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菀上了沈清淮的車。

    路過剛纔綁她的那兩個西裝男時,她故意擡起頭哼了聲,滿臉的傲嬌勁兒。

    兩個西裝男見她上了沈清淮的車,對視一眼後,狠狠打了個冷顫。

    “正哥,那位是誰啊?不會是先生的...”其中一個西裝男怕說錯話,伸出左右兩根食指碰了碰。

    阿正打掉他正創造內涵的一雙手,“想要命,就別亂扯。那是先生的教女,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

    “教女啊~”

    “反正也沒有血緣關係,難說以後我們是不是得喊聲夫人呢。”

    阿正面無表情看着他們兩個人,“份子錢我過幾天先掏了,席我就不去吃了。”

    兩個西裝男,“??”

    ...

    車子在路上平緩行駛。

    “路還遠,你可以先睡一會兒。”沈清淮漫不經心翻看着手裏的財經雜誌說。

    “不了教父,我還不困。”

    姜菀也知道回徽山閣的路程很遠,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在舊港孤兒院看到的一幅幅畫面,根本沒有半分睡意。

    不僅沒有睡意,而且她嗓子也幹癢的難以忍受。

    胸前被重物困壓的悶沉感,讓她迫切想點上一根菸,緩解那種壓抑的情緒。

    可沈清淮在她身邊,她就顯得不是那麼自由。

    煙癮的勁兒漸漸遍佈四肢百骸。

    沈清淮正在看一篇分析很獨到有特色的財經新聞,他剛把精力投放在那些文字上,過了會兒,就察覺到身邊少女的不對勁兒。

    嘆氣是一聲接着一聲,雙手也不停變化着動作。一會兒托腮,一會兒整理頭髮,好像一秒鐘都停不下來。

    沈清淮攥着雜誌的手一頓,接着默默把雜誌闔上放起來。

    她的舉動他很熟悉,那是精神上得不到滿足和釋放的焦躁。

    姜菀再又嘆出一口氣時,看到沈清淮把手裏的雜誌給收了起來。

    她不禁在想...是不是自己聲音太大,打擾到他看東西了?

    面前,是男人無聲攤開的手掌。

    掌心上,是一顆酸梅糖。

    “從前戒毒的時候難受,忍不了就會喫一顆。現在毒戒了,帶糖也就成了一種習慣。”他的解釋聽得姜菀有點兒心酸,感覺那顆酸梅糖掉進了心窩窩裏。

    “謝謝。”姜菀真心實意着道謝,擡手把沈清淮手裏的糖果拿走。

    不知道是不是神經太過焦躁,她一直沒能把那顆糖果的塑料紙給撕開。

    “給我吧。”男人沒等她同意,身子微微向她傾斜過來,冰涼的手指把她指尖的糖果拿走。

    再遞過來時,是塑料紙被平整撕開的酸梅糖。

    她只要低下頭,就能輕而易舉地喫到。

    沈清淮見少女遲遲不接,眼中帶着困惑。

    “謝謝教父。”

    柔軟的手塞進他掌心,糖果被拿走的瞬間,粉白的指甲刮過他指腹的薄繭。

    “不用。”沈清淮收回手,嗓音很淡。

    姜菀把酸梅糖含進嘴裏,舌尖時不時把玩着那顆圓溜溜的糖果,“很甜。”

    他“嗯”了聲,側頭看向窗外。

    ...

    蔣業約姜菀一起去晏清門賭場的那天,剛好也是姜菀在賭場新官上任的第一天。

    那天從舊港回來,沈清淮就說要把晏清門的賭場交給她來負責管理。

    賭場算得上晏清門非常重要的生意,說不定她能借此機會查到一些父親死亡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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