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滿雖然說得有些前後不搭,但衆人完全可以從他話中感受到那種積極樂觀的心態。
“嘩啦啦……”
將士頓時報以熱烈的掌聲送給盛滿,讓他的背脊挺的更加的筆直。
“柴榮!”
楊戈對着隊伍第一個漢子喊了一聲。
那名漢子小步跑到楊戈面前:“主公!”
“你帶着盛前輩熟悉一下軍中的事宜,以後你就跟着他。”楊戈吩咐道。
“是,主公!”
楊戈笑呵呵的走到盛滿面前:“以後你有什麼事找他就行,我帶着其他兩位前輩去其他營中看看,你先熟悉一下這裏的情況。”
“好!”盛滿面色激動。
“我們也走!不耽誤他們訓練了。我們去下個營口看看,將溫前輩的職務安排一下。”楊戈笑着轉身。
“那……那個……”溫梁臉色通紅,吱吱嗚嗚的說道。
“怎麼了溫前輩?”楊戈好奇的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溫梁。
溫梁沒忍住,還是開口說了出來:“主公!我原本就是田老哥的親衛,在軍中並沒有其他特別的本事。而起我現在腿腳不便利,還需奧養些時日……”
楊戈恍然大悟,原來溫梁想要說的是這個意思。
“溫前輩不用擔心,等你與我到了地方,你就知道做什麼了?”楊戈神祕的一笑。
楊戈沒有透露,溫梁自然也沒有追問。但依舊面帶疑惑,看向田宗。
田宗也表示了一個自己不知道的神情。
幾人帶着疑慮,與楊戈一同走向中軍大營的附近。
這裏正是黃敘等人所在的位置,所有親衛全部圍繞在營帳兩旁進行巡視,來以保障這裏的安全。
“溫前輩!你跟着田老將軍多久?”楊戈問道。
溫梁想了一下說道:“我是延熹九年募兵,之後做了兩年的士卒被選拔進田大哥的親衛,這一守就是二十一年。直到十年前舊傷復發,才一直躺牀不起。”
田宗眼角溼潤,輕輕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溫梁的肩膀。
溫梁守護了田宗二十多年,田宗照顧了溫梁十年。這長達三十多年的相互守望,可不是一般的情意。
楊戈帶着一絲敬佩之意,抱拳說道:“前輩看看我這些親衛如何?”
溫梁大概掃視了一眼,這裏的人僅僅只有兩三百人而已。
“主公!你這親衛會不會太少了一些?而且有一些防禦的路線是完全讓人可以潛入進來的。”
“請前輩賜教!”楊戈眼睛一亮。
溫梁與田宗說了一下,將車子向前方推了一些。指着前方的幾個點說道:“如果是深夜,這裏的營帳就是死角,很容易被人潛入進來。而且營帳搭建的方法也不是那麼考究,有提升的空間。”
楊戈心中異常興奮,他只會訓練士卒,二十一世紀也沒有訓練親衛的這一說。這些親衛剛開始只是挑選一些善戰的士卒而已,並沒有其他的要求。
之後交給黃敘也沒有多少進步,還是原來的樣子。
這一次遇到溫梁的時候,楊戈心中就已經打好了算盤。
這親衛可不是小事,保護要員,護送重要物資都需要交給這些人,還是找一個懂得這事情的前輩比較好,而溫梁恰恰就是楊戈要找的人。
“有改進之處前輩儘管提,我一定盡力完成。”楊戈特別興奮。
“再不人員不動的前提下,我們可以變更巡邏的線路。雖然仍有兩個死角,不過這兩個死角相隔有些遠,只有一有動靜就會被發現。而且主公可有擴招一些親衛的人數,將之提高到五百人或者千人。那樣就可以再增加幾條巡視的線路,讓大營周圍再也沒有危險。”
“專業!真的是專業!不愧爲二十多年的親衛老兵統領,只是看上幾眼就能看出這麼多問題。”
楊戈異常的佩服,心中不禁對這些老兵刮目相看。
術業有專攻!果然不只是說說而已。
這些老兵可都是財富啊,每一個都是寶貝,是軍中無與倫比的財富。
“那溫前輩看我們軍中的防備還有無改善的地方?”楊戈雙眼發亮。
溫梁點點頭:“我只看了進來的一點。但確實有!軍中的防備看似森嚴,卻還有些可以改進的地方。”
“哈哈哈……黃敘,快過來。”楊戈興奮的不得了。
“主公!”黃敘一禮。
“趕快將人集合起來,按照溫前輩的編排重新列隊。另外,好酒好菜招待,等我回來一起研究下如何改進軍中防備力量。”
“得嘞!”黃敘也看出了楊戈的高興,伸手接過田宗手中的推車開始對各個地方進行巡視。
最後剩下一個王桓。
不過王桓能夠用到的地方卻不在這裏。
楊戈準備將他調去沙頭鎮,將那裏駐守的一部分汾河水師和渤海水師讓他帶着。
此人對南地的水域瞭解透徹,可以更加準確的給到船塢意見,免得到時候建造出來的船隻不能在特定的航線上行走。
而且王桓熟悉水上作戰,更可根據地形來調整將士的訓練計劃。針對一地進行訓練,會讓士卒更加得心應手。
這些經驗可都是花錢也買不到的。
楊戈一下子弄到三個老兵,別提多興奮了。
“王前輩!你所擅長的我們軍中沒有,只能將你送到沙頭鎮,那裏有我們幽州軍的兩大水師駐守。”
“沙頭鎮?那裏河流屬於頗深,爲何要在那裏駐守?”王桓聽後一愣。
“因爲我們的水師都是八百料以上的大船。而且沙頭鎮周圍已經被我們圈定,開始建造船塢羣。”楊戈解釋道。
“八百料的大船的確也只能在那一塊航行,再想進入長江的話,那麼大的船恐怕進不去。”王桓想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