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書穿:病嬌孽徒休想以下犯上 >第三十七章 客棧滿了
    她使了個加熱術,盆裏的涼水瞬間沸騰起來。

    不禁感慨:“有法術就是好啊!”

    洗完後,用毛巾將腳擦拭乾淨,她端着盆子走到後院去倒水。

    深夜茫茫,耳邊不時傳來各種鳥叫,些許孤涼。

    景辭心裏惴惴不安,於是加快了腳步,誰曾想一隻手突然搭在她的肩上。

    “啊!”

    景辭嚇得舉起洗腳水便往身後潑過去。

    一盆水澆在蕭澈的身上,水滴沿着髮梢流淌,

    他面無表情,伸手捻起肩膀上的那片玫瑰花瓣,目光淡淡的看着景辭:“這是什麼?”

    “花,花花瓣。”她嚇得有點結巴,腦子裏。轉着那句廣告詞,它叫做“透心涼心飛揚”。

    這次她的腦袋會不會飛揚......

    蕭澈自然知曉這是花瓣,眉心微皺:“它是用來幹什麼的?”

    景辭欲哭無淚,胡扯道:“這是洗,洗臉的......沒錯,用花瓣洗臉可以美容養顏,青春永駐!”

    哦?是麼。

    蕭澈將花瓣扔掉,“說實話。”

    景辭鞠躬抱拳,紅着臉致歉道:“對不住,剛剛那水是我用來泡腳的......”說完,忍不住擡眸去觀察他的臉色。

    只見蕭澈眼中的光一寸一寸陰沉下來,薄脣緊抿,右手朝她伸過來。

    景辭內心一句霧草,他還不會要掐死我的。

    出乎意料的,蕭澈的手沒有出現在她發脖子上。

    他一把捏住景辭的臉,聲線如往常一般的平淡:“帶我去更衣。”

    不是殺她麼。

    蕭澈見她愣怔在原地,隨即鬆開手,轉身往前走。

    他道:“跟上。”

    景辭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心裏感到怪異的很。

    傳聞中的蕭澈不是冷若寒冰,心狠手辣麼,現在看上去肚量還蠻大的啊。

    不對不對,這男人莫名其妙的捏住自己的臉頰,莫不是,搞曖昧?

    不不不。

    轉念一想,她笑了,心道景辭啊景辭,你可真普信女,人家就隨手一個動作而已,上什麼心啊。

    景辭帶蕭澈在自己房內換衣,而她則在門口等候。

    “小辭姑娘?”

    隔壁的書言竟是沒有睡,走上臺階後便見景辭獨身站於房門口。

    好奇道:“你在這裏作甚?”

    “額,我......屋裏太熱,出來透透風。”

    是啊,近日都是大熱天,着實悶的人心裏發燥,這是是下雨打雷前的徵兆。

    書言從袖子裏拿出清涼珠,“小辭姑娘,你可以試試這個......”

    “啪嗒。”

    門突然被人打開。

    書言下意識的看過去,只見一位身着白色裏衣的陌生男子站在那裏,目光極其冷峻。

    蕭澈不緊不慢道:“師傅,還不進來休息嗎?”

    “師傅?”書言砸舌,不可思議的盯着面前這位妖孽神顏的男子,“你是小辭姑娘的徒弟?”

    他記得景辭的徒弟是兩大一小,怎得突然又多出來一個。

    而且還是位美男子。

    景辭看了蕭澈一眼,隨後目光投向書言,解釋:“其實他是我前段時間剛收的徒弟。”

    又是一個俊俏徒兒,並且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她的房內,真是叫人遐想翩翩。

    書言連忙抱拳道:“既然如此,在下便不打擾小辭姑娘休息了,告辭。”

    見他匆匆跑開,景辭便猜出這人又是誤會自個兒了。

    心裏嘆了一聲,算了算了,人生嘛,看開就好了。反正她的名聲已經夠臭了,別人誤會就誤會吧。

    當景辭回過神來的時候,蕭澈已經進了屋子坐下,動作優雅的端起一盞白開水。

    他勾脣戲謔道:“師傅,還不進來?”

    景辭抿了抿脣,內心不斷吐槽,明明書言都走了,你還叫我師傅?恐怕哆啦a夢的口袋都沒你會裝。

    我的小徒弟是景乖寶,天真可愛善良懂事,和你是完全是兩個極端啊

    可她哪敢說出來啊,走到蕭澈旁邊道:“蕭公子,你放心吧,我不會暴露你的身份的。”

    魔王之子混入名門正派之地,怎得可能大張旗鼓呢。

    景辭猜測,方纔蕭澈之所以說的那番話,就是想要藉着她來掩藏自己的身份。

    蕭澈摩挲着手中的杯盞,雙眸盯着她的眼睛,“既然師傅都這樣說了,蕭某還真是不勝感激啊。”

    他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卻讓景辭不寒而慄。

    試想,一個對你生命有威脅人站在你面前,還能覺得安逸麼。

    景辭摸了摸鼻子,猶豫的說:“那什麼,要真感激我的話,能不能不要再攻打橫行霸道山了?。

    他反問:“你覺得呢?”

    “......”

    多說多錯,景辭索性沉默,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

    房間突然安靜來,好像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一般。

    “轟隆隆。”

    驚雷忽而響徹雲霄,從窗戶往外看,天空被撕開Z型的口子,一道亮光從中間的空隙中透泄出來。

    又打雷了。

    景辭朝蕭澈看去,他正端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她的內心又在腹誹,這傢伙坐的和木樁似的,啥時候才能回去?

    她還不能得罪蕭澈,語氣極盡溫柔的說:“蕭公子,你可曾定了房?若是沒有定,就歇在我這兒吧。”

    反正是客棧,她自個兒都還沒有在牀上躺過。

    只不過呢,景辭說的也就是客套話,隨口一講罷了。

    蕭澈在聽到她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凝滯了幾秒,隨即又恢復如常,道:“那我就多謝師傅的好意了。”

    什麼師傅,我不是你師傅啊......大哥,你能不能趕快走啊。景辭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要留下,憤然咬住自己的舌頭。

    都怪你,誰讓你亂說話的!

    蕭澈側躺在她的牀上,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眨了兩下,有種蠱惑人心的意味藏在裏頭。

    墨發些許凌亂的披在肩上,他單手支着腦袋,脣角微揚道:“本尊住了你的客房,那你住哪兒呢?”

    “我再去找小二開一間便是。”

    他挑眉道:“今夜的客棧已經住滿了。”

    好傢伙!怪不得剛剛邀請他住自己房間的時候,他答應的那般爽快。

    原來是沒房子住了!

    此時只聽蕭澈淡淡的說:“我記着,客棧後頭有個豬圈還空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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