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江鼓掌:“我就喜歡這麼實誠的,不過來這裏的成績都不錯,你現在可以換個原因了。”

    男生還真的想了想,回答說:“這裏可以讓我專注,很適合我。”

    周斯年挑了下眉,剛纔還以爲是來挑事的,其實是太實誠了是嗎?

    她回頭找了一下聲音的來源,正好和另一個人對上視線。

    周斯年覺得這面容看起來很熟悉。

    “周斯年。”

    “到。”周斯年回過頭,發現自己再次成爲了焦點。

    “看什麼呢?”

    周斯年否認道:“沒看什麼。”

    “認真聽講。”

    周斯年道:“是。”

    任江沒有殺雞儆猴的想法,不少人卻自我領會到了殺雞儆猴的意,小動作都少了不少。

    周斯年收穫了周遭一些同情的視線,咂咂嘴品出其中的滋味之後反而笑了。

    “現在是第二個問題,我們中間有多少人蔘加過實戰,課本之外的實戰。”

    寥寥無幾的人舉起了手。

    “很好,目前的數據說明,大家基本都是在同一起跑線上的,所以在之後的訓練中,大家要努力一下,不要找一些沒什麼說服力的理由勸自己放棄了。”

    周斯年打了個不明顯的呵欠,心想壞了,上課就困的老毛病犯了。

    她想着,伸手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姿勢又調整了一下,搭在膝蓋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着。

    在外人看來她是在認真聽講,但是如果湊近看,周斯年的眼睛已經半闔上了。

    因爲是在上課,所有攝影都隱了身在外圍拍攝,坐在中間的周斯年可謂是得了天時地利睡這個覺。

    *

    會議室裏,苟尋笑得前仰後合,拍着自己的大腿說:“還保護宇宙守護人類,這是典型的還沒開始學走就開始上天了啊。”

    向原拍拍他,給了他一張紙:“別笑了,幫我算算這個。”

    苟尋立刻就推給了裴衡:“裴衡算,你給的東西我碰了怕夭壽。”

    “他沒空啊。”向原慢慢吞吞的,“算完這個我就回實驗室了。”

    寫上結果的紙被推到向原面前,後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就是它了。”

    “耳朵,你在看什麼。”苟尋發現祁爾的表情從剛纔某一刻起就很糾結,像是在琢磨什麼。

    祁爾語氣略帶遲疑:“這個周斯年是不是睡着了?”

    苟尋把小圖拉大,指着周斯年的動作:“這不是還在甩手嗎?”

    “這甩的還挺有節奏,估計是坐不住,任老師的課雖然有趣,但是也有種治癒失眠的魔力。”

    苟尋把畫面放到原比例大小,不經意之間看到裴衡還在聚精會神的看屏幕,不禁有些感嘆,有些人就是做什麼都認真。

    “你們上個任務不是才結束,爲什麼不先去休整幾天再來。”

    “讓他們回去了。”

    苟尋一下子來了興趣:“那你爲什麼不回去?”

    向原已經收拾好東西打算走了,聽到這句話站在原地不動了。

    裴衡看他一眼:“不是說要去實驗室?”

    向原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說:“不差這一會兒,我比較想聽你的答案,對了,如果我爸問起我,你就說我回去休息了。”

    “打掩護可以。”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交換的,所以,你來這裏是爲了什麼?”

    裴衡難得笑了笑:“沒有理由。”

    在向南山回來之前向原是要走的,二十多歲的人只要在父母身邊還有宵禁,向原思想上樂意聽,卻總是會耍些小手段。

    “藥。”

    向原舉手拒絕了裴衡扔藥的動作,動作緩慢的走過去把藥拿走。

    苟尋又喊他:“你書不要了?”

    “讓上將幫我保存一下,太重了我拿不動。”

    向原的聲音消失在門後,苟尋確認人走遠了之後,小小聲喊了一聲:“降溫降溫,調低溫度。”

    “索菲亞跟着嬌花出去了,他們不會打起來吧。”終於感受到涼快氣的苟尋癱在桌子上,“這裏面要是安張牀就好了。”

    “你們說,嬌花說的事情會不會有轉機,就是周斯年那麼神通廣大,旅行者爆炸高溫衝擊沒錯,但是機艙內的保護機制不會連一點她的東西都留不下,S級星艦不會是這樣。”

    時至今日,苟尋還是不相信周斯年沒了,他把大腦袋挪到了祁爾身上:“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我覺得周斯年就是沒死,她說不定因爲落到了一些荒遠星球上,沒有錢也沒有聯繫方式。”

    祁爾跟着苟尋的思路暢想:“她之前也是說過哪天累了,就找個藉口去佔山爲王。”

    裴衡聽着兩人暢想,眼睛卻在看那個已經熟睡的身影。

    “裴衡,你和周斯年合作這麼多次,也見過不少次面,怎麼關係還是不遠不近的?周斯年欺負你了?”向南山的語氣疑惑。

    “沒。”

    “那就行,等周斯年這次出完任務,就一起來家裏喫個飯,老是談工作的事情確實是讓人親近不起來。那丫頭喜歡吃麪,你想喫什麼?”

    “和她一樣就行。”

    下次,在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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