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聽個東西。”她解開手機屏幕,然後把錄音點開,調至剛好兩個人能聽清楚的音量,又把手機擱在桌上。
錄音很長,從剛開始和陳媛茜交談的錄音,一直到和霍東臨交談的錄音都完整保存了下來。
長達二十多分鐘的錄音,謝嶼聽得很認真,姜菀就懶洋洋賴在他懷裏,這摸摸,那玩玩的,一點兒都不老實。
直到錄音結束,姜菀手指撥動了兩下謝嶼喉結,得意洋洋地問,“不錯吧,是不是對你很有用?”
謝嶼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緒,將人摟在懷裏,“換腎是什麼意思?”
姜菀沒想到他先開口問的會是這個問題,心裏沒設防,快言快語就回答了,“就是那個陳媛茜得了腎衰竭。本來霍東臨想要我把腎給她的,但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又不要我的腎了!”
“你那天,其實是去見那個女人的?”
“對。”
謝嶼又問,“爲了我?”
姜菀點點頭,“我知道陳媛茜手裏有霍東臨的料,只是沒想過那麼大。但是我也有揣摩過,應該和當時你們家有關係,所以我纔會決定去的。”
“腎呢?當時你答應她,不會是真要把腎也給她吧?”
姜菀眼尾一挑,“我可沒那麼傻。”
話剛說完,她就被拽進結實有力的懷中,腦袋也死死被扣住,緊貼在那胸膛上。
“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以後都不要再說了。”
姜菀揚起小腦袋,問,“爲什麼?”
謝嶼吻了吻她額心,將人抱得更緊,“受不了。”
連她磕着碰着都見不了,更別說去想象她少了一個腎。
那些話,光是聽着對他來說就是凌遲折磨,何談真的去想啊!
“嗯,不說了。”姜菀知道謝嶼這是擔心自己,更是愛慘了自己...
“你不誇誇我麼?”她指了下手機,“這些情報對你來說,到底有沒有用啊?”
謝嶼,“有。而且是有很重要的作用。”
物證齊全了。即便以後打官司缺少人證,但就憑手裏這份錄音,也能在法庭上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夫人。”謝嶼喊。
那聲音,和以往他喊她時有些不一樣。溫柔動情,彷彿是在喊自己的執手眷侶,情柔聲綿。
姜菀正想應,脣瓣倏然被堵。接着,有兩個字悄悄吐進她嘴裏...
“謝謝。”他說。
又是一記深吻,讓姜菀差點有了感覺。
如果是在家裏,她絕對已經伸手去牀頭櫃裏摸網上買回來的那個東西了。
順便試一試,她的小管家真能一晚上用掉一盒?
情迷意亂的時候,謝嶼突然出聲,“我父親他不是畏罪自殺的。”
姜菀皺皺眉,沒打斷他。
“那批AI元件,其實是國內一家科技公司需要的。礙於要研究國外的最新科技,但又擔心國際形勢,故而拜託我父親代購了一批,然後在黑市轉交。貨物被攔截時,他不敢說出事情真相,怕給國家惹麻煩,才羞愧選擇自殺的。”
謝嶼在說出這些話時,表現的很平靜,只不過姜菀還是看出了那平靜下隱藏的風浪,雲涌。
用一種最輕鬆的語氣把父親的死亡真相說出來,也許是一種釋然,但絕不是解脫!
“謝管家。”姜菀朝着他伸出手,“過來給我抱抱~”
回家時,謝嶼喝了酒不能開車,姜菀沒駕照。開車的任務,自然而然落到了謝東頭上。
謝嶼把車鑰匙遞過去,謝東接的不情不願,“少爺,您確定要讓我開?”
謝嶼瞅他一眼,怎麼了?”
謝東愣頭青,直接撓頭把剛纔在包廂外聽到的話給說了出來,“您不是說我是豬的替身麼?把車給我開,您和夫人能坐的安心麼?”
謝嶼,“...”
姜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