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男人白色襯衣的領口微微敞開,隨着手指翻動文件的動作,精緻鎖骨在白襯衣下若隱若現。

    房間裏燈光昏暗,只有書桌旁亮着微弱的光。可透過房間偌大的落地窗,燈火璀璨、觥籌交錯的盛景又出現在眼前。

    這個時候,正好是賭場來客源源不斷的節骨眼。今天是“流芳”開業的第一天,沈清淮本可以不來,他已經將賭場的管理權都交給了姜菀。

    晚上他本還有個應酬,不過車往目的地開了一半,他就吩咐阿正掉頭來了這兒。

    “叩叩——”

    沈清淮把文件闔上,捏了捏眉心,“進來。”

    阿正推開門進來。

    他看着眼前一室的黑暗,抿脣後頓了幾秒才說,“先生,小姐來了。”

    沈清淮擡腕看了眼時間,“遲到五分鐘。”

    他面容平靜,聲音卻比之前冷了些。

    阿正跟在沈清淮身邊太久了,縱使猜不透這位的心思,不過還是有看臉色的本事。

    “小姐也纔剛過二十歲,先生是不是對她太嚴苛了?”

    “二十歲?”沈清淮平靜的面上脣角輕輕彎起,“阿正,你想想自己十二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阿正不假思索,“殺人…”

    他永遠都擺脫不了的回憶。

    “那如果你沒有殺了他們呢?”沈清淮問。

    “如果我沒有殺了他們…”阿正苦笑,“那或許我現在也不能站在先生的面前。”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要麼她就一直在這條路上走下去,要麼她的下場就會跟她的父親一樣。”沈清淮,“讓她上來見我。”

    阿正低下頭,“現在?”

    “怎麼?”

    “小姐…她不是一個人來賭場的。”

    沈清淮面無表情等着阿正把話說完。

    “小姐是跟蔣局的兒子一起來的。”阿正撓撓頭,“我這樣直接打攪小姐的約會,恐怕不太好吧…”

    蔣明軍的兒子?

    “先生忘了?就是三年前我們找到小姐時,她正跟一個男生起爭執…那男生我調查過,蔣業——L市有名的紈絝子弟,也是小姐的前男友。”

    “蔣業?”沈清淮有了些印象,“你派人去盯着。”

    “先生是擔心小姐安全?”

    一個敢在前男友身上放白粉的小姑娘,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沈清淮輕笑,“不,我擔心蔣少的安全。”

    阿正,“??”

    …

    蔣業被擁簇在人堆裏,享受着一句句狐朋狗友吹捧自己的話。

    他父親如今可是L市的警察局長,那些富二代們誰敢不把他放在眼裏?

    “蔣少,今天晚上準備玩多大啊?”

    朋友問蔣業話,蔣業沒着急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身側少女。

    少女穿着黑色碎鑽吊帶短裙,纖細的鎖骨弧度精緻,像是舒展的薄薄蝶翼。

    黑軟的長髮被一個水晶抓卡低低挽起,耳畔落下一縷,慵懶垂在鎖骨上。

    性感又隨意的打扮。

    “阿菀,你今天晚上想玩兒多大啊?”蔣業把話拋給姜菀,“別拘着,贏了算你的,輸了有我!”

    一句話,也是無聲炫耀自己的腰包。

    姜菀佯裝不懂蔣業故意和自己營造曖昧的氛圍,她捋了下頭髮,笑得矜持,“不用了蔣業。我就是來這兒看看,你們玩就好。再說我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行,你看着我玩~既然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那我玩個最刺激的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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