覺的,而在樂向晚提出要去電影院看電影,傅隨自然是無條件答應的。

    只是這會下着大雨,傅隨也摸不清照樂向晚的性格,還想不想去電影院看電影了。

    這纔有此一問。

    “去呀,”樂向晚立馬回答道,等回答完又覺得不妥,開口問他,“老公你不想去嗎。”

    聽到樂向晚的話,傅隨把方向盤一轉,拐進另外一條大道上,淡聲開口,“渺渺想去我們就去,渺渺不想去,我們就回家。”

    他這是完完全全地把主動權和決定權都交到了樂向晚的手中。

    樂向晚幾乎沒有多想的,邊點頭邊開口,“去呀,這電影我想看好久了。”

    “好,”傅隨點頭,“那先去酒店一趟。”

    傅隨心裏還記掛着樂向晚剛剛淋了雨,這會也不想她渾身溼噠噠地坐在影院裏看電影,太容易着涼了。

    更何況別說渾身了,就算是跟頭髮絲溼了,傅隨也擔心。

    海棠灣距離學校還是有點距離的,何況他們是一開始直奔着電影院去的,傅隨便帶着樂向晚就近地選了一家六星級酒店。

    女孩子洗澡後續一系列要做的事情總是比較多的,等傅隨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後,就見樂向晚坐在沙發上低頭玩着手機,也不見她吹頭髮。

    他進浴室前她就在擦頭髮了,這會他都洗完澡了,誰知道樂向晚還沒開始吹頭髮。

    傅隨穿着浴袍地走過去,撈起樂向晚放在沙發旁的頭髮巾,又幫她擦了幾下頭髮,纔拿起吹風機幫她吹頭。

    酒店的吹風機不太方便,是傅隨讓酒店的人格外送了一個可移動的吹風機過來的。

    “嘻嘻。”察覺到熱風吹拂,說不出的舒服,樂向晚往後一仰,就靠在了傅隨的胸膛上,一頓亂蹭後,朝他嘿嘿兩聲笑着,有點傻。

    她在吹頭髮這事情上向來愛偷懶。

    每次等她洗完頭,拖拖拉拉的不去吹頭髮,傅隨總是會特別無奈地拿過吹風機,就開始幫她吹頭髮。

    “渺渺別鬧。”傅隨拍了下樂向晚,“頭髮不吹乾容易頭疼。”

    “那老公親我一下。”樂向晚和他撒着嬌,仰着頭和自己的老公對視,笑眯眯的,“你親我一下,我就起來給你吹頭髮。”

    要說樂向晚這性子完全就是被傅隨寵出來的。

    哪裏還有人,享受着別人提供的吹頭服務,還得使勁地哄着她乖一點,要吹頭髮了。

    傅隨低頭和她對視,眼神溫柔,動作也很溫柔,擡着她的下巴驅使她偏頭後,自己才低頭吻了下去,然後又細碎地啄吻了下她下巴處柔嫩的肌膚。

    樂向晚被他的男性氣息包圍着,加上兩個人身上一模一樣的味道,忍不住有些面紅耳赤。

    但被他一親,到底是乖乖地直起身體,穩穩地坐着,讓傅隨方便給她吹頭髮。

    傅隨帶着溫度的手掌穿過她的發間,還照顧到她的脖頸間,樂向晚不由得地眯了眯眼睛。

    要不是顧忌着傅隨還在給她吹頭髮,她都想跟個沒骨頭的一樣,賴在他懷裏了。

    等吹完頭髮,在等待衣服的時候,傅隨叫了酒店的晚餐服務。

    樂向晚懶洋洋的,還不願意自己伸手豐衣足食,非得要坐在傅隨腿上讓他喂着她喫飯。

    看着樂向晚嘴裏塞了一口自己剛剛喂進去的飯,傅隨沒忍住低低笑出了聲,“小懶蟲。”

    樂向晚半點也沒有因爲他的取笑而感動臉紅,反而特別理直氣壯,“因爲老公在啊,渺渺自然就能當個小懶蟲的。”

    她這話說的也是沒錯。

    婚後傅隨對她,除了在牀上和心裏把她當個女人,其他地方,一律當做需要照顧的小孩兒。

    一句話,無形中又拍了一把傅隨的馬屁。

    想到樂向晚對自己的依賴,傅隨一顆心奇異地又滿足了。

    樂向晚和傅隨相處了那麼久了,都快從他的微表情裏判斷出他的真實情緒,見他自得其樂,伸手指着白瓷盤上的雞胸肉,“我要喫那個。”

    傅隨夾了塊小雞胸肉,配着西蘭花餵給樂向晚。

    樂向晚低頭看着西蘭花,有些嫌棄地皺眉。

    她討厭小青菜!

    “張嘴。”傅隨垂眼輕聲哄她。

    樂向晚上下兩瓣脣一合,嗚嗚地搖了搖頭表示拒絕,又可憐兮兮地眨眼看他。

    “不許撒嬌。”

    傅隨這會,卻是特別的鐵面無私,對樂向晚任何賣萌撒嬌示好的行徑和表情一概無視了。

    “哼。”

    樂向晚哼了聲,活像被搶了地契一樣的舊地主,哼哼唧唧地喫下西蘭花,偏着頭不去看傅隨,只留給他一個側臉。

    傅隨把她的臉給轉了回來,在她的脣上親了下,哄她,“一下夠不夠”

    樂向晚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紅着臉縮進傅隨懷裏,伸出蔥白食指,朝傅隨搖了搖,委婉地表示再一下。

    飽暖本就容易思那啥,何況是在酒店這種輕易惹人瞎想的環境。

    傅隨本想着哄哄她,吻她一下就好,誰知道吻着吻着,就不想放開了。

    何況樂向晚還回應他了,這樣兩個人一牽扯着,房間一時間,靜得只能聽到兩個人微微起伏的喘息聲。

    傅隨把下巴擱在她肩窩上,細碎地吻一一落下,嗓音極力忍耐緊繃着,“乖,放鬆點,別咬我。”

    樂向晚被他說得有些臉紅,渾身泛着粉,只當聽不出他的意思,作勢俯身張嘴要去咬他的下巴。

    看着那光潔的下巴,樂向晚到底沒捨得下嘴,沒骨氣地親了兩三口。

    待到完全平靜下來了,別說電影了,樂向晚連動都不想動了。

    還是傅隨用鋪蓋把她一卷,抱着搭電梯去了停車場,開車回了海棠灣。

    然後繼續,沒有做完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耶耶耶來啦,麼麼麼

    早於十點睡的寶們可以早起再看哇

    寶寶還沒來,我卻已經想了好幾個寶寶的梗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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