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周圍。
沒有人去看羽化天,而都在看着自己。
洛江雨舉着酒杯,有些尷尬。
問掌櫃的:“怎麼了?掌櫃的?”
掌櫃的道:“客官剛纔是說什麼?”
洛江雨奇怪的道:“我說前城主和現城主都是那樣好,將來的城主也一定是……一樣,難道……”
掌櫃的小聲道:“客官,莫要再說,喝酒喝酒。”
洛江雨手裏的酒杯總算空了。
“怎麼了?難道這現城主是個老光棍?沒有成家?沒有子嗣?”
簫舞語終於噗嗤笑了出來,沈紫煙和雁雨婷也跟着一笑。
掌櫃的如遇大敵:“趕忙起身,幾位客官,千萬不可亂說,可害了小的。”
雁雨婷道:“怎麼?哪說錯了?”
掌櫃的道:“我們城主有兒子,怎麼會沒有子嗣。”
“那一定也是個溫和謙讓之人了。”
掌櫃的忽然起身:“幾位客官,這頓酒飯小的請了,你們……還是去別家吧!”
起身就要送客。
簫舞語道:“掌櫃的,我們還沒喫完,再說,我們也不是喫不起啊,你這是……”
掌櫃的不多說,直接招呼小二過來就收拾桌子。
一邊道:“求幾位客官了,行行好,出去吧!”
一臉愁容。
洛江雨起身:“好吧,那我們就走吧。”
幾人轉身,邊走洛江雨嘴裏還叨叨着。
“怎麼一說未來城主就趕我們走,有什麼不對嗎?奇怪。”
走出酒館,沈紫煙道:“公子,你剛纔是故意的?”
“當然。”
“爲什麼?”
洛江雨四周一看,不見羽化天。
小聲道:“爲了解那羽化天的心魔。”
???
“心裏的魔障!”
三人一人腦中頂着一個問號。
洛江雨邊走邊說:“不知管用不,只可一試。”
正說着,羽化天不知何時出現在洛江雨身旁。
“洛少俠是什麼意思?”
洛江雨道:“沒什麼意思,隨口聊聊。”
“哎!羽城主,你的口碑倒是很好啊,看得出那掌櫃的不是假意,而是肺腑。”
羽化天眼中閃過一絲溫暖,繼而繼續冷漠。
洛江雨摸着肚子道:“沒有喫飽,你們看,前面還有一家,這家看上去倒有些氣派。”
說罷直接朝着那家酒樓奔去。
羽化天呆立一刻,終於慢慢的跟着走進。
酒樓不算小,居然還有個二層。
看着洛江雨幾人穿着打扮,小二很識趣的直接引上二層。
在一個靠窗位置坐下。
簫舞語隨便點了幾個菜,幾壺酒。
羽化天依然獨自一人在旁邊一桌坐下。
洛江雨目視了一下。
有五六桌人在喫喝。
看打扮都是些生活不太困難的主。
在那裏喝酒聊天,海闊天空。
酒菜上桌,幾人開始喫喝。
洛江雨看着旁邊一桌坐着兩人。
年紀不算大,頂多三十來歲。
洛江雨舉起酒壺對三女道:“你們喫,我去那邊坐坐。”
說完走到那桌,開口道:“二位兄臺請了。”
那二人看見洛江雨打扮溫文爾雅,說話也是很有禮節。
雖然胸前有些血跡,但也不是太做在意。
一起起身:“不敢,不知閣下是……”
洛江雨道:“我是路過此地之人,在此喫些酒菜,遇見二位也是緣分,在下敬兩位一杯。”
這二人不知何事,見洛江雨彬彬有禮,也是不好推脫。
與洛江雨喝了一杯。
洛江雨直接坐下,喊道:“小二,這裏加三壺酒,加兩道硬菜,算我的。”
那二人道:“不敢,不知閣下是誰?可有什麼事情?”
