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竟敢藐視太后威儀,當真不知道規矩是什麼嗎?”秦內侍聽到這話,當即對着蘇小小申斥道,他很清楚這個蘇小小是什麼人,憑着這個丫頭一張巧嘴,再這樣說下去,對玉屏一定不利,於是他表面上是代替太后申斥不懂規矩冒犯太后的宮女,實際上確是在幫着玉屏他們排出危險。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時着急,還請太后娘娘恕罪!”蘇小小聽到這話,自然是不敢再造次,立刻對着太后認罪說道,半點也不敢馬虎。
“算了,哀家念你初來長春別院,心緒不佳,再加上遭受不公平對待,有些情緒也正常!哀家就不予計較!”太后當即對着蘇小小說道,“況且哀家心清目明,沒有那樣容易被矇騙過去,你等再此安心當差,將哀家交代的事情辦好便是,哀家在之後的日子裏,會着人不定時的給你們送些喫食過來!”
“謝謝太后恩典!”八個人當即感激涕零一般跪拜感謝,就如再生父母對他們的恩德一樣,讓他們無以爲報。
“都去喫飯吧!”太后說完這話,也就沒有再理會他們了,於是招呼身邊的人一起離開長春別院,朝着自己的寢宮永和殿而去。
秦內侍攙扶着太后,一路小步往前行走,可是心裏卻不踏實,他也不知道太后爲什麼會相信玉屏他們擺的那個局?
要知道太后在宮裏生活了這樣多年,對於宮裏這些事情自然是司空見慣了,她怎麼可能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些,卻不相信自己身邊那些信得過的舊人?這裏面肯定有什麼想法的。
於是他一番思索後,試探着在太后的身邊說道:“太后娘娘,您真相信玉寶林她那是勤儉的表現麼?”
“哀家是老了,可哀家眼不瞎,玉丫頭心裏盤算些什麼,哀家心裏明鏡似的,他們在山頂上擺開桌子在大衆面前喫飯,無非就是提前準備了一些道具,好讓哀家去看的,哀家當然明白!”太后對着秦內侍倒是沒有絲毫隱瞞,直接對着秦內侍說道。
“既然如此,太后娘娘爲何不處置玉寶林,反倒要提倡玉寶林的節儉,並在永和殿大肆宣揚?”秦內侍繼續刨根問底,想要知道太后在這件事情背後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又爲什麼要這樣做?目的是什麼?
雖然身爲奴才的詢問這些不是很好,可是他不知道這些,心裏就沒有辦法踏實下來,於是他就算是冒險,也要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了。
“如今哀家老邁,有人就覺得可以在哀家的後宮橫插一腳,甚至於將哀家踢出後宮,比如坤寧殿的那位!”太后沒有任何防備之心的對着秦內侍說道,看起來對秦內侍的信任已經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
“您是說皇后娘娘?”聽到太后的話,秦內侍立刻想到了坤寧宮的主子皇后,於是對着太后說出來這個詞。
“太后娘娘果然英明,奴才佩服!”秦內侍這個時候對着太后恭維幾句,然後繼續攙扶着太后朝着永和殿而去。
蘇小小他們見到太后離開了,一番折騰下來,不但沒有將玉屏他們搞下來,倒是讓自己在太后面前遭到申斥,實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他們沒有其他任何辦法,只能圍坐在桌子上,將那些少得可憐的飯菜分了分,然後大家趕緊喫飯,不然一會飯沒喫完,玉屏又該給他們安排新的事情做了。
可是這個時候的玉屏哪裏還有心思去想他們八個人的事情,所有人都在爲秦內侍留下的那句話傷腦筋,在不明白那句話裏面的意思是什麼之前,他們就無從知道危險將來自哪裏,也就不知道該怎麼樣應付危機。
然而他們集所有人的腦子在一起,也沒有想出給所以然來,時間卻在一點點的過去,這期間的這段時間裏,實在是太過平靜,平靜的讓他們感覺內心恐懼和不安。
要知道長久的等待一件事情發生,那纔是最艱難的煎熬,因爲他不知道危險來自哪裏,所以就找不到自保的目標和方向。
夜幕降臨的時候,長春別院大門口,突然被人闖入,幾個太監和侍衛壓根不理會里麪人的阻攔,直接衝向了別院內屋,來到了玉屏的面前。
這些侍衛進門後,直接將桂枝、雲畫和秋嬋他們都押在了一邊,還沒有等玉屏從驚愕裏緩過來,一個身穿明黃色鳳袍,左右無名指和小指都帶着護甲的女人出現在了玉屏的面前。
這個女人沒有楊妃的漂亮、也沒有秦妃的腹黑,但卻有一種說不出來高貴氣質,就好像她一出生,全天下就都踩踏在了她的雙腳之下一樣,讓人不得不仰視她。
“皇上心裏的玉丫頭就是你吧?”這個那個人當即看到眼前一臉錯愕的玉屏,上前對着玉屏問道。
“我的確是玉屏,敢問您是?”玉屏看着這個女人身份高貴,遠不是秦楊兩位妃子所能比擬的,於是言語中不敢對其不敬。
“這位是皇后娘娘,見到皇后娘娘還不快點跪下?”和內侍這個時候對着玉屏申斥道,那樣子就像是在說玉屏不懂規矩一般,恨不得上來直接踹上一腳,教教玉屏這丫頭規矩。
“玉屏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莊安!”玉屏聽到這話,也沒敢多想,當即就跪在了地上,這一刻她想起了秦內侍的話,覺得眼前抵達的皇后娘娘就是她鑄下的錯,這會麻煩終於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