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徐止然的問題,秋漫很乾脆的給了回答:“我現在亂着呢,你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給處理好吧!”
甚至說秋漫已經猜出來了那一個被派到鳳翔鎮來對清風寨做圍剿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徐止然。
面對秋漫如此知根知底的提問,他也只能點頭答應。
其實這件事再加上徐止然的身份就很容易想明白。
畢竟有一個護國大將軍就在鳳翔鎮,那對於朝廷來說,他又何必大張旗鼓的派遣其他人呢?
至於所謂的殺雞焉用牛刀的說法,可能在已經瘋魔了的朝廷眼裏,這也根本不算是什麼大事。
“清風寨裏面的那些人有多無辜你比我清楚,他們可都是我宜家的木匠工人,你若是……你若是……”
秋漫一句話一連說了好幾遍,最後也沒有說出來。
最後她只是交代:“你如果不把清風寨的事情給處理好了,就不要再見面了。”
其實這番的做法也不單單是爲了清風寨和宜家,更多的還是爲了徐止然和她自己。
徐止然的病不是假的,那她和魏世隱的約定也作數。
只不過剩下的時間,秋漫還是想要留給自己能夠好好的想想自己和對方的這一條路究竟應該怎麼樣繼續往下走。
無名小卒是一個過法,但是護國大將軍又是另外一個過法。
起碼現在的她還沒有想明白。
被秋漫趕到門外的徐止然也不泄氣,畢竟秋漫的做法這麼理智,他又有什麼可生氣的呢?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抓緊處理好清風寨的事情,避免因爲這段時間的空窗,直接讓像是魏世隱那種人趁虛而入。
守在門口的飛鳶看到徐止然出來,連忙湊上去,臉上盡是八卦的表情:
“少爺,不知道秋姑娘有沒有原諒您?”
“先處理好清風寨的事情,這是她給我的消息。”面對飛鳶,徐止然也不會藏私。
想到已經因爲縣令的錯誤栽贓,現在招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面露難色:“要不然你找孟海義說上一番?”
其實他想的也很簡單,畢竟孟海義和秋姑娘兩人的情誼深厚,而自己家少爺和秋姑娘兩人之間也關係匪淺。那若是自己少爺說明身份,孟海義難道不會給自己家少爺賣點面子?
若是能夠好好的坐下來談話,沒準會有一個好結局。
飛鳶的主意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好主意,只可惜就連徐止然都不能給出一個比較完整的回答。
他也曾經上書給過朝廷,說過招降的事情。
然而朝廷那邊最後的回信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打!
所以縣令願意給的東西就那些,而徐止然能夠拿出來的東西簡直是沒有。
清風寨招降也自然是想要更多的好處,他們這邊給不了。
兩邊現在也就是誰都不願意的情況,若是這樣,最後也真的只能打一架,就看看誰那邊比較厲害了。
徐止然將自己的苦衷都說了出來,飛鳶也沉默了。
他有些憤恨:“也不知道清風寨究竟是得罪了京城裏面的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說動朝廷那邊的意見。”
飛鳶是直爽了當的性子,就是看不慣朝廷的那些做法。
自然也是因現在四處無人,所以纔敢說出來。
“天知道呢,只不過京城除了容家還有哪一家能夠左右君意?”徐止然看似是問題,實際上已經坐實了在幕後搗亂的人究竟是誰。
“那……那要怎麼辦?”
清風寨的事情也是肯定要做,但是是否能夠得到一個好的結局又十分的玄幻。
徐止然之前也在想這件事,但是朝廷讓他動手,他自然可以讓鳳鎮的人動手。
從那一個縣令和那些衙役貪生怕死的模樣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們絕對不是清風寨的對手,更何況清風寨因爲秋漫的原因,還有很多其他地方沒有的易守難攻的武器。
那若是以徐止然的指令爲基準讓鳳翔鎮縣衙的人動手,他們絕對會以失敗而告終。
這樣一來,只要次數多了,朝廷也自然會鬆口。
畢竟徐止然這樣一個護國大將軍的身份放在這裏,花的時間長了,甚至說還輸了。
到時候消息一傳出去,掉的可不是徐止然的面子,而是整個晉國的面子乃至是信心都會受到打擊。
“你去找那個縣令,就說是我的命令讓他們動手,一次派二十個人打清風寨。”徐止然毫不猶豫的吩咐飛鳶道。
“若是他們問起少爺你呢?”飛鳶側目問道。
畢竟徐止然可是領頭人,若是領頭人都不在的話,那確實有些不好說。
“哦?”徐止然笑了笑,“我的身體不適可是衆人皆知的事情,若是他們想的話,我屆時會搬一個凳子在山腳下坐着等他們凱旋而歸。”
飛鳶這下也明白了,自己家少爺現在坐着就是等着看戲呢。
鳳翔鎮的人是鐵定贏不了的,那對於自己家少爺來說,這些人也只是探路的石子罷了。
誰讓他們之前享受着安寧和人家送來的供奉,到了現在還這般地欺負人。
喫進來的,自然是得還回去纔算是道理。
“屬下明白。”
飛鳶擺擺手便立刻趕往縣衙。
縣太爺的府中,他剛從溫柔鄉中屁顛屁顛的回過神來,就聽到敲門的聲音。
“誰啊,難道你不知道本大人在辦什麼事嗎?還不趕緊給我滾開?”
“哦?那我這等小人倒是不知,堂堂縣太爺竟然連我這等三品小官都讓我滾,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門外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縱然那聲音帶着滿滿的惡意和揶揄,但縣令還是立馬緊繃了起來。
奶奶呀,這不是那一個和自己去清風寨的小廝的聲音嘛!他可是護國大將軍的人啊!
難道,難道是護國大將軍找自己有什麼事?
他抽拉出兩件衣服隨便穿上,然後火急火燎的打開門。
迎面而來的就是“小廝”那絲毫不加掩飾的笑聲。
他衣服穿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