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還沒使出來,孟子如就啪的一下站了起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那就現在去。”

    周斯年又會錯了意,活動了一下手腕,向孟子如確認:“真的?”

    孟子如弱弱道:“真的,但是你要注意你的胳膊。”

    周斯年一愣,活動了一下還沒好的手臂:“沒事,現在已經好了,應該不影響我打人。”

    沉默許久的沈竹說:“我也要去。”

    孟子如連忙說:“這個不行。”如果是單方面的捱打,他可不想任何人看到。

    但是沈竹根本不是在徵詢意見,而是告知。

    “組長。”孟子如向在場唯一可能會幫他的人求助。

    後者擦擦手往草地上一倒,靠在揹包上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我不能干涉非正式場合下個人的決定。”

    周斯年有些奇怪問沈竹:“你也想學?”

    沈竹回答:“不想。”也沒回答要去幹什麼。

    “看着時間,早點回來別遲到了。”

    一旁的週二察覺了周斯年要走,立馬進入了警備狀態,像是隨時都可以跟着周斯年衝鋒陷陣。

    從古至今都沒動物成精的例子,若不是確認了兔子身上都是實實在在的肉,也會時不時的犯蠢,周斯年早就找個機會把它拆了。

    每個小組都很自覺的圍成了一個圈子和別的小組保持距離,所以有人在走動的時候都會引起注意。

    周斯年和沈竹大大方方的走在最前面,孟子如跟在後面雙手合十,用動作向那些行注目禮的人說抱歉。

    三人一兔看起來像是在胡鬧,但是在這裏最大的人是任江,任江都不管就沒人管了。

    所有人都在觀望,但一時間還沒人有動作。

    周斯年走得快,大步向前的時候難免帶着一種莫名的氣勢,像是誰上來就要被打一樣。

    於是在周斯年路過任江和單溫然的時候,任江難得伸手干預了一下:“既然是隊友,下手就不要太重。”

    單溫然表現得比任江負責:“去幹什麼?”

    “活動一下。”周斯年拍拍單溫然的肩膀,“等會兒就回來。”

    到了一個略微合適的空地,周斯年就轉過身來穩穩地紮了一下下盤,衝着孟子如勾勾手:“接下來你的任務就是掀翻我,來試試。”

    半個小時後,周斯年眼神示意了一下沈竹。

    沈竹將孟子如扶起來,然後鬆開了手。

    周斯年問:“懂了嗎?”

    孟子如還沉浸在剛纔被猛然掀翻的感覺裏,呆呆的問:“懂什麼?”

    “走吧,該上課了。”周斯年決定讓他自己消化消化。

    其實早就知道孟子如說自己最終想選擇的方向是信息通訊類,但是不影響周斯年想教些東西給他。

    像索菲亞那樣文武雙全的研究員只是少數,周斯年覺得與其尋求別人的保護,不如自己學點東西防身。

    孟子如底子還不錯,力量和爆發力都指明本身是有很大潛力的,未來還有三個月,方向是可以改的,不改方向改一下別的選擇也可以。

    沒錯,周斯年就是想把他挖進旅行者。

    旅行者需要一些新鮮血液,周斯年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自己挖人的好處就是可以省略磨合期,找一些對胃口的人共事。

    小算盤打的噼裏啪啦響,周斯年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已經產生了把整個聯校都搬空的想法,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身心受創的孟子如覺得周斯年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自己像是煮熟了卻飛不走的鴨子一樣。

    此刻,這隻鴨子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周斯年裝進了鍋裏。

    回到營地的時候,任江已經像模像樣的找出了一根教鞭,還是會發光的那種。

    周斯年盤腿坐下,將週二撈進懷裏暖着,後者找了個略微舒服的姿勢窩着不動了,重複着這一天以來的動作:黏住周斯年。

    所有人都席地而坐,懸着的照明燈也隨着夜幕降臨下來慢慢的亮了起來。

    任江沒有打開任何電子設備,最顯眼的教鞭好像也是樹枝塗上了一些熒光材料,他來回走了一會兒,看着那些還帶着稚氣的面龐說:“現在呢,我們開始上課,有些規矩我不會提前說,想到哪裏說哪裏,希望你們注意聽一下。”

    “首先,大家應該收到了我發給大家的撲克牌,牌面會有重複,但是提問仍然會按牌面提問,就是說你會和別人回答同一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大家來這裏的原因是什麼,黑桃二回答。”

    “我家人讓我來的。”一男生站起來大聲說:“他們說我適合這裏。”

    “因爲成績夠來這裏。”另一個人的答案更爲簡潔,成功的讓一些人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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