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留長指甲真不是好事,洛江雨心裏唸叨着。

    雁雨婷端起酒杯道:“我雁雨婷發誓,將來未經洛江雨允許,若是對第二人說出洛江雨一會說出的話,有如此杯。”

    說罷手指用力,那酒杯一下被捏的粉碎。

    同時雁雨婷的手指上鮮血流出。

    洛江雨盯着雁雨婷的手指看了幾下,血依然在流。

    洛江雨奇道:“怎麼,你的那恢復之力呢?”

    雁雨婷忽然笑了:“你是真不懂還是假的?”

    洛江雨道:“什麼真的假的,什麼意思?”

    看着洛江雨一臉驚奇加着幾絲呆萌,雁雨婷慢慢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煉丹一說嗎?”

    洛江雨腦中一過,隨即會意。

    “原來你是吃了丹藥?這個丹藥可是厲害,一定價錢不菲吧?”

    雁雨婷道:“只怕有錢也買不到,要不是因爲這,那天比賽我也不會遲到。”

    洛江雨緩緩點頭:“這都交代了,看來誠意還是比較滿的。”

    “你不包紮一下嗎?”洛江雨道。

    雁雨婷道:“不必,雖然沒有你那樣的神功,一般的恢復還是有的,這點小傷,一會便好!”

    洛江雨自己倒了杯酒飲下道:“那麼我就開始說這個真實的故事,你要仔細聽,做好心理準備。”

    雁雨婷穩穩的坐在椅上,雙手支腮,默默的看着洛江雨,等待着故事的開始。

    洛江雨望着窗外的風雨夜色,緩緩道:

    “這個故事是一千年前的故事,那時那妖獸與柳含煙還未出世,神女也未出現……”

    …………

    …………

    洛江雨悠悠的道:“我們就這樣出去了,葉前輩也就那樣的離去了。”

    洛江雨除了鎮國弓在簫舞語那裏,還有那顆清蓮車貝川之外,其餘在祕境裏的經歷全部說給了雁雨婷。

    說完,默默喝了杯酒,淡然望着雁雨婷。

    雁雨婷的眼睛已經溼潤,臉色一片蒼白。

    方纔支腮的雙手也已握成拳頭。

    心中翻江倒海。

    這是真的嗎?

    怎麼聽着這故事的前半生,就彷彿就在訴說自己的這些年?

    那樣身懷同感的滋味,那麼似曾相識的經歷。

    好像是在給自己一股警示,又像是一種威脅。

    想着自己大燕一千多年了,自己對祖先是那樣的崇拜與嚮往。

    可是竟然有這樣殘酷的事情,而且還是骨肉之間。

    雁雨婷的心不自覺的抽泣。

    爲着那個叫做葉想桐,也是自己先人的那個可憐女子,而暗暗傷心!

    雁雨婷整理了一下心情,發覺自己竟然流淚了,是在這個洛江雨的面前。

    蒼白的臉色突的紅了一些。

    洛江雨看着好似白玉上染了幾絲赤霞。

    雁雨婷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洛江雨舉手道:“我發誓,字字真言。”

    雁雨婷本是屬於那種霸氣,氣勢壓人的一種人,此時竟是一片茫然,不知所以。

    看着洛江雨,想着此人的修行與際遇。

    不由得輕聲問道:“那我該怎樣?”

    洛江雨問道:“如今大燕有太子嗎?”

    雁雨婷搖頭:“還沒有,只是有幾個皇兄早在私下相爭。”

    洛江雨又道:“有沒有把你牽扯進去,比如拉攏?”

    雁雨婷不屑的一笑:“我算什麼,連姓都沒有復,也沒有母親,更沒有什麼後臺,誰會拉攏我。”

    洛江雨沉思了片刻。

    “你的守世箭是在什麼情況下賜予你的?私下,還是衆目睽睽?”

    雁雨婷不由的想起故事中葉想桐最後的明白。

    “父皇私下賜我的,只有幾個人知道。”

    洛江雨道:“那冷王爺和夏侯天知道嗎?”

    雁雨婷道:“不會,這守世箭與鎮國弓分離千年,早就沒人知道,只是每朝陛下與太子和幾位嫡親王爺知道,這已經是個祕密,每朝都會祕密追尋。”

    洛江雨皺眉道:“那爲什麼會給你而不是給你的哥哥?”

    雁雨婷此時有點小驕傲的道:“守世箭只有三支,而只有我能招出那神龍,連父皇都不能做到,所以爲了嘉獎我就賜予我一支。”

    洛江雨道:“這麼厲害,你師父是誰,你修煉的那一路數?”

    雁雨婷道:“這個……家師之命,恕難相告。”

    洛江雨也不追問。

    “那麼你父皇只是因爲你可以招呼神龍才送你的?沒有別的意思?”

    雁雨婷道:“應該……沒有吧!”

    洛江雨又道:“你那幾位知情的哥哥也沒什麼反應?對了,你們大燕這些年來有沒有女帝?”

    雁雨婷嚇得花容失色,心道好在只有你我二人。

    這人,有時很聰明,有時又是很糊塗,什麼都懂又是什麼都不懂。

    “當然沒有,此話可不可隨意說的,記住。”

    洛江雨做了個認可的表情。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有了葉前輩的前車之鑑,總之你要小心。”

    靠着椅子呼了口氣:“既然與葉前輩有那麼多的巧合之處,還是要小心。”

    聽着洛江雨如此說,雁雨婷也不由心中一陣溫暖。

    雁雨婷道:“那我應該怎樣?”

    洛江雨道:“你回宮以後,打探一下你們家的記載,我覺得一定有葉想桐的記錄,只要……”

    雁雨婷道:“怎樣?”

    洛江雨道:“只要你父皇能爲葉前輩在你家祠堂入了牌位,我就會把鎮國弓交還與你,讓他們弓箭相聚,團團圓圓。”

    雁雨婷驚道:“此話當真?”

    洛江雨伸出手道:“拉鉤上吊。”

    雁雨婷一下想起早上在林州府的那一幕,忽的想起那百年之約……不由心裏一陣彭彭。

    眼中似帶着絲羞怯問洛江雨:“什麼是拉鉤上吊,一……一百年不變?”

    洛江雨忽然尷尬,一笑:“沒什麼,就是我……老家的一種方式,就是說話算數的意思,沒什麼的。”

    雁雨婷沒再說話,伸出右手,和洛江雨的右手尾指勾在一起洛。

    看着天色也已不早,洛江雨起身道:“多謝雁公主的好酒,不早了,在下告辭。”

    正要走,忽的想起那草藥,又是問道:“不知那解毒藥可否製成?”

    雁雨婷溫柔一笑:“多謝洛公子賜藥,我是第一批解毒的,現在估計已有半數之人平安無事了吧!”

    洛江雨非常高興:“那就好,那麼,再會!”

    雁雨婷微微行禮:“明日請來林州府衙,比武大會的尾還沒有結呢!”

    洛江雨走出李記牛肉麪館,雨已停了,微風拂面。

    空氣清新,一股樹木與泥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撲面而來。

    一時心情愉悅,邁步走向飄渺閣。

    同時心裏也在琢磨着雁雨婷的話。

    比武大會的尾,還沒有結。

    什麼意思?

    還是另有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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