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雷克斯看着坐在一旁的房青一臉的沉思,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那麼入神,馬上到地方了。”

    房青回過神來,笑了笑,“沒有——在想前兩天煞姐跟我說的電影。”

    “很好看?”雷克斯問道。

    “聽她說很好看,”房青調整了一下坐姿,“不過我也沒看過,說不定呢。”

    “明天可以去看一看。”雷克斯笑道。

    房青無奈看了他一眼,“明天有課呢——雷克斯同學,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一個高三的學生了,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天好像有好幾節班導的課吧?”

    “翹一天沒什麼,”雷克斯若有所思道,“所以我們去哪玩兒呢?”

    “等等等等,”房青制止住他的思維,“怎麼就開始考慮了?”

    “你不想去嗎?”雷克斯看了她一眼,不知怎麼的,房青居然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絲可憐。

    房青頭疼了,“如果你覺得翹一天課對你的學習影響不大的話……”

    “那就這麼決定了,”雷克斯接上她的話,“明天去看電影吧。”

    房青愣愣地聽着雷克斯三兩句話就把明天的行程給定了下來,回過神,只得無奈地笑了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斷腸人繼那天沒有出現之後,已經連着三天不見人影了,他不見的第三天,連神經大條的汪大東都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幾人在跟汪爸汪媽說過情況後,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到攤子這裏等斷腸人。

    房青本來想跟錢萊冶說一下這個事情,但是不懂怎麼回事,這兩天每次她去校長室,都看不見錢萊冶的身影,他又和從前一樣,變得來無影去無蹤了。

    灸舞遠在鐵時空,房青覺得事情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隨便驚動他比較好。

    王亞瑟和雷克斯已經用盡手下的資源,但是收到的信息卻寥寥無幾。

    一切看上去都那麼平靜,好像只有斷腸人不在而已,汪大東幾人倒是沒有那麼擔心,但房青總覺得,哪裏好像怪怪的。

    “雷克斯,房青。”不遠處的汪大東、亞瑟王和丁小雨正坐在攤子前,見兩人過來,汪大東忙招手打招呼。

    幾人交換了一下信息,發現還是和前兩天一樣,沒有什麼最新的消息。

    “我覺得,”汪大東撓頭,“會不會就是我們想太多了啊。”

    “也有可能,”亞瑟王點點頭,皺眉道:“只是斷腸人這幾天都不見人影,再加上你們前兩天遇到的那個神祕人……”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丁小雨接着道,“應該是弄懂那個人究竟是誰。”

    “哎呀,”汪大東大手一揮,“不是說了嘛,我和雷克斯那天沒有感受到他的惡意啊,說不定人家只是路過呢,而且,這幾天他不是也沒出現嘛。”

    “自大狂,”亞瑟王無奈道,“有些事情,你不要想的太簡單,不然會很被動的。”

    “大東,”雷克斯按住了激動起來的汪大東,冷靜道:“亞瑟王說的有道理,如果那個人沒那麼值得在意的話,伯父伯母也不會那麼關注了。”

    房青聽着幾人的對話,心裏不禁涌起一絲不安,驀地,她感受到了一絲氣息,轉身看向了一個方向。

    與此同時,雷克斯幾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幾人將房青護在身後,同時飆起戰力對準了那個方向。

    “喂!”汪大東不滿道,“有種你就出來啊!躲在暗地裏算什麼英雄好漢!”

    “大東,”丁小雨拉住他,“不要激動。”

    “是上次那個人。”雷克斯低聲道,他微側過頭看向房青,“等會兒出什麼事就快走。”

    房青愣了一下,攥緊了拳頭,默默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着暗地裏的那個神祕人出手,汪大東的龍紋鏊瘋狂地閃爍着紅光,提醒它的主人對面的對手有多麼強大。

    過了兩分鐘,所有人都放鬆了下來。

    “走了。”丁小雨低聲道。

    “又跑走了!”汪大東咬牙,“可惡!我汪大東什麼時候這麼被動過!”

    “什麼被動呀汪大東小朋友?”

    熟悉的聲音從衆人身後傳來,幾人驚訝地回過頭,只見斷腸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攤子後面。

    “斷腸人!”汪大東激動地衝上前,“你這幾天跑去哪裏了?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就是啊,”王亞瑟跟着走上前,“你去哪裏也不先說一聲,害得我們以爲你被神祕人給抓走了。”

    “所以,”丁小雨犀利的眼神看了過去,“你真的是斷腸人嗎?”

    此話一出,本來離斷腸人很近的汪大東和王亞瑟同時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向了面前的斷腸人。

    “誒等等等等,”斷腸人忙伸手,臉上是無奈的神色,“我當然是斷腸人啊!斷腸人在天涯的斷腸人嘛!”

    見幾人還不相信,斷腸人狠狠嘆了一口氣,“你們要怎樣才能信我嘛!”

    *

    最後一碗大腸面線端上桌,斷腸人已經快虛脫了。

    “哦吼,”汪大東興奮地拿起筷子,“好久沒吃了,甚是想念啊。”

    “這下……這下你們總該信了吧。”斷腸人還沒有緩過來,“我真的是斷腸人啊。”

    衆人點頭。

    斷腸人抹眼淚,“你們幾個小鬼哈,非得把我給抽乾了才罷休啊。”

    “話可不能這麼說,”雷克斯推了推眼鏡,“萬一你不是真正的斷腸人,我們可是很危險的。”

    說罷,他看了眼房青,兩人相視一笑。

    房青接道:“對呀,可不是我們一定要喫,只是能證明你是真的斷腸人的方法,這個最有用罷了。”

    “去去去,”斷腸人精神過來了,擺擺手道:“你們倆現在倒是合起夥來了哈!”

    “不過斷腸人,”亞瑟王掰開筷子,問道,“你這幾天究竟去哪了?”

    “這不重要,”斷腸人神祕一笑,“重要的是,我已經回來了。”

    “那我們這幾天可真是白擔心了,”汪大東吃了一口面線,“你就這麼打發我們?”

    “怎麼能是打發呢!”斷腸人眼一瞪,“我可是給你們帶回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什麼消息?”衆人好奇道。

    “那就是……”斷腸人環顧四周,低下身子神祕道:“珍珠又生寶寶啦!”

    “哇哦!”汪大東最先激動道,“那你豈不是又有珍珠奶茶……”

    說到一半他才反應過來,無語道:“不是吧斷腸人?就這個消息?”

    “斷腸人,”亞瑟王也無語了,“你別告訴我們,你消失的這幾天,是去給珍珠助產加坐月子了吧?”

    斷腸人笑而不語。

    幾人被斷腸人給無語到了,房青聽到了也很無奈,還以爲斷腸人說的是真的。

    只是無意中她和斷腸人對視上,她纔看出了斷腸人眼中的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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