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黑色的死氣在許攸腦中消散,他也徹底失去了意識。

    “呸!

    狗東西!”

    殺了許攸,許褚只覺得心中一陣快意,最近這幾天的憋悶之氣一掃而空。

    “客官,您要的酒…啊!!

    殺人了!!”

    徐記酒樓的老闆正過來給許攸送酒,卻見到許攸倒在血泊之中,身首異處。

    一個手持腰刀的惡漢正一臉煞氣的站在原地。

    眼前的景象嚇得他發出了驚恐的呼喊。

    許褚惡狠狠的對徐富呵斥道:

    “閉嘴!

    別喊!”

    “是…是。”

    徐富哆嗦着對許褚應道:

    “這位好漢,只要你不殺我,要多少錢都好商量。

    我上有老下有小,實在不能死啊。

    還求好漢饒我一命!”

    許褚一愣,對徐富問道:

    “我看起來很像山賊嗎?”

    許褚生得膀大腰圓,一臉橫肉,手上的刀還滴着許攸的血。

    徐富心道你這哪是像啊,就差把山賊倆字寫在臉上了。

    “不不不…大當家一臉英雄氣,哪裏像山賊了?

    您明明是替天行道,劫富濟貧的好漢!”

    許褚聞言一臉黑線。

    劫富濟貧?

    那他孃的不還是山賊嗎?

    此時許褚也不願跟徐富解釋太多,他一把將許攸的頭顱抄起,對徐富說道:

    “把這個人的屍體收拾收拾,隨便找個地兒埋了。

    懂嗎?”

    “懂,懂啊!

    大當家放心,我肯定不會讓官府發現一點兒蛛絲馬跡。”

    吩咐完了徐富,許褚也不多說話,拎着許攸的頭顱直奔魏王府。

    曹操正在府中跟幾位重要謀臣商議追擊楚軍的計劃,突然見到許褚殺拎着一個用布包裹的物品走了進來。

    許褚身爲曹操的貼身侍衛,自然可以隨意進出王府。

    許褚將包裹中的物品擲於地上,裏面赫然是許攸的人頭。

    “許攸在酒肆出言侮辱大王,已被我殺了!

    某違背了大王的命令,任憑大王處置!”

    許攸這貨仗着襲取楚軍糧草的功勞肆意妄爲,曹操也早就看他不爽了。

    曹操本打算擊退楚軍之後在慢慢跟許攸清算,沒想到許褚倒是心急,竟然直接把許攸宰了。

    平心而論,曹操此時心中還是非常爽的。

    但是身爲魏王,總不能誇許褚殺得好吧?

    畢竟許攸再怎麼過分,終究是他大魏的功臣。

    曹操故意板起臉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來人吶!

    許褚不尊軍令,把他拖出去斬首示衆!”

    “諾!”

    左右甲士領命上前,許褚倒也不反抗,伸出手任憑甲士束縛。

    反正許攸他殺了,爽也爽了,死不死的無所謂。

    荀彧深知曹操的心思,知道他不可能斬殺自己的愛將,連忙起身勸道:

    “大王暫且息怒。

    臨陣斬將,于軍心不利。

    還請大王暫且饒了仲康將軍,讓他戴罪立功。”

    曹操佯怒道:

    “那他殺許攸的事兒就這麼算了?

    許褚如此蔑視王法,若不處斬,孤將來何以號令天下?”

    荀彧不留痕跡的給陳羣使了個眼色,陳羣秒懂,起身對曹操拱手道:

    “大王有所不知,那許攸表面上依附大王,實則是燕國的奸細。

    對我大魏有着圖謀不軌之心。”

    陳羣所言完全是胡說八道,連燕王袁紹都被楚國生擒了,許攸又怎會繼續爲大燕賣命?

    可曹操卻對陳羣所言信以爲真,撫須嘆道:

    “想不到許子遠竟有如此圖謀,虧得孤還覺得他是忠臣。

    仲康,你起來吧。”

    “哎!”

    許褚掙開繩索,欣喜的對曹操問道:

    “大王,我早就看那許攸不像好人。

    既然他是燕國的奸細,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曹操皺眉道:

    “雖然許攸罪不可赦,但是你不尊本王號令也是屬實。

    本王就將你貶爲親衛隊的一名普通士卒,親衛統領一職由許儀擔任。

    你可心服?”

    “啊?”

    許褚聞言一臉懵逼。

    這許儀不是別人,正是許褚的親兒子。

    這小子今年十八歲,天生神力,也是一員驍勇強悍的小將。

    曹操讓許儀當親衛統領,貶許褚當士卒,這種安排實在讓許褚接受不了。

    許褚苦着臉對曹操道:

    “大王…這個,貶爲士卒倒是沒什麼,能不能讓別人來當親衛統領?

    哪有讓兒子統領老子的呀?”

    曹操拍了拍桌子,一本正經的看着許褚道:

    “許儀將軍勇猛果敢,有統兵之能,比你許褚強了不知多少。

    本王用人一向量才爲用,你有什麼不服的?”

    曹操說的倒也是實話。

    像許儀這些曹魏的將二代,自幼都得到了很良好的教育,精通兵法韜略。

    最重要的是這些小將沒有太多惡習。

    比如說許褚嗜好飲酒,他的兒子許儀卻對酒完全不感興趣。

    許褚怏怏不樂的走出了議事廳。

    沒走出多遠,正遇到在王府中守衛的兒子許儀。

    許儀見老爹臉色不太好,不禁開口問道:

    “爹您怎麼了,可是又被大王責罰了?”

    由於許褚性格比較憨直,總犯小錯誤,曹操也經常對他進行一些無關痛癢的體罰。

    作爲兒子,許儀對老爹的表情倒是習慣了。

    許褚見到兒子,二話不說,上去就給許儀來了一個**兜。

    許儀捂着臉詫異道:

    “爹,您打我幹嘛啊?”

    許褚悶哼道:

    “看見你就來氣!”

    他說着解下腰間的令符,放到許儀的手上道: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親衛營統領了。”

    “這…爹,那您呢?”

    “還沒看明白嗎?

    你老子被大王撤了!

    現在我就是許儀將軍麾下一小卒。

    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啊,許儀將軍。”

    幸福來得實在太突然,許儀瞬間狂喜,對許褚追問道:

    “大王真的讓我當親衛統領?”

    許褚苦澀道:

    “那還有假,大王剛剛下的命令。”

    “太好了!”

    許儀握緊拳頭,神情振奮的說道:

    “我許儀終於青出於藍了!

    爹您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統領親衛營,保護好大王。

    不給爹丟臉!”

    就在許儀興奮的發表入職演說時,許褚又揮手給了他一個**兜。

    “他孃的,你這小子連自己位置都找不準!

    看來還是欠收拾。

    你還敢統領你爹不成?

    以後親衛營還是老子說了算,你乖乖聽命就是!

    聽懂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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