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內娛頂流遊進了我的魚塘 >第117章 坑人套路哪家強
    儘管鬱楷緊張得手心出汗,唱歌的時候聲音都在微微顫抖,1月17日的禽類廠副牌豆萁明星大爬梯和文藝界春節大聯歡兩場活動卻有驚無險地結束了。

    豆萁請來的年輕粉絲羣體十分活潑,半強迫半寵愛地給他戴了一頂抖音網紅必備的兔子帽子,就是兩手一捏耳朵會動的那一種,要求他一邊捏一邊唱洗腦神曲《可愛頌》。

    《可愛頌》最先源於韓國,被當地內捲成一團的愛豆拿來營業手動撈粉,然後火到中國,併成了飯圈男孩女孩最愛點播的歌曲。部分歌詞十分羞恥,什麼“1+1等於小可愛”,並且需要唱歌的人配合着節奏卡點做出各種賣萌的動作。

    鬱楷外表雖然長得奶,內心卻是貨真價實的鋼鐵直男。作爲一名已經成年很久的男子,他從心底裏抗拒這樣的幼齒行爲。

    當下出於對粉絲的尊重,他接受了毛茸茸的兔耳朵帽子,配合她們打出來的拍子和主辦方播放的《可愛頌》背景音樂左右手輪流,一動一動地捏着耳朵,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是不會假裝自己是正太的。

    活動完畢後,他趕着前往後面那場場合莊嚴肅穆的表演,按理說應該直接撤退的。然而臨走前,他鬼使神差地又朝兔子帽子看了一眼,最後決定帶它回家遛一遛。

    當賣萌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御姐朝露,事情就變得有意思多了。

    那天晚上,兩人之間經常進行的小賭怡情便多了個助興道具,誰輸了誰就要戴帽子完成曲子裏的甜心小可愛御用動作。

    這回打賭比的不是switch舞蹈機遊戲了,上次的比試已經讓鬱楷深深領略到了自己所處的劣勢。近日裏剛好來了個moba競技類網遊的遊戲代言,他需要練練裏面的英雄,這樣出席代言活動的時候纔不至於在言談中露怯。

    他之前玩過幾把,大概知道兵分三路推塔攻克敵方水晶的規則,簡略地給朝露解釋了一番射手、法師、輔助、戰士和刺客的區別後,兩人便開始了實戰練習。

    朝露還真沒用手機玩過狼人殺和畫猜以外的遊戲,她上一回玩電腦遊戲,貌似還是流行用486臺式機讀取刻錄在磁盤上的《大富翁》時代。

    一下子跳進到20年後的手遊,什麼左手控制走位、右手發大招,根本協調不過來,自然打得一塌糊塗,頻頻送人頭,經濟也沒起來。她連射手該走發育路,戰士可以選擇走對抗路或打野都傻傻搞不清楚,一直在中路徘徊往復,十分迷茫,以至於對局中的隊友有人開了語音,質問她到底會不會玩。

    兩人約定的規矩是三局兩勝,用最後清算時的操作評分來判定勝負。鬱楷勝之不武,輕輕鬆鬆贏了賭注。他其實早知朝露打不贏他,故意設這個局就是想看她賣萌。

    “真的要這樣嘛?”她手裏拿着兔兒帽,心中天人交戰、僵持不下,表現在外面就是她遲遲不肯戴上帽子,猶在垂死掙扎,想要耍賴皮混過去。

    “來吧,”他用左右手接替着拍桌子,好似敲響戰鼓一般,“願賭服輸。”

    朝露沒法子,做人還是要講信用的,只得強忍羞恥,比劃出各種可愛的動作,溯源回本到蘿莉時代。

    鬱楷看得嘴角瘋狂上揚,這就是身爲粉絲的樂趣嘛?

    他現在get到了!

    嘻嘻,在見證了御姐賣萌之後,關於今年的情人節禮物,也有一個又壞又損的主意了。等着瞧吧,女魔王大人~

    那晚之後,他飛往福州和成都參加品牌活動,一週後纔再次返回北京出席《可以不可以》的發佈會。

    現場來了衆多娛樂媒體,他一臉平靜地接受衆人的拷問。其中一個很奪筍的還準備了一段繞口令考校他的塑料普通話,那慘不忍睹的採訪結果,讓他差點一臉生無可戀。

    這一次發佈會他呆了兩天一晚便又飛往上海蔘加另外一個品牌活動,然後直接從上海飛往長沙,於荔枝臺錄製春節聯歡晚會。

    1月29日的荔枝臺晚會錄製完畢後,鬱楷又回到北京,這回沒安排任何工作,只是單純來看朝露,一起膩歪兩天,然後預定在2月初前往深圳與父母共度春節假期。

    短短三週的時間,他飛了三趟北京、兩趟長沙、還有福州、成都、上海等地,與平日鎖在橫店裏閉關拍戲的日子大不相同。

    朝露也是這時候才知道藝人平時除了拍戲之外,需要接多少額外商業活動方能養活公司團隊和自己。

    公衆日常所看到的藝人們的收入,都是經紀公司報出來的價格,不是他們最後能拿到手裏的錢。至於最後實打實能收到多少錢,這個跟經紀公司的強勢程度和具體的分成比例有關。

    碰上影視寒冬,僧多粥少,藝人必須通過接代言和各種演出,拓展掙錢渠道來維持生活。作爲樂娛一哥,鬱楷賺的錢都會化爲經紀人、助理、宣傳、公關、化妝和造型團隊的工資以及老闆許正的紅利。

    可以說,一線小生的片酬和代言費雖不菲,但經過公司拿大頭、扣除了各路開銷費用和稅款以後,實際上進入鬱楷腰包的只是明面上報價的一個零頭。

    在這個行業裏,明星每次露面都萬衆矚目,連去機場搭乘飛機也會被拍。爲了光鮮亮麗的外表,平日裏經手的物品自然需要大量的金錢去維持。很多衣服、包包、手錶和其他配飾,都是借的或租的。倘若是自己買的,那麼事後肯定得在二手網站上標低價轉手,以便現金迴流。

    別看鬱楷日常平平無奇的黑色運動衣褲穿着打扮,全來自於酷蓋們鍾愛的潮牌—什麼Supreme、FearofGod、克羅心之類的。普普通通的一件素色衛衣,這些品牌就敢標價一千人民幣左右。

    要走個紅毯的話,以他的咖位,至少也得穿個亞曼尼級別的高奢品牌,那可是一件外套都要好幾萬的,不跟品牌方搞好關係借下衣服,當真撐不起這場面。

    所以鬱楷在過了成名最初報復性消費的癮頭後,就怎麼低調怎麼來,私服穿搭選的都是耐髒耐洗的材料。畢竟他也不知道現在的好日子和青春飯到底能喫幾年,總得未雨綢繆爲將來打算,手頭上有些積蓄才能投資副業。萬一哪天淪落到無戲可拍,也不至於太過窘迫,可以在旺鋪商區開個奶茶店或者火鍋店什麼的賺點生活費。

    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實證明,他這樣防患未然的想法完全正確。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