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把這些人全都集合在一起,便是屬於她的一份力量。
於是她便想着在這後宮之中,如何才能夠將那些細小的能量匯聚成一股主力。
但卻沒想到還不曾開始便已被皇上察覺。
李忠見着皇上彷彿又被氣到了的模樣。
“陛下,奴才倒是覺得貴妃娘娘不同以往,不算是件壞事。”
“哪裏不是壞事?從前這宮中沒有一個人向着她,朕隔岸觀其鬥,喫虧的也是她,可若是她……”
宇文桓這些年來自然知道這後宮女人之間的爭鬥,但是爲了平衡各方的勢力,他一直都靜觀其變。
而宮婉淑也是因爲深愛自己的緣故,從不在這後宮當中計劃這些是什麼。
然而今日,她竟然想着去調查後宮的女人們,怕是也有一番思量。
“奴才覺得貴妃娘娘雖然醒來之後有些不太一樣,但是她絕非是那種會與人勾結的人。”
李忠現在只是覺得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宮婉淑,彷彿就是一副沒長了心眼的人,畢竟三番四次惹皇上生氣的可是她。
“你怎知她不是扮豬喫老虎?”
畢竟她還有那麼一個厲害的父親,終究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太過於小看這位貴妃了。
“那陛下要如何處置貴妃?需要奴才去打斷貴妃娘娘與外界的聯繫嗎?”
從前皇上雖只讓貴妃禁足,但從未讓他封鎖貴妃院裏的消息,所以這些消息後宮之中,前朝之內也都有傳。
“罷了,她只不過是一些婦人,又能翻出來什麼樣的天。”
若是她真的做了過分的事,皇后也絕不會放過她。
“是。”
“派人看着點,若是皇后過分了,便提點這些。”
李忠看着自家皇帝,他也算是自幼陪在他身旁的人,卻看不懂自家主子到底要如何。
若是他真的心疼貴妃,儘管用勢力護着也就罷了,省得就讓那些人隨便待了貴妃。
宇文桓坐在正殿之上。
如今他越發看不懂那個女人在想些什麼。
總是覺得她心中有他萬分想要知道的祕密,又覺得有許多都是他不該知道的。
“該死!”
最近也太過於重視這個女人了。
“陛下。”
“又什麼事兒?”
“皇后娘娘派人來請,請您到貴妃寢宮一趟。”
這大半夜的,後宮的這些女人們又做什麼妖?
整日裏只是一味的爭寵,那些老舊的戲碼,他都看的麻木了。
“知道了。”
貴妃宮中。
以皇后爲首的幾個人坐在一旁,而宮婉淑卻跪在堂下。
皇上進來的時候,她們幾個人正在說這事。
看見皇上,皇后便站了起來說道。
“哦?”
看來皇后如今終於也忍不住想要向宮婉淑動手了。
“是啊!陛下。”
敏妃還在嫉恨着宮婉淑搶了那一夜恩寵,所以今日她自然也會出現在這裏踩上那一腳。
皇上看見她眉毛皺了一絲,明顯是不願意見她。
敏妃也知道這個道理,便躲到了衆人的身後去。
“到底怎麼回事?”
“今日在貴妃娘娘宮中處理藥渣的地方,見到了那藥材的最後模樣。”
皇后說着這話,自然有人將東西拿了下來,太醫辨識之後,是一樣的東西。
宮婉淑卻不以爲然,畢竟她那副藥早就已用過了,這藥渣絕不可能留到今日。
要不然便是身旁有奸細,將這藥渣留了下來,就等着皇后下這麼個絆子。
“臣妾做過的事情臣妾自然認,沒有做過的事情也絕對不認,還請皇上主持公道。”
雖然她與皇上二人一來一往皆是互相針對,但她覺得今日皇上應是會幫她的。
皇上看了看藥渣,再看了看當衆的人。
“這藥渣雖是出自貴妃宮裏,卻不能說是貴妃用了,或是她宮中其他婢女,讓人嚴查。”
皇上又看了一眼貴妃。
“不過此事出在貴妃宮中,卻是你管教不力,便自行呆在宮中,好生悔過吧。”
這又是變相的禁足。
宮婉淑瞬間覺得活在這世上沒什麼滋味了。
不過是小半個月而已,她幾乎就沒有允許被出去過。
不過她倒想讓皇上給個恩典,讓這些臭魚爛蝦們也不要來打擾她的安寧生活。
“陛下先前早有令之,讓臣妾禁足於宮,面壁思過,然諸妹各有閒話而談,着實饒了臣妾的安寧!”
皇上看着這個女人如此多寸進尺,心裏也十分的煩悶。
終究是不該替她說這麼一場的情,讓人家記起不了恩德,又覺得是多管閒事。
“我們姐妹前來騷擾貴妃也是爲了貴妃好,畢竟娘娘最近可是錯失多巡。”
玉貴妃看着跪在地上的宮婉淑。
她們兩個人同爲貴妃,可卻境界不同。
她雖也受皇上厚待,卻從未有過什麼優待。
但是這宮家的女兒仗着父親的恩德,在宮中橫行霸道慣了不說,連皇上也不曾放在眼裏。
她在後宮之中也聽說過,這女人三番四次得罪皇上的行爲,卻不曾想,皇上從未計較過。
她自然心裏也有些不憤,可卻無能爲力。
若是真想把她扳倒,也就只能夠藉着皇后的手,可皇后怕是也想依賴着自己,將那宮婉淑拽下那個位置。
宮婉淑不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