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快走,這裏讓灑家來頂。”
“哼,兄長這是說的那裏話,你以爲我武松是怕死的人嗎?”
說的同時,魯智深手中的禪杖往前一掃,又殺了二名官兵。
武松手中的鴛鴦刀,在半空中劃出幾道弧線,同時也殺了幾人,兩人紛紛往後退了一步,背靠着背。
魯智深看了看周圍人牆,密密麻麻的一片,不禁一陣苦笑。
“可是咋們都不出去,誰來完成哥哥交代的任務?”
“那我就來爲兄長開路。”
“灑家跑不動,完不成哥哥交代的任務,還是二郎你做合適。”
“兄長無需多言,武松誓與你同生共死。”
“......”
被武松這麼一回懟,魯智深瞬間無語,也不知道武松這脾氣,怎麼能夠倔成這樣。
眼看着武松架起鴛鴦刀,又朝着無爲軍衝過去,魯智深怕武松有失,暴喝一聲吼,也連忙舉起禪杖,朝着眼前的無爲軍砸下去。
王倫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兩人已經被打圍了,心裏不禁大喊一聲臥槽。
也難怪,遇到這麼兩個管殺不管埋的貨,又怎麼能指望他們當逃兵,哪怕是作假都作不出來。
普通手榴彈還有一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王倫也不敢用,要真傷到自己的兩員虎將,只怕要心疼死。
想到這裏,王倫的右手不自覺的摸向靴子。
尼泊爾彎刀,短小精湛,輕盈趁手,在後世被世界公認的,最符合力學原理的反曲刀。
而且這種刀是純鋼製造,對於這個時代的冷兵器而言,絕對是削鐵如泥的寶物的存在。
深吸一口氣後,王倫開始進入狀態,假想的狀態,很快就進入到忘我的境界。
此時此刻,王倫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羣,已經不在是無爲軍。
準確說,連人都不是。
豬,一羣豬,一羣待宰的豬。
只聽得“嗖”的一聲,一道身影瞬間飄至無爲軍的身後,以極快,極準,極狠的招式,一刀一個官兵,官兵甚至都來不及發聲,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眼中無豬,心中有豬,分經斷骨,挫骨揚灰。
但有被王倫從身邊經過的官兵,身體就如同夏季綻放的玫瑰,血液從咽喉、筋脈中噴射出來,化爲血雨散落地面。
最可怕的是,官兵在死之前,甚至可以聽到自己身體噴血的聲音,那種無力的恐懼感,讓人死不瞑目。
這不僅僅是一種武學,而是一門藝術,解剖的藝術。
很快的,王倫殺開一條血路,不過同時也被發現了,這樣一來,王倫在也不像一開始那樣殺的那麼順暢,只能順着武松那邊的方向,一步一步的殺過去。
一百米,八十米,七十米,六十五米......
越殺下去,王倫越是後悔,早知道無爲軍這麼多人,自己是腦子有坑了,纔會衝進來。
汗水早已經浸透衣衫,全身的肌肉也都緊繃着,握着尼迫爾彎刀的手,也開始在止不住的顫抖,發軟。
王倫眼前,能看到的只有血,能夠聞到的,只有血散發出來的腥味。
眼下,只有殺下去,也只能殺下去。
現在有了王倫的支援,武松和魯智深這邊壓力小了很多,不過還是被周圍的人羣給圍的死死的。
就好像被關在狹小的空間一樣,讓人近乎窒息。
武松眼尖,先看到不遠處的王倫殺過來,整個人都變得亢奮了。
“魯兄長,你快看,王倫哥哥來相助我們了。”
魯智深的禪杖又打死一人,回頭朝着武松指着的方向砍過去,面色更加凝重。
“哥哥雖然武功怪異,又有奇招,可畢竟體質不行,內力又不及你我,他如何能夠久戰,我們得快殺過去支援,否者他必然有失。”
“嗯!”武松點着頭,舉起鴛鴦刀又開始左右砍殺起來。
兩人看到王倫來援助,心裏只覺得一陣暖意,渾身似乎又有了力氣,朝着王倫的方向衝殺。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兄弟,我總算沒有來遲吧,哈哈哈!”
王倫走到武松和魯智深面前,整個人都已經是一副虛脫的模樣,只不過生怕兩人擔心,還是裝逼似的調侃起來。
“哥哥先歇一陣,我和魯達護着你走。”
武松和魯智深那個不是高手,又怎麼會看不出來,王倫早已經是強弩之末,只不過既然王倫要強,兩人自然也不會點破。
在武松的意見下,魯智深在前開路;王倫站在中間,負責補漏兩人的破綻;而武松則負責殿後。
三人的陣型,形成一個牢不可破的堡壘,雖然緩慢,卻足以向着花榮埋伏的地方前行。
與此同時,陳希真和清筍也早已經趕了過來,只不過兩人壓根就沒有露面,而去跳到樹上一路跟隨觀戰。
清筍道:“爹爹,那魯智深和武松都是天罡之數,你難道真要看他們死在這裏麼?”
陳希真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回答道:“他們命數遠着呢,不會死在這裏,倒是剛纔我們晚了一步,竟然讓他與武松他們匯合,這下還真不好動手了。”
清筍不在言語,因爲她很清楚自己父親的性格,沒有人能讓陳希真改變主意。
陳希真將一切都看在眼裏,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
“你是不是真喜歡這小子了?”
“女兒不敢。”
“你說不敢,那就是有了,哈,你這丫頭竟也會有動情的一天,看來,我的計劃是要改變一下了。”
清筍臉色大變,忍不住問道:“爹爹意欲何爲?”
陳希真態度十分的認真,一字一句道:“我要你,親手殺死王倫。”
“......”
此刻,清筍的眼神越發的黯淡了下去。
樹下,王倫三人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殺的整個小樹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可是眼前的無爲軍,就好像殺之不盡一樣,那密密麻麻的人羣一浪接着一浪。
三人身上的力氣用盡,手腳更是發軟,只能被困在圈子裏,被圍的越來越緊密。
就在這時,不遠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緊跟着一個熟悉的聲音也在大聲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