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鶯無不無辜,在場的人都知道。

    早在月璃受傷之後,第一時間就找了楚宇皓,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知於他。

    楚宇皓看到月璃來向他告狀,着實嚇了一跳。

    在他看來,這種小女兒家做的事,實在不是月璃這種人能夠做出來的。

    但她真的做了,楚宇皓心裏,還有點小小的滿足。

    連帶着,看向犯人的眼光,也溫和了不少。

    “十大板就行了,打暈了,就不好問話了。”

    “是。”

    白公公領旨,行刑的人上前,拉着兩個人打了十大板。

    板子很疼,但是比起性命,十大板還是能接受的。

    打完板子以後,兩人的供詞依舊沒有變。

    就在不知道誰在說假話時,公孫柔風風火火趕來了。

    她一看到紅鶯,就一臉心疼的看着她,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紅鶯,我對你不好嗎?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紅鶯一臉懵,不過這種情況,她見過太多次了。

    每次當公孫柔想要冤枉人時,她就是這副表情。

    紅鶯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接下來公孫柔的一番話,直接將紅鶯推向了深淵。

    “我聽說,你故意買兇殺人,我還不信。

    直到我遇到了剛剛出去的幾名證人,我才知道,你竟然揹着我做出這種事情!”

    公孫柔剛裝完柔弱,唱完白臉。

    唱紅臉的就來了,“紅鶯,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郡主對你那麼好,不過是說了你幾句重話。

    你竟然揹着郡主,對端慧郡主下狠手。

    還故意劃花自己的臉,弄啞自己的嗓子,是不是還想把這個罪名,栽贓嫁禍給郡主!”

    果然,這兩個人都是演戲的高手,只有她,一直被矇在鼓裏。

    紅鶯看着主僕倆,一臉的憤怒。

    這兩個人,分明就是在顛倒黑白,扭曲事實。

    紅鶯不停的搖頭,她在等,等着月璃到來,等到最後一刻,反咬她一口。

    他們不是說她背主,那她就真的做給他們看看。

    “你搖頭做什麼,敢做不敢當。

    你的幫手就在旁邊,你還不敢承認,你就不怕他心寒嗎?”

    張三擡頭,憨厚的朝着紅鶯笑了笑,像是在說,“我不會這樣認爲的,你別怕。”

    “笑,你還笑的出來,你這個幫兇。

    你知道不知道,你們患的是什麼,是鼠疫,會傳染人的。

    你們傷了端慧郡主,若是端慧郡主也染上了鼠疫,你們便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紅嫣咄咄逼人的聲音,就像蒼蠅一樣,圍繞在楚宇皓耳旁。

    他眯着眼,朝着白公公招了招手。

    白公公過去,楚宇皓對着白公公低語幾句。

    白公公笑眯眯的朝着紅嫣走了過來,詢問道:“你是公孫郡主的貼身侍女?”

    紅嫣點點頭。

    “太子殿下說了,你這丫頭,太過聒噪,特命奴才賞你五十個巴掌。”

    紅嫣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

    白公公啪啪幾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

    每一掌,都用了十成十的力,疼的紅嫣想要求救。

    這嘴剛長開,一巴掌打過來,咬住了舌頭。

    在力的作用下,舌頭都被咬出血了。

    她的臉也很快腫成了大豬頭。

    可憐我們的白公公,攬了這苦差事,真的是喫力不討好,畢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打在紅嫣臉上,疼在白公公手上。

    看着紅嫣的臉都打腫,舌頭也吐出來了,公孫柔生怕她被打死了,立刻上前挽住了楚宇皓得胳膊。

    “太子表哥,你讓這閹奴別在打了,一會兒把紅嫣打死了,柔兒去哪兒找這麼貼心的丫頭。”

    楚宇皓很不客氣的甩開公孫柔的手,“表妹請自重。

    出門在外,我是君,你是臣。

    君臣之禮,你都忘在家裏了嗎?”

    看到楚宇皓與她如此生分,如此不給她面子,公孫柔很是鬱悶。

    “表哥,我又不是外人?”

    “聽表妹這意思,你是想進宮?”

    公孫柔害羞的低下頭,“表哥,你在說什麼?”

    楚宇皓冷哼一聲,“嫁給自己的舅舅,不太好吧。

    表妹還請注意自己的身份。”

    公孫柔臉色煞白,她什麼時候說完嫁給皇帝舅舅了。

    “表哥,你誤會我了。

    我怎麼可能會對陛下有想法,那可是我的親舅舅!”

    “可宮中女人都是父皇的妃子,你想嫁進宮,不是想當我庶母,是什麼?”

    公孫柔被楚宇皓這腦洞給氣到了。

    她看上的明明就是他,怎麼扯到皇帝舅舅身上了。

    “表哥!”

    “叫我太子殿下!”

    公孫柔還沒叫,白公公就來回話了。

    “回稟太子,五十巴掌已打完。”

    “嗯。”

    說完,太子就不理人了,白公公只好繼續審訊。

    “紅鶯姑娘,咱家再問你,你是不是像公孫郡主所說的那樣,因爲記恨郡主斥責了你,所以纔去刺殺端慧郡主?”

    紅鶯依舊是不停搖頭,這件事明明就是公孫柔派她做的。

    竟然想把屎盆全部蓋在她頭上,不可能。

    “那你想不想傷害端慧郡主?”

    紅鶯搖搖頭,最開始的確有過這個想法,她想往上爬,就必須聽從公孫柔的命令。

    不能反抗,一旦反抗,這後果就不是她能承受的住的。

    可現在看來,替公孫柔辦事,就是個錯誤。

    不管,辦的好與壞,都只有死路一條。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的?”

    白公公問了這麼一句,紅鶯的眼睛瞬間亮了。

    她拼命的點頭,公孫柔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來到白公公身邊,小聲說道。

    “白公公,看到紅鶯這樣,我也很心疼。

    我想勸勸她,讓她說出兇手是誰。”

    “表妹這麼急幹什麼?她又不能說話,不能寫字,你想讓她怎麼招出兇手。

    紅鶯,今日本太子在這,你別怕。

    現在,本宮問你,指使你的人,是否就在這屋子內?”

    紅鶯毫不猶豫的點頭。

    “很好,那你現在,就盯着指使你的人看。

    你別怕,本宮在,誰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紅鶯的眼光自然是追隨着公孫柔而動,哪怕他躲在白公公的身後,她也能一眼看到她!

    “白公公,是你指使紅鶯去刺殺端慧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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