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昱體內毒素突然爆發,毒素骨髓全是因爲紅這手釧裏面的隨引花。

    這手釧……

    她合着眼眸,臉上平靜的駭人。

    宗正昱離開離院,便按着風滄瀾的吩咐回了滄海一粟。

    推開房門,裏面就是一股淡淡的香味。

    不是剛纔離院的香味,而是屬於女子的香甜。

    他轉動輪椅來到銅鏡旁,節骨分明的手指拉開梳妝盒,裏面是珠寶首飾。

    正準備關上,就瞧見被珠寶首飾壓在下面的禁步玉佩。

    將其拿出來,帶着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擦。

    隨後,將禁步玉佩重新放回梳妝盒。

    他修長的手指撐着輪廓分明的下顎,蒼白無色的臉咧出一抹笑容。

    只是略顯陰森,透着駭人。

    關於宗正昱的流言蜚語各種各樣,有人說活不過半月,有人說最多三天。

    甚至有些百姓都自發在門口掛白燈籠。

    頗有一種舉國同悲感覺。

    皇帝也懶得在意合不合理,反正宗正昱死了就行。

    皇宮一座巍峨的宮殿內

    “主子,我們要不要立馬行動。”

    “屬下查探到,蝴蝶谷谷主在攝政王府。”

    被稱作主子的人,捏着棋子的手微頓,“蝴蝶谷主?”

    “正是。”

    “那管家溫逢君並非只是管家,而是蝴蝶谷出來的醫者。”

    “我們要不要……”

    “不必。”他捏着棋子的手落下,“他們還解不了這毒。”

    “就算是鬼手醫仙,也解不了這毒。”

    黑衣人弓手躬身,“那攝政王死後,我們要不要對風滄瀾……”

    黑衣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男子捏着棋子的手縮緊,雙眸微眯掃視過來。

    突然,他抓起桌上的茶盞砸過去。

    黑衣人沒敢躲避,那茶盞硬生生砸在腦袋上。

    頓時,殿內一股血腥味瀰漫開來。

    “再有下次,自行解決。”

    涼薄的話沒有任何溫度感情,黑衣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主人,風滄瀾若反應過來察覺到,對我們不利。”

    “而且桑大人說了,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主人三思。”

    黑衣人繼續勸解,男子手中棋子“啪嗒”一聲落在棋盤上。

    “你是聽命桑大人,還是聽命本王?”

    黑衣人跪在地上的身體陡然一僵,匍匐道,“屬下聽命於主子。”

    “但危害到主子宏圖霸業的事情,屬下便聽命於桑大人。”

    “哦?”男子聲音上揚,似帶着狗子一般。

    放下手中棋子起身慢步而去,“你倒是爲本王着想。”

    “屬下不敢。”他停止身體,面色恭敬,“屬下只是希望看到主人霸業成功的一天。”

    男子雙手負立,圍繞着黑衣人走了半圈,最後停在他的左側。

    骨節分明的手拍了拍黑衣人的腦袋,涼薄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有你這般貼心的下屬,本王心甚慰。”

    黑衣人依舊沒有表情,不像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個工具,“主子過譽,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只是……”男子眉眼冰冷淡然,拍着頭顱的手突然一扭。

    “卡擦!”

    黑衣人腦袋毫無生氣的偏向一邊,向着地面倒去。

    剛纔還在說話,現在已經沒了氣息。

    男子抽出手帕,不疾不徐的擦拭着碰過黑衣人頭顱的手,“你沒那個機會了。”

    “主子。”

    殿外傳來一陣聲音,男子頭也不擡道,“進。”

    殿內被推開,一束光照亮宮殿,光線打在男子側身輪廓上。配上倒在地上的死屍讓人不寒而慄。

    進來的侍衛,看着躺在地上沒有生氣的黑衣人,眸色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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