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懵逼了。

    這人恐怕是個愣頭青吧,居然敢跟周邦昌這樣的硬剛。

    要知道,這周邦昌可是出了名的倔,這人曾當過御史,指着老皇帝趙佶的鼻子罵過。

    當然這些文官們並不見得是多麼的忠貞,尤其是在宋朝這個時代,因爲趙二曾經爲了安撫所有的士大夫們,所以頒佈了一條刑不上士大夫的命令。

    說起來宋朝也真的是奇葩,宋太宗趙光義也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竊取了哥哥趙匡胤的帝位,然後爲了收買人心,於是給所有的士大夫們發了一張護身符。

    這一道護身符也直接讓這些士大夫們身份地位發生了變化,當然文人並不是不怕死,但是從小受到的教育讓他們更加註重自己的名聲。

    所以像是周邦昌這種,之所以指着趙佶的面大罵,並不是真的想要諫言,只是爲了博取一個好的名聲罷了。

    這個時候要是官家將這進諫的人給砍了,這人不但不怕死,還會在死後留下一個死諫的名聲,就像是魏徵一般。

    而官家則會被扣上一個暴君,聽不進人意見的稱號。

    宋朝的這種奇葩制度,將文人的這種風氣給徹底的激發了出來。

    周邦昌因爲死諫的事情,名聲大噪,在才子當中有很高的威望,所以剛剛他訓斥了那名才子之後,那名才子不但沒有反駁,反而灰溜溜的走了。

    只是周邦昌沒有想到,有人居然這般的頭鐵,公然過來跟自己唱反調。

    “黃口小兒,毛還沒長齊呢,就跑來這裏,你識的四書五經嗎?”

    周邦昌冷聲說道。

    這是在嘲諷林凡就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要說這林凡長的也確實是年輕,本身長的又帥氣,屬於在人羣當中,一眼就能被記住的人,沒辦法,這人實在是太帥了。

    林凡笑呵呵的說道:

    “那也應該比毛都要掉光了的好一些吧,要是真的讓你成了師師姑娘的入闈之賓,到時候能不能硬起來都是個未知數呢……”

    這句話說完,場上的衆人再也忍不住了,都輕聲笑了起來。

    沒辦法,實在是這人回懟的張邦昌的這兩句話,都太牛逼了。

    都是一些小黃段子,聽起來讓人開心不已,以這種四兩撥千斤的方式,輕易的就將周邦昌的攻擊給反擊了回去。

    “你……無恥之徒……”

    周邦昌畢竟還是要些臉面的,沒辦法像是林凡這樣,敢說這種隱晦的小黃段子。

    “無恥嗎?我只不過是真實罷了,不像是有些老不羞,明明心裏面想的就是爬上師師姑娘的牀,卻是在這裏裝的很是清高的樣子,難道你就是真的想去和師師姑娘談談心?”

    林凡笑眯眯的反問道。

    “我……”

    周邦昌被噎了一下,一時間反倒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要是遇到一個正常的對手,他還可以假裝清高的說一下,但是這人實在是太無恥了一點,居然把這件事拿到了檯面上來說。

    “你看看,其實我也知道,你就是隻和師師姑娘談談心。”

    林凡主動幫周邦昌說道。

    周邦昌一臉狐疑看着林凡,總感覺這個無恥的傢伙不會這麼好心幫自己說話。

    果然,林凡說的下一句話就差點讓張邦昌吐血了。

    “不是你不想跟師師姑娘乾點別的,實在是你心有餘而雞不動啊。”

    林凡笑呵呵的說道。

    在場的衆人再也忍不住了,都哈哈大笑起來了。

    周邦昌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啊,原本有些慘白的臉色這個時候就更加的難看了。

    “無恥小兒,就知道逞一些口舌之利,難道就憑你也想成爲師師姑娘的入闈之賓不成?”

    周邦昌發現了,論鬥嘴的話,自己根本不是林凡的對手,所以這個時候乾脆換了一種說法。

    自己一個堂堂的大才子,趕忙跟一個混子鬥嘴啊,直接在學識上碾壓他不是更好嗎?

    “沒錯,就是我啊。”

    林凡淡淡的說道。

    這句話可是把所有人都給雷到了,這人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就算是周邦昌文采出衆,也不敢當着所有人的面說這樣的話。

    文人相輕,雖然大家表面上對你還算是恭維,但是說實話背地裏也不一定瞧得上對方。

    林凡當衆說出來這樣的話,也算是狂妄至極了。

    “呵呵……”

    周邦昌冷笑一聲,對林凡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倒是想要看一看,閣下的詞水平究竟是多高了。“

    林凡聽到周邦昌說的話,沒有絲毫的畏懼,笑着說道:

    “要不還是你先寫?”

    周邦昌心中冷笑,他按照老皇帝的囑咐,已經提前給這中秋佳節準備好了一首詞,這是經過他潛心打磨出來的,在周邦昌看來,這一次一定可以一舉奪冠的。

    但是他卻是不想先寫,要是萬一這小子看到自己寫的詩以後,嚇得不敢寫了怎麼辦。

    這樣一來,自己就沒有了奚落這個小子的機會了。

    所以周邦昌冷笑着說道:

    “還是閣下先寫吧。”

    林凡笑了笑,說道:

    “我先寫倒是無所謂,就怕是我寫完了以後,你反倒是不敢下筆了。”

    周邦昌心中冷笑,這人看着面生的很,而且年歲這般的年輕,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號人物,想來就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想到了這一點,周邦昌心情好了不少,他笑眯眯的說道:

    “是騾子是馬,咱們得牽出來溜溜才知道。”

    林凡點了點頭,說道:

    “也對,究竟是8==D還是8≡≡≡≡D,那也得量過了才知道。”

    周圍的人最喜歡的就是看這種熱鬧了,見到林凡和周邦昌要比試了,立刻有人端上來了筆墨紙硯。

    林凡看着面前的筆墨,搖了搖頭,說道:

    “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帶了。”

    不是他想要裝逼,實在是他根本不會寫毛筆字啊,經過了九年義務教育的林凡字雖然寫的不錯,但卻都是鋼筆字。

    只見林凡從自己的袖子裏掏出來了一直烤黑了的樹枝,在潔白的宣紙上開始書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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