洛江雨笑着給兩人斟滿了酒。
“在下剛到此地,想向二位打聽一些事情。”
“閣下請講,知無不言。”
簫舞語小聲笑道:“大叔倒是很會演戲啊。”
沈紫煙也在笑着:“小聲點,別讓他們聽到。”
雁雨婷輕聲一笑:“估計又要氣那羽化天一番。”
三人一起格格一笑。
個個張口結舌。
心裏彭彭跳動。
洛江雨看着這二人的目光在沈紫煙三人那裏落下。
笑道:“在下的家眷,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所以,在下就着打聽事情,來與二位一飲。”
這二人聽說那三位仙女是洛江雨家眷。
眼中閃着熾熱,直接就稱兄道弟起來。
完全沒有了剛纔的文文雅雅。
“我叫王有亮,他叫趙無窮,都是這大羽城生長之人,不知兄臺姓甚名誰,來此何故?”
洛江雨道:“在下洛小漁,去北邊探親,今日路過此地,想逗留幾日,碰巧遇到二位,果然有些緣分。”
“緣分不淺啊!”
王有亮道:“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
洛江雨笑道:“我看這大羽城門居然沒有守衛,而城裏的老百姓也都是笑容可掬,怎麼一回事?”
趙無窮道:“兄弟有所不知,這大羽城其實就是大羽劍派,這座城池是先皇所賜,全是因爲前幾任城主從前幫助過朝廷,所以沒有城衛。”
“那麼,如果誰家丟個東西,鄰里裏鄰家有個過節怎麼處理?”
王有亮道:“這些事基本沒有發生過,偶爾有也是劍派裏派人來處理,公平的很。”
洛江雨給二人斟了杯酒。
“那這些開酒樓做買賣的都不用上稅嗎?”
王趙二人忽然閉嘴,看着洛江雨。
“怎麼了?”
“其實……之前只是每年交個房租就行,從不上稅,只是……”
“如何?”
洛江雨看着二人支支吾吾的,心道定有什麼隱情。
洛江雨開口道:“舞語,來,給我們倒酒。”
簫舞語一瞪眼睛,指着自己鼻子。
口型說着:“我?陪你們喝酒?”
洛江雨點頭眨眼:“來來來。”
沈紫煙道:“公子叫你,定有緣由。”
簫舞語撅着嘴,不情願的走過來坐下。
王趙兩人眼睛掙得老大,直愣愣的瞅着簫舞語。
簫舞語真想一人一個嘴巴子。
無奈洛江雨說道:“我們三人聊的甚是開心,幫我們倒酒,你也喝點。”
王有亮道:“這位是……”
“奧!是我的……侄女,那兩個是我的遠房表妹,一起去探望遠親的。”
“侄女,表妹啊,我二人還以爲是……”
三人一起笑了。
在簫舞語這個美女倒酒,一起喝酒的氣氛中,不一會,王趙二人舌頭已經大了。
眼神也有點迷亂。
桌上已經放着七八個空酒壺。
洛江雨這時道:“王兄,你剛纔說不用上稅,可是……還沒說完啊。”
趙無窮道:“還不是那個……少城主。”
洛江雨心說開始了。
“那個少城主,這兩年卻又是收房租,又是交稅。”
“交就交吧,還是老貴,而且一下子就是好幾種稅,這讓人們怎樣接受。”
“不交吧,就得關門,交吧,又他媽的太貴,弄得人們都是敢怒不敢言。”
王有亮喘着粗氣道:“那少城主知道人們沒錢,就借給人們,收取利息……老貴了。”
簫舞語忽然道:“就……沒人管嗎?”
“管?誰敢管,那可是城主的獨子啊!”
洛江雨道:“現任城主是不管還是不知道?”
王有亮道:“對了,兄臺說的也是,或許那城主壓根不知道。”
趙無窮接着道:“不知道?都他媽兩三年了,能不知道?”
簫舞語道:“那難道沒人向城主反應?”
“反應?別說見面,就是大羽劍派的門都難進,就算進去的,也只是給送些日常用品,都有人跟隨,那些人,不都是少城主的人。”
二人已經喝多,開始大聲言語。
這一有人開始,二樓的不少人也是跟着開始說道。
洛江雨忽的感覺一股壓抑的感覺。
轉身去看羽化天。
身子微顫,似乎在發抖,在生氣。
隨着人們越來越無所顧忌的大聲聊着少城主的事蹟。
羽化天直接起身,下了樓去。
洛江雨急忙跟隨,扔下幾個金幣,招呼着簫舞語沈紫煙和雁雨婷。
匆忙的出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