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樂雷進了月兒的房間,彼時月兒正躺在牀上養身體,聽見宮樂雷進來,也只是擡頭看了一眼。
“王爺,這個時候你怎麼來了?”
月兒的眼神中,帶着癡迷,那是一種對宮樂雷藏也藏不住的喜愛,當然,這都是裝出來的。
月兒不喜歡宮樂雷,她喜歡的,只不過是他的身份,地位。
“本王來看看你,月兒…”
宮樂雷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痛苦。
“王爺,您怎麼了?”
月兒看着宮樂雷,眉頭緊鎖,一副有煩心事的樣子。
“月兒,本王對不起你,本王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王爺,到底發生了什麼?”
月兒聽見宮樂雷的話,心裏很是害怕。對不起她,難不成,她還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宮樂雷擡頭,看了一眼,滿眼擔心他的月兒,心情突然好受了一些。
“月兒,你也知道,本王今日進宮,參加陛下的選妃?”
“是啊,怎麼了,可是選妃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意外?”
肯定是意外,不然宮樂雷不會現在這副樣子。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讓他難以接受的事。
“你說的對,的確發生了意外。
宮杭那個狗東西,根本就不是爲他自己選妃,而是爲本王選妃。
偏偏,還一直藏着掖着,設計陷害本王。
本王還…還中了他的圈套,月兒,你說現在該怎麼辦纔好,本王難不成,真的要娶了那女子。”
月兒聽見是這件事,倒也沒有特別激動。
畢竟,從孩子沒了這件事,她就知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爲昭王府的正妃,既然她做不了,那什麼時候有正妃,對她來說,影響都不大。
她只在乎,那個女人是誰?
“王爺,您說馬上王府就要有王妃了,那挺好的。
這陛下選的人,恐怕是與王爺您門當戶對之人。
既然這樣,王爺您爲什麼還不高興?
這難道,不是您一直希望的嗎?”
不提門當戶對還好,一提門當戶對,宮樂雷就是一肚子火。
“什麼門當戶對,分明就是門不當戶不對!
她就是一個商人,有什麼資格做本王的正妃。”
聽見商人兩個字,月兒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區區一個商人,也妄想和她爭權奪利,進了這昭王府,還不是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她心裏雖然痛快,表面上依舊裝作愁眉苦臉的樣子。
“商人?怎麼會是商人?
王爺,這商人哪裏配做您的王妃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商人怎麼會有資格,進宮去選妃。”
“還不如那個老東西舉薦的!”
老東西…這三個字,還真是,粗魯。
“陛下說的是太后!
那太后,可知道,此次選妃,是爲您而選。”
“瞧她的神色,應該是不知道。
月兒,你說本王怎麼就中了宮杭的圈套,讓我娶一個商人,這不是讓我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嗎?
那可是,王府的狗,都看不上的東西。”
這話就誇張了,狗都看不上,那這狗,是有多金貴。
不如,你先告訴妾身,那是誰家的姑娘?
妾身再看看,能不能從中獲利。”
宮樂雷此時有些不耐煩了,“能獲得什麼利益,他們薛家除了錢,還有什麼!”
薛家,錢,韋輕羽。
月兒彷彿看到了希望,若是能得到薛家的錢,那她豈不是…還會有其他的可能。
“王爺,您剛剛說,那個富可敵國的薛家?”
宮樂雷看着月兒誇張的表情,不就是個薛家嗎?有那麼誇張。
“就是那個薛家啊,怎麼了?”
月兒激動的抱住宮樂雷的胳膊,“王爺,你忘了,薛家有什麼?”
宮樂雷迷茫的看着她,“薛家有什麼?錢?”
“不止,薛家除了有錢,還有韋輕羽。”
宮樂雷還以爲有什麼呢,聽說是韋輕羽,臉上都是失望的表情。
“不過是個苟延殘喘的蠻人國餘孽,本王還以爲是什麼呢,值得你那麼興奮。”
“王爺,這韋輕羽雖然是蠻人國餘孽,可妾身以前聽說,她在蠻人國很有威望。
現如今,蠻人國是敗了,可是,人還活着。
不僅如此,韋輕羽除了有人,還有錢,您若是與韋輕羽合作,這南國還不是您的囊中之物。”
這麼一想,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不過,宮樂雷開始糾結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讓本王跟韋輕羽那個蠻人國餘孽合作,那這豈不是背叛了南國。”
月兒伸出手,先安撫安撫宮樂雷。
“王爺,您可千萬別這麼想,成王敗寇,人們只在乎的是,能不能過上安定的生活,可不在乎誰做皇帝。”
“再說了,那韋輕羽,又做錯了什麼?
你見她害死過誰嗎?說白了,她還不是跟您一樣,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當初,若是公孫貴妃還活着,說不定,今日在皇宮的就是您,而不是那個狗皇帝了。”
“所以啊,你們都是受害者,你們應該報團取暖,而不是互相傷害。”
“王爺,您覺得妾身說的對嗎?”
公孫柔還在南國的時候,是宮樂雷最快樂的時候。現在想起來,他真覺得,若是父皇再活兩年,公孫柔也再活兩年該多好,那麼,他一定是南國的皇。
“月兒,雖然你說的不無道理,可你怎麼確定,韋輕羽已經控制了薛家?”
“如果她只是尋找一個安穩的屋檐,薛家的確不錯。
商人,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這生活也還過得去。”
月兒還以爲宮樂雷在擔心什麼,原來是在擔心這個。
“王爺,這韋輕羽是否真的掌握了薛家,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正好,這薛沁要嫁給您,那您肯定是要去薛家下聘的,趁着這個機會,您就去薛家瞧瞧。
妾身可是聽說了,這段時間都是韋輕羽在處理薛家的各項事務。
甚至,還在偷偷的賤賣鋪子,薛家的那些鋪子,可值錢了。
若是,是薛老夫人在管,怎麼可能賤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