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想清楚了,你的家人性命,就壓在你身上,你要是有一句假話,就別怪,寡人不顧兄弟之情。”
宮杭的稱呼,由我變成了寡人,也意味着,身份由兄弟,變成了一國之君。
宮維聽見這話,身上都在發抖。
他剛剛周圍的蒙面人,也紛紛跪了下來,懇求宮維說實話。
“王爺,爲了整個王府的人,您還是,老實交代吧。”
宮維的小兒子,才兩歲,纔剛剛學會走路。
想到自己的兒子,宮維的眼睛一紅,閉着眼說道。
“她…我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你母親在哪裏,不過,我猜測,那個人,應該是個女的。”
提起女的,宮杭第一個想的就是韋輕羽,也只有她,是個這麼討厭的人。
“你是在什麼地方見她的?”
宮維答不上來,“我不清楚!我只是和她在京城的一家花樓見了一面,雖然地址在花樓,但是我覺得,她不像是個男的。”
花樓,南國的花樓也不少。
但是,和薛家有關係的,幾乎沒有。
薛家有錢,但是從來不從事這方面的聲音,哪怕是曾經薛千執僞裝,經常逛花樓。
卻從來沒有想過,開花樓。
因爲,他們覺得,花樓裏的姑娘,都不乾淨。
更何況,他們不一定是自願的,大多數都是被逼的。
“那家花樓叫什麼名字?”
宮維仔細一想,唉,想到了。
“青青樓。”
青青樓?宮杭立刻想到了一個人,周靖雯,可不就是青青樓的頭牌輕輕。
“那想必服侍你的,就是青青樓的頭牌青青了。”
宮維卻搖搖頭,“不是她,是一個長相比較普通的姑娘。”
不是她?巧了,宮杭正好在青青樓安插了一個眼線。
而這個眼線,是在知道,周靖雯就藏在青青樓之後,安插進去的。
沒想到,如今,還能派上用場。
“不知道,大哥願不願意陪着寡人演一場戲。
這場戲演了,大哥就可以安然無恙的回到封地,繼續做你的閒散王爺。
不過,寡人有個要求!”
能夠安然無恙的回去,宮維已經是求之不得了,哪裏還敢跟宮杭討價還價。
“陛下有什麼就直說吧,臣能配合的,一定全力配合。”
“好,其實也簡單!就是同我一起去昭王府,探望昭王府的小公子。
到時候,你多留意留下,小公子的母親,周靖雯,曾經的青青樓頭牌,也是青青樓真正的老闆。”
宮維一聽,宮樂雷竟然娶了青青樓頭牌,荒唐二字,脫口而出。
“四弟他…怎麼能娶青青樓的頭牌,這也太不像話了。
還讓她生下孩子。”
其他人的事,宮杭不想研究。
“大哥,你能接受寡人的提議嗎?”
宮維還以爲是什麼事,原來竟然是這種小事,“沒問題,”
“那好,勞煩大哥帶來的人,先回到你們原來的地方休息,等事情辦完,寡人會派人將你送去和他們團聚。
只不過,這次離開京城以後,以後,沒有寡人的命令就不要回京了,哪怕是寡人大婚。”
也不是宮杭這麼容不下他,而是犯過錯的人,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他不想,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尤其是,在大婚這個時候。
“好!陛下的考量,是對的。
臣犯過錯,的確應該,永不回京。”
“皇兄,你不怪寡人這個決定。”
這個時候,宮杭已經把宮維扶起來了,“陛下已經手下留情了,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已經成爲陛下的刀下亡魂了。”
“還有這位未來的皇后娘娘,您是一個聰明的人,想來,肯定會輔佐陛下,讓我們南國百姓的生活,更上一層樓。”
“臣在此,向兩位貴人,賠禮道歉。”
宮維剛剛要下跪,月琉笙伸出手,將他給扶起來了。
我只是,楚國的一個掛名公主,不值得你行那麼大的禮。”
宮維笑道,“靜雲公主客氣了,誰不知道,月大將軍,手握重兵,將入侵的軍隊,一次一次攔在楚國邊境外。
而您的姐姐,月璃,更是獨得楚國皇帝獨寵。
您這樣的身份,是實至名歸,怎麼能是掛名。
況且,臣覺得,您做我們南國的皇后,很合適。”
“母后爲了我們南國,南征北戰一輩子。
一輩子無子,老了能有你陪在身邊,也彌補了這個遺憾。”
月琉笙從來沒有想過那麼多,身份地位什麼的,該來的總會來,強求是沒有用的。
更何況,她只是想要過好自己的生活。
“王爺謬讚了。
看這天色,好像要下雨,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這天空飄散着幾朵烏雲,就像宮杭的心情一樣,陰晴不定。
時好時壞,原本聽見母親還活着,是件好事。
可是如今母親生死未卜,又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宮杭嘆了一口氣,月琉笙聽見了,偷偷握住他的手。
“你母親還活着,你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可是…”
宮杭不知道該如何跟月琉笙說,現在沒有母親的消息,他很着急,擔心母親會不會有危險。
他們好不容易纔有機會再見面,他不想,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得。
“沒有什麼可是的!
他們想要對付的人是你,他們想要用你的母親來威脅你,肯定不會對你母親怎麼樣的,你放心吧。”
“上次我遇見你母親的時候,她面色紅潤,想來,這樣也不會很差。”
宮杭聽見月琉笙這些話,這心裏才稍稍好受一些。
“但願如此吧。母親一輩子,已經受了那麼多苦了,既然還活着,我希望她下輩子,能夠過的幸福一些。”
月琉笙明白,宮杭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她願意回宮,我也會幫你勸說一下姑母的。”
“不過,你放心,姑母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姑母一定會大大方方的接受她的,就像當初接受你一樣。”
宮杭笑了笑,“你啊,就知道偏袒你姑母,也不知道向着我。”
“我向着你做什麼,姑母纔是我的親人。”
月琉笙說完,笑着朝馬車走去,至於宮維,也被扶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宮杭上了月琉笙的那輛馬車,剛剛外面有人,不好意思問月琉笙怎麼會武功。
現在沒有外人了,宮杭纔開口問。
“你是什麼時候會武功的?”
關於這個問題,月琉笙早就想好該怎麼說了。
“你這問的,我能一輩子捱打嗎?
既然這麼多人都想要綁架我,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外界傳聞我成親,生子的那三年,其實我是去學武功了。
這不,剛剛學成歸來,就來了南國。”
聽見這話,宮杭這心,突然就興奮了起來。
他抓住月琉笙的肩膀,激動的問,“所以,你一學成歸來,就立刻來了南國。
你其實,也是喜歡我的,對吧。”
這個問題問的,真是不害臊。
“我來南國,只是爲了接回姑母。
祖母的身體不好,母親想要把姑母接回來,陪祖母一段時間。
沒想到,這樣都能被你誤會,陛下,你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
雖然月琉笙不承認,可是在宮杭的心裏,她已經承認了。
“你不承認沒關係,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還有,以後還是不要輕易使用武功,最好這輩子都不要用。”
“爲什麼?”
她會武功,爲什麼要偷偷摸摸的躲起來不用。既然不用,她當初,何必費時費力的去學。
“因爲,我想好好保護你,讓你一輩子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如果使用了武功,那就證明,我讓你置於危險之中了,我是一個不稱職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