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我的九零年代 >第126章 山陵崩!
    從進了11月起,馬克西姆就見天地往東方邊貿跑。

    他實在是急着見許文東!

    中蘇友誼合資貿易公司已經正式成立了,裏面不知道摻雜着幾位蘇聯大人物的利益,而許文東答應他的量產紅茶卻遲遲不見蹤影。

    在整個11月,馬克西姆只見到了許文東兩次。

    除了搶來一點極品紅茶之外,馬克西姆一無所獲,每一次許文東的答覆都是再等等。

    李亮已經習慣了馬克西姆的存在,甚至有時候早上剛開門,他就已經在門外等候了。

    然後,在12月的第一週,馬克西姆突然就消失了。

    毫無徵兆地,就彷彿人間蒸發一般。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歐洲大陸,白俄羅斯與波蘭接壤的佈列斯特外一個叫做別洛維日森林的度假村,葉利欽和烏克蘭、白俄羅斯的一號人物宣佈了他們的聯盟。

    自八月動盪之後,反對者們終於再次向戈爾巴喬夫露出了他們鋒利的獠牙。

    ...

    一家銀行悄無聲息地在拉婭超市旁邊掛牌。

    它店面不大,沒有大張旗鼓地宣傳,牌子上大大地寫着兩個俄語單詞:ahгeл6ahk。

    天使銀行!

    每一個經過這裏的人都發出由衷地讚歎,拉婭開的銀行,當然應該叫天使銀行!

    她是一位真正的天使,善良,美麗。

    她開的銀行,一定比那些街頭混混或者黑心商人開的銀行靠譜的多!

    一時間,莫斯科其他銀行突然發生了一場不小的兌現潮,雖然都是些沒什麼經濟實力的中下層平民。

    平日裏,就算同時有一萬個平民來取現,平均每人取一千盧布,累計一千萬盧布,這些銀行也不會這麼慌張。

    因爲九十年代初期,由合作社衍生而來的銀行只有兩種方式能夠得到種子資本。

    一種是與當局和政府官員密切合作,從而獲得國家相關部門的預算存款和盈利合同。

    另一種則是抱着事不關己掩耳盜鈴的態度,我不關心自己的銀行裏存着什麼錢,也不會檢查存款人是否擁有有效合法的護照,更不關心他的錢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斯莫倫斯基的首都儲蓄銀行就是後者,而並不欣賞甚至是厭惡他行事作風的拉伊莎,自然不會浪費自己在莫斯科市政府這天然的巨大政府資源。

    隨着彙集了拉伊莎和她一衆精英同學全部心力的報告回到遠東,許文東迅速組織了東方神韻的一次高層會議。

    這次會議的範圍有所擴大,重點是東方神韻養老院的一羣老頭兒都被請了過來。

    每個人身前都放着兩份報告,一份是剛剛翻譯好的拉伊莎的《東方神韻紅茶一期產品莫斯科市場調研報告》,一份是陳慶增等人撰寫的《東方神韻紅茶一期產品春城市場調研報告》。

    許文東坐在主位上,拍了拍手,輕聲說道:“各位,看看你們身前的兩份報告吧,上百萬份的樣調查樣本,耗費了兩方精英人物的無數心血,我想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兩份報告在第一頁就開門見山地點出了本次調查評價最好的兩份樣品。

    老孫頭只翻了第一頁,就合上了報告。

    在兩份報告上,他的3號紅茶都在最好的樣品之中。

    另外兩份評價最高的,分別是來自祁門的種玉種老頭的13號紅茶,和王福虎的一位閔省老鄉,莫潤生莫老頭的7號紅茶。

    在東方神韻資格最老的王福虎配出的紅茶,反而和另外幾個配方一起,在評價中游徘徊。

    許文東繼續說道:“咱們國家自古以來,茶葉種類不知凡幾,光是紅茶大大小小的就有幾十種吧,是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誰也不服誰。”

    “但是我們做企業不同,首先要推出核心的拳頭產品,這樣才能用最低的成本,最快的速度把銷售渠道鋪設出去。”

    “所以,孫老、種老、莫老,你們三位請仔細看一下關於各自茶葉的詳細分析,然後三合爲一,做出一種盡善盡美的紅茶配方出來。”

    “至於其他先生的配方,我只能在這裏說一聲對不住了。”

    許文東的話可以說是十分委婉了,但還是有那個脾氣暴躁的,眼角一直在劇烈抖動,然後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許文東也不做阻攔,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待了五分鐘。

    會議室裏死一般的安靜。

    陳胖子幾人眼觀鼻鼻觀心,只有鬢角的冷汗出賣了他們並不平靜的內心。

    許文東終於說話了:“還有人要走麼?”

    沒人說話。

    許文東擡高聲音,又問了一遍:“還有人要走麼?”

    仍舊沒人答話。

    “很好,那就辛苦各位先生配合孫老、種老和莫老三位,要錢我給錢,要人我給人,要設備我給設備。”

    “我只有一點要求:那就是儘快拿出產品來,並對今後如何統一口味,給一個方案出來!”

    “其他的茶葉都不急着做,先把這塊最肥最可口的骨頭給我啃下來再說!”許文東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陳胖子的身子跟着一哆嗦。

    散會後,陳胖子和陳慶增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喝茶。

    看着壺嘴兒冒出的水汽,陳胖子輕聲道:“你說幾個月前,我和東子在隆安時,還是兄弟相稱。”

    “那時候只覺得這個小老弟有心機有手段,年紀輕輕就賺到了別人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想跟他一起闖出個名堂來。”

    “可現在,你說我怎麼...突然感覺有點怕他呢?”

    陳慶增倒對這事兒很看得開,用茶水洗了杯子,再續上一壺新水,問道:“你以前在體制內時,怕你領導不?”

    “怕啊!”陳胖子說。

    “不過你說巧不巧,東子好像要當我老領導的姑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陳慶增笑眯眯地說道:“哪個下屬不怕領導的?也許有,但這種人一定是在某個領域屬於逆天級別,才能無論如何,始終簡在帝心。”

    “你我凡人,怕領導實在再正常不過了。許總要是連這點威信都沒有,就趁早帶着錢出國當個寓公安心地得了!”

    陳胖子點了點頭,既然陳慶增也有這種感覺,那自己就沒什麼可丟人的了嘛!

    屁股決定腦袋,自己在人家手下扛活的,以前是兄弟相稱,以後可是要注意點嘍!

    ...

    時間來到了12月24日,平安夜。

    遙遠的莫斯科,吳良正用他蘿蔔頭一樣的手指笨拙地給一顆蛇果打着彩色包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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