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燈一直亮了五個多小時,外面的人也一直等了五個多小時。

    雖然這裏的手術室外面不是醫院那種冷冰冰的椅子,甚至說的上豪華舒適,可守在這裏的人都沒有心情坐着等。

    封柏擔心少爺手術之後會餓,時不時地離開一會,去廚房安排事情。

    那些龍字開頭的保鏢們也不時的換人,倒不是因爲等累了,大概是太過擔心,煙癮犯了。

    因爲他們每次有人上來,身上都有股淡淡地菸草味。

    顧妘沒有在意身邊來來去去的人,她就站在門口盯着那手術燈。

    中間她想到了無數種可能,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不管結果怎樣,她都會陪在封御珩身邊。

    她甚至在想,如果有了萬一,在她安排好母親之後,她就找個能長期不和家裏聯繫的理由,然後隨他而去。

    胡思亂想着,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護士率先推門而出,顧妘想走過去問問封御珩情況怎樣了,腳一動才發現,因爲站的太久,已經僵直了。

    那護士也知道大家的擔心,直接說道:“手術成功。”

    聽到這話,顧妘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僵硬痠軟的身體也跟着落了地。

    護士趕緊過來扶她,顧妘不好意思地想了想,擺手道:“沒事沒事,我只是站太久腳痠了,過一會就好。”

    想來護士經常遇到這種事,對着顧妘理解地笑了笑,蹲下身幫她按摩起小腿來。

    封御珩被戚永年推出來的時候是醒着的,趴在轉運牀上看到她癱坐在地上的狼狽模樣,眼裏閃過笑意。

    封柏樂呵呵地邀請後來那幾位醫生護士去餐廳用餐,招待的十分周到。

    這別墅裏裝有電梯,將轉運牀推到二樓很是方便。

    顧妘一路跟着封御珩進了一個仿病房設計的房間。

    戚永年剛剛沒說什麼,等龍一他們將人擡到牀上,纔給封御珩講了下手術之後的情況。

    顧妘一邊聽,一邊小心翼翼地蹭到封御珩牀邊,輕輕地握住他左邊那隻手。

    專業的詞顧妘聽不大懂,大概意思就是,彈片已經完整的取出來了,如果沒有意外,封御珩很快就能和普通人一樣了。

    趴在牀上的封御珩依舊錶情平靜,只是淡淡地說了句:“辛苦了。”

    “哎,壓在我心上好幾年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啊。”坐在牀右邊沙發上的戚永年鬆了口氣道。

    之前幾人等在手術室外的時候,封柏有給顧妘介紹過戚永年。

    什麼醫大的高材生啊,哪個軍區醫院的一把刀啊,少爺的至交好友啦,之前少爺的彈片都是他取出來的之類的。

    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也不知道是爲了讓自己安心,還是爲了分散注意力,這還是顧妘第一次聽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顧妘沒注意聽,但也記住了這個人。

    現在聽他這樣說,便直接問道:“依雲山莊至尊卡,要不要?”

    戚永年家條件很好,還是軍幾代來着,平時不缺錢,依雲山莊也經常去,但是,至尊卡!

    聽說過沒見過的至尊卡,就是在依雲山莊裏面,不管消費什麼都打五折。

    就不說喫喫喝喝的了,那些名包名錶珠寶首飾,通通都半價,買出來轉手賣出去能賺一小半錢。

    就連去賭場都能賒賬玩,輸了沒關係,你一半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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