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頭鎮離這裏不過幾十里路而已,過了長江就是。而且這些麼年看他們幾個也確實看的有些煩了,能出去走走自然是好的。”王桓哈哈一笑。
楊戈知道王桓這麼說只是爲了能讓自己心裏不要有負擔而已。他們既能這麼多年的生死兄弟,能煩纔是怪事。
“出去也好!能把你這一身本事用在正地方,免得在這裏被耽誤了。”田宗也爲王桓感到高興。
這三位兄弟最短的都跟了他二十二年,現在見到他們重新煥發青春,當然也是爲他們感到興奮。
“一切但憑主公做主!只要能用得到我這一身老骨頭的地方,我絕不含糊。”王桓認真的說道。
“王前輩嚴重了!你們這身老骨頭可是我們軍中的寶貝。但憑几眼就能看出我們軍中的不足之處,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不過就是經驗罷了!”王桓謙虛的說道。
“要的就是你們的經驗!三位前輩的這些經驗就是我們幽州軍目前最缺少的。王前輩這幾日稍作準備,過幾日我就派人送你過去。”楊戈笑着說道。
王桓搖搖頭:“擇日不如撞日,我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既然哥幾個選擇進入幽州軍,那就要按照軍中的規矩來,就請主公現在讓我過去吧。”
楊戈轉頭看了田宗一般,想要爭取他的意見。
“這幾人中就老王性子最急,他說的現在去就讓他去吧,否者回到家也是喫不好睡不安。”田宗最是瞭解王桓。
“那好吧!我現在就派人將王前輩送過去。”楊戈隨即立即招呼過來一人,送王桓前往沙頭鎮。
王桓也是利索之人,二話不說與楊戈和田宗一拜,接着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大營。
田宗看向王桓的背影半是高興半是不捨:“主公!三位兄弟都已經各司其職,我也要回到我的位置上去了,城中馬上就要開始進行農耕,我要調配資源。”
“好!田老將軍辛苦了。一生戎馬還要爲農事繁忙,是我的失職。等到平定江東之後,我在統一進行人員安排。”
田宗呵呵一笑:“這樣挺好的!我到是挺喜歡現在的生活。如果沒有必要的話,主公還是不要更換了。”
楊戈愕然:“田老將軍武藝非凡,難道就不想重回戰場,縱馬馳騁?”
“戎馬一生也的確有些累了,現在甫兒能夠跟隨主公我已經很滿足了。”
見到田宗拒絕,楊戈點頭:“好!既然這樣,那曲阿以後就要勞煩田老將軍了。”
“應該的!”田宗捋着鬍子一笑。
幽州軍在長江南岸整頓,新都這裏卻流言四起。
不斷有風聲通過來往的行人和商隊傳入到城中百姓和士卒的耳中。
江東軍的士卒也不斷受到關於親人和朋友的消息。
“你那算什麼啊?我在曲阿生活的父母可是受到了貼心的照顧。原本我以爲我們撤出曲阿之後幽州軍會對他們不好,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回事,我們家的院落都被翻新了一遍。”
“遠離你們也是這樣啊!原本家中夫人來信說明情況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是真的。幽州軍不僅沒有苛責我們的親人,反而照顧有佳,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噓!孫將軍過來巡視了。”
幾名江東軍的士卒正在交談,遠遠的看到孫權過來之後迅速分開。
現在這裏誰都知江東軍與幽州軍不死不休,就算是有人收到家書也只敢偷偷的看。而那些不認識字的也只敢找知根知底的人來讀,不敢拿到明面上。
孫權與周泰兩人先後來到城牆之上,這裏將士雖說個個昂首挺胸,氣勢不減,但孫權總覺得最近這麼些天這些人的眼神中有些不對勁,像藏着什麼事情一樣。
“周將軍!你看我江東軍最近訓練之後的將士如何?”孫權轉頭問向周泰。
周泰看了看,點頭說道:“經過這一冬的加緊訓練,將士們的士氣明顯提高了不少,戰鬥力也有顯著的提高。”
“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孫權轉頭看向站立的士卒,這些人雖然目視前方,但眼神中卻有躲閃之意。
“將軍爲何這麼說?”周泰奇怪的問道。
孫權搖搖頭:“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覺。這兩天你派人隱祕的在軍中探查一下,看看是否有什麼異常行爲?”
“將軍是擔心有人投靠幽州軍?”周泰神情一緊。
“說不準!但是我總覺得要有事情要發生,我們還是徹查一下比較好。”孫權一臉不安的神色。
“是,將軍!”周泰一抱拳,眉頭緊皺。
軍中最近確實有些曲阿等地的家書過來,孫權擔心的可能就是此事。
不過將士一直在外,收到一些家書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總不能連將士的家書都要查吧,這可會涼了士卒的心的。
但他還是決定要了解一下事情的大概,免得到時候真的發生事情之後就真的晚了。
將巡視的孫權松下城牆之後,周泰來到剛剛幾名交談的士卒身邊。
幾人見到周泰過來,立馬行禮。
周泰擺擺手,示意他們放鬆,笑着問道:“哥幾個!你們都哪裏人?”
“曲阿!”
“丹徒!”
“九江!”
聽到有人說九江,周泰眼睛一亮:“你也九江的嗎?我下蔡人。”
“報告周將軍,我是東城人。”那人一臉興奮的回答。
“九江的你怎麼來這參軍,爲什麼不在廬江駐守?”周泰好奇的問道。
那名將士一笑:“是因爲我表舅家在丹徒,原本我是來投靠他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