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把柄在秋漫手上,林月兒怎麼還敢這麼勇?無腦噴呢?
林小喬倒是聽得雲裏霧裏,她們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迷?什麼手上沾的鮮血終究會反噬?什麼叫做不是不報,只是未到……
“表姐,你和她在說什麼東西呢?聽得我迷迷糊糊的。”林小喬努力瞪大雙眼,臉上寫滿了好奇,“表姐,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兒沒有告訴我啊?那秋漫怎麼什麼都知道?”
林月兒推開她,“好奇什麼?秋漫說的話你也能信?那你跟着她去過如何?”
林小喬識時務的閉嘴,惹誰也不能惹瑕疵必報的表姐。
秋漫旁若無人的從掌櫃手中接過端盤,讓魏世隱好好挑,根本沒有把這小插曲放在心上。
林月兒有種被人無視的惱怒感,好啊,反正不管怎麼罵秋漫,她都一副死人樣,那就拿她身邊的兩個小子開刀。
“喂?你一個男人戴着帷幔做什麼?是不是長的特別醜,所以無臉見人?”林月兒好奇和秋漫一起逛街的男人是誰,到時候還能去止然哥哥面前告上一狀。
讓止然哥哥知道,秋漫就是個水性楊花、四處勾搭的女人。
高高在上的魏神醫不會理會跳樑小醜的叫囂。
林小喬是林月兒的跟班,說話也喜歡撿她剩下的說,“大白天的幹嘛呆着帷幔,是有多見不得人?”
秋漫垂首,對着布匹挑挑揀揀,材質花紋都不錯,她帶了一些銀子,給徐止然做一件輕薄的夏衫綽綽有餘。
對於魏世隱被欺負,秋漫從不擔心,只有病嬌折磨別人的份,哪兒有林月兒折磨他的機會呢?
丁一的手摸想荷包,那裏裝着能夠毒死一屋子人的毒粉,“姑娘看着清白,嘴巴倒是惡毒,可有聽過什麼叫做禍從嘴出?”
眼尖的林月兒看出來丁一隻是個侍從,剛纔他與帷幔男人說話的時候,滿臉都是恭敬。
“笑話,本姑娘做事兒,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奴才來教我?”林月兒惡狠狠的瞪着丁一。
魏世隱白得過分的手從帷幔之中伸出,握住丁一的手腕,阻止他撒毒藥的動作。
丁一會意,安靜的垂眸。
林月兒以爲對方怕了,愈發囂張,“光天化日戴着帷帽,肯定醜得見不得人,這麼長時間一句話都不說,肯定是個啞巴。秋漫,你的品位一如既往的差啊,喜歡醜八怪的小啞巴。”
謾罵已經滿足不了林月兒的心,她上前一步,趁人不備,直接撤掉魏世隱的帷幔,當室外的陽光照在男人身上,所有人都驚訝得長大嘴。
不是醜八怪,竟是個美男子。
這清逸出塵的姿態,多看一眼都覺得褻瀆。
林月兒丟開帷帽,手無力的在身側抓了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對秋漫的嫉妒又深了幾分,怎麼個個跟在她身邊的男子都長得不賴。
“果然是個小白臉,只是這頭髮怎麼白了?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病?腿應該是不行了,還坐在輪椅上呢。”林月兒眼裏射出一道如毒蛇一般陰冷的視線,“難怪要裏裏外外的遮好,我要是你這副殘廢模樣,我肯定一頭撞死,哪兒還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四處亂晃呢?”
林月兒怎麼也沒有料到,有一天竟踢到一塊特板。
“想知道?”神醫朝着林月兒輕浮的勾了勾手,“過來些。”
作爲堂堂林家大小姐的林月兒,又不是狗,怎麼能對方喊她就過去。
奈何那人的眼睛太勾人,她鬼使神差的一步步向他走近。
魏世隱神情不變,驟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面前扯的時候用了巧勁兒。
“啪嗒”一聲,骨折了。
“啊——”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起,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喊聲並沒有讓神醫停手,而是抓住另外一隻手扭了。
林月兒絲毫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林小喬早就嚇傻了,差點就尿褲子了,哪兒敢接近那白髮的瘋子。
過了一會兒,她重拾理智,“住手!她可是鎮長的女兒,你們這麼做,不會有好下場的。”
魏世隱點了點頭,“說的是,既然做了,就得做全套。”
於是,病嬌在衆目睽睽之下,又折斷了林月兒的兩條腿。
她和只翻面的蟑螂一樣躺在地上,大聲哭嚎着,疼得她幾乎說不出話。
掌櫃從沒有見過這種大場面,立馬招呼人去找大夫來,千萬不要遲了,要是鎮長的女兒在他的店裏出現危險,他死定了。
丁一攔下所有要出門的人,“找什麼大夫,我家主子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
掌櫃不信,急得原地轉圈,哪兒有大夫把人家的手腳給掰折的?
“別急,本神醫會治好她的。”魏世隱屈尊降貴的俯下身,幫林月兒把斷了的手腳接了回去。
一時間,周圍鴉雀無聲。
秋漫一直望着魏世隱,總覺得他沒有這麼好心,果不其然,他再次上手把他的手腳掰折了。
林月兒哭得嗓子都啞了,“走開,你走開,別碰我啊!”
“我是神醫,我可以救你,安靜一些,你吵到我了。”
秋漫眼疾手快的拿了塊抹布塞到她嘴裏。
林小喬怒了,“你幹什麼?你憑什麼堵住我表姐的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秋漫無辜的說道:“神醫治病的常規流程罷了,怕她疼得受不住咬舌,塞塊布是爲了她好。”
林小喬抖得如風中落葉,太可怕了,這些人太可怕了。表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和這種人結仇。
魏世隱再次幫林月兒把斷的骨頭接上,然後再次掰斷,如此往復數次,直到額頭沁出薄汗,怪累人的,便任由她的骨頭斷着。
林小喬瑟瑟發抖的開口,“你,你怎麼不幫表姐把骨頭接上?”
“你們又不付我診金?我爲何要幫她接好?找其他大夫去吧。”魏世隱沒了逛街的興趣,堂而皇之的划着輪椅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