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寡人都要。”
宮杭往前一步,將月琉笙擋在自己的身後。
“琉笙,照顧好自己!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月琉笙倒是從來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畢竟,她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好。”
女子嘛,還是得適當的裝下弱小。
總是那麼強,萬一,男人自卑了,就不好了。
月琉笙乖巧的站在宮杭的身後,宮杭掏出身上帶的匕首,兇狠的看向蒙面人。
“來吧,殺了我,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好!”
蒙面人也拿出一根…一根長槍,這…這是作弊啊。
宮杭拿一把小匕首,而這個蒙面人拿出一把長槍,這簡直就是在欺負人。
“你這人,未免也太沒道義了吧。
陛下用小匕首,你用長槍,你這分明就是搞偷襲。”
蒙面人陰沉道,“成王敗寇,只要能成功,用什麼手段,又有什麼關係。”
蒙面人長槍一動,和宮杭扭打在一起,由於這…兵器的差距,宮杭只能打近身,若是遠了,只有單方面捱打的份。
兩個人打的是不相上下,甚至於,這兩個人的身法都幾近相同,月琉笙懷疑,他們兩個該不會是出自同一個師傅吧。
還有,這個蒙面人,好像對宮杭特別瞭解,他們該不會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吧。
至少,眼前這個人,應該不是宮樂雷,宮樂雷纔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研究宮杭的武功。
所以,他應該是誰?
月琉笙觀察着他們兩個人,突然,蒙面人帶來的人動了,我靠,耍賴。
這羣人這麼沒有風度,居然想要趁機搞偷襲。
月琉笙正準備收拾一下這羣人,活動活動拳腳,就看見宮杭朝他靠近,替她將周圍的人收拾了。
她愣住了,那個蒙面人在宮杭身後窮追不捨,現在宮杭分鐘替她收拾這些人,趁機讓那個蒙面人抓住了破綻。
如今,蒙面人的長槍,朝着宮杭胸口的位置刺來。
而現在的宮杭實在是分不開心,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月琉笙往後退了一步,她纔不會傻乎乎的替宮杭擋,那樣太沒意思了。
她拔下頭上的簪子,在蒙面人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藉助身後的石頭,突然飛起來,朝着那蒙面人飛過去。
蒙面人根本沒有想到,月琉笙會武功,故也沒有沒有防備。
月琉笙突然出現,手中的簪子,對着蒙面人的眼睛就扎進去。
其他地方戴了面具,或許還會有遮擋,但是這眼睛,可是正兒八經暴露在外面。
這一簪子下去,蒙面人的眼睛被扎破,疼的他跌落在地,月琉笙抓住機會,奪過他手中的長槍。
月琉笙手中的長槍橫在蒙面人的脖子上,蒙面人知道,他輸了。
宮杭反應過來,立刻趕來月琉笙的身邊,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你怎麼樣?沒事吧。”
月琉笙搖搖頭,“我沒事,你看看他是誰?”
長槍一動,蒙面人的面具被掀開,裏面是一張和宮杭有三四分相似的人,只不過,年紀看起來比宮杭要大個好幾歲。
“大哥!”
宮杭看着這個許久不見的大哥,很是不明白,爲什麼,他會在這兒。
“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
宮維非常氣憤的說道。
既然宮維都這麼說了,宮杭也沒有必要給他留面子了。
“大哥,如今,你已經被我們抓住,說吧,我母親在哪裏?”
宮維冷笑起來,“如今,我就在你手中,你覺得,我還會告訴你,你的母親在哪裏嘛。”
“宮杭,我勸你也最好不要去找,因爲,你找到了,只會更痛苦。”
“她是我的母親,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她。”
“找到她?找到她之後呢?
你能做什麼?你捨得放棄你的皇位,然後與她一起過苦日子嗎?不,你捨不得,你已經過慣了這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突然讓你做回一個普通人,你怎麼可能會習慣。”
“所以,別假惺惺的要找你母親,就當做不知道她,就好。”
宮維無情的嘲諷宮杭。
這些話,宮杭卻沒有放在眼裏,他雖然對月之雅多有埋怨,可如果月之雅乖乖的做她的皇太后,他是從來沒打算對他怎麼樣的。
哪怕,到處真的是月之雅傷害了他的母親,可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以後,他只是覺得,以前的他,實在是太天真了。
不能單從一方面,去解決這個事,那樣,對誰都不公平。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只要告訴我,我母親在哪裏就行了?”
宮維冷冷的看向宮杭,“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是你搶了我的皇位,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怎麼會幫你。”
“月之雅沒有嫡子,按照嫡長子繼承製度,就應該我來繼承。”
“可爲什麼繼承權,落到了你這個卑賤之人身上,你配嗎?”
有些事情,沒有什麼配不配的,只是說,沒有緣分罷了。
“原來,你就是因爲這件事,當初才特意請封的。”
“你知道,當初父皇爲什麼沒有冊封你爲太子嗎?”
“還不是因爲那個賤人在父皇耳邊吹枕邊風?
如果不是如此,如今的皇位上,坐的應該是我。”
宮杭笑了,如果真是那麼簡單,如今,他也不會走的這麼艱難了。
“你錯了,父皇不讓你做太子,以至於做皇帝,都是爲了你好。
你作爲長子,從小就兼顧照顧諸位弟弟妹妹的責任,所以,註定了你的性格寬厚仁慈。
這樣的性格,對於老百姓來講,是件好事。
可作爲一個皇帝來說,是不合格的。
作爲皇帝,若是以你這種性格,說的好聽,是寬厚仁慈,要是說的難聽一點,就是軟弱無能。
你不能保護南國的江山,你也不能保護南國的百姓,父皇怎麼會願意把江山交給你。”
“再者,父皇原本屬意的就是昭王,若非,昭王已經認公孫貴妃爲母親,他才應該成爲母后的養子,成爲這南國的君主。”
“是他當初選錯了人,這才讓我撿了這個便宜。”
“大哥,你我是兄弟,小時候,你待我,也比較寬厚。”
“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我不殺你!
只要你說出我母親在哪兒,你依舊是哪個閒散王爺,是我最尊敬的大哥。”
宮維愣了一下,宮杭不殺他,還讓他繼續做王爺,竟然有這等好事?
“你說的,都是真的。”
宮杭將月琉笙指着宮維的長槍挪開,“自然是真的,你我兄弟之間,我又怎麼會騙你。”
宮維有些心動了,畢竟,他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上有老下有小,他出事沒有什麼,可是他的家人,又該如何是好。
“杭弟,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哪裏。
實不相瞞,是有人給我寫信,讓我來找你,然後用這個威脅你。
若是,我成功了,他就會扶持我,成爲南國的皇帝。”
“你也知道,作爲長子,作爲一個男人,我難道就不想着,坐上那個位置嗎?”
宮杭嘆了一口氣,那個位置的吸引力,的確很大。
可真坐上以後,纔會發現,還真捨不得離開,讓給別人。
“既然你不知道我母親在哪裏?那你剛剛怎麼說的言之鑿鑿,好像你真見過我母親一樣。”
此時的宮維,就像是泄了氣一樣,說話有氣無力的。
“我…我見你見到這簪子的反應,這麼強烈,便故意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