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永年之前注意力都在手術那件事上,直到這會才注意到顧妘這個人。

    前段時間封御珩被抓去當臨時新郎的事他是聽家裏人說過的,知道新娘是雲嘉譽的外甥女,他只當好友是爲了幫曾經的首長一個忙。

    如今看兩人十指交扣的手,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十分好奇,疑惑地問道:“你們這是?”

    封御珩心理素質再強大,事關自己下半生能不能走路,怎麼可能真的如表現出來的那樣冷靜,不過他表情控制的好罷了。

    戚永年家裏一半人都是當兵的,他自己還是軍醫,自然也和雲嘉譽認識,但顧妘他們只聽過沒見過。

    不過他想問的可不是這個,“你們這是,假戲真做啦?”

    封御珩用指腹摩挲着顧妘的手指,糾正道:“被小姑娘逼婚了,正好封家缺個主母,就在一起了。”

    幾人在說話間,封柏讓傭人送了不少熱茶和糕點進來。

    五個多小時的手術,體力消耗很大,戚永年也沒客氣,隨意地吃了起來。

    這會正在喝茶解膩,聽好友這麼說,差點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顧妘就站在那抿嘴偷笑,也不插話。

    更別說那天訂婚禮後,封御珩還讓趙卓提醒了那些認得他的賓客,先別將他是新郎的身份透露出去。

    這事說出去,對那些人半點好處沒有,還可能得罪封御珩,自然沒人往外說。

    這也是封哲彥始終不知道他口中的殘疾暴發戶就是他家四大爺的原因。

    也正是因爲這些,顧妘都沒和人提過封御珩是她丈夫。

    現在封御珩自己當着他朋友的面,承認了他們的關係,怎麼能不叫她偷笑呢?

    別人不瞭解封御珩,戚永年還能不瞭解麼,說是被逼的,現在誰能逼的動他呀,還不是他自己願意!

    戚永年感慨,“那次之後,我還以爲你打算孤獨終老了,沒想到還不是我們之中最慢的。”

    他本是隨口一說,忽然發覺面前的人是封御珩,臉色瞬間變了,小心翼翼地覷了他一眼。

    果然,封御珩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眼裏有些嫌惡。

    顧妘站在牀鋪的另一邊,看不到封御珩的表情,不過能很明顯地感覺到他氣壓有點低。

    她有些好奇戚醫生說的‘那次’是什麼事情?可她沒打算問,以後總會知道的。

    “戚醫生和御珩是在部隊裏認識的嗎?”顧妘故意問道。

    戚永年知道顧妘這是幫他轉移開話題,感激地朝她笑了一下,說道:

    “聽說那時候很多人看不上他,覺得他就是進去體驗生活的。”

    “對,那時候的他一腔熱血卻不衝動,有勇有謀身手還好,後面整得那一幫傢伙看到他就怕。”

    “聽說他還有成名之戰?”顧妘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問道。

    “那可不……”

    兩人越聊越開心,部隊情況特殊,很多東西需要保密。

    戚永年只能挑些能講的講,誰知道那些顧妘都知道,到後面戚永年都奇怪了。

    “這是御珩有和你說過他在部隊裏的事嗎?”

    本來看顧妘和別的男人聊得開心,封御珩心裏開始煩躁了。

    現在聽戚永年這樣問,他也好奇,不禁側耳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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