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知原封不動的將這些話稟報給蕭澈,跪地抱拳道:“主上,屬下判斷出錯了!原來景長老不是試探你,而是讓你學些本事去勾搭蛇妖。”

    不得不說,景長老這個師傅是真的稱職啊,甚至還在想如何幫助自家徒弟追女人。若是蕭澈日後生娃了,她是不是還得幫人帶孩子?

    百知羨慕不已,心想我怎的沒有個好師傅?

    “呵,竟是讓本尊勾引別的女子!”

    蕭澈氣火攻心,體內的那股霸道力量隱隱有些剋制不住,最後一口血噴在地上。

    眸色微沉,靜靜的盯着地上的鮮血。他的心魔好像愈發不受控制了。

    “主子!”

    百知也嚇到了,立馬從懷裏掏出靜心丸,邊安慰:“不氣不氣,咱不氣,天底下女子這麼多,犯不着在景長老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蕭澈的目光像小刀子似的射過去,嚇得百知立馬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屬下失言,該打。”

    他就搞不懂了,自家主子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的,怎得就勾引不了那個“好色”景長老呢?咋滴,是不夠貼心麼?

    眼珠子轉幾下,百知再次提議:“主子,要不咱學學人家沐離?你在景長老面前多裝一裝,說不準她就心疼你了。”

    “出去。”

    “是。”

    不敢對上尊上冷冰冰的臉,百知識趣的退去去。

    剛走到院外,扯了嗓子喊:“救命啊,不好了,景長老快來啊,我們家主子不行了!”

    百知在景辭面前哭的那叫一把鼻涕一把淚啊,喉嚨裏發出嗚嗚的哽咽聲,“您快去看看我們家主子吧,他好像被您氣的吐血啦!”

    什麼!難道還是因爲之前自己誤會他的那件事嗎?

    景辭驚得失手打潑桌上的那壺熱水,手背頓時燙的通紅。可她卻顧不得這些,着急忙慌的朝蕭澈的住處趕去。

    夢玉站起身看着百知,“行了行了,別裝了,哭的鼻涕都出來了。”

    他掏出帕子擦乾淨,像個傻子似的嘿嘿笑起來,“我覺得我下個月的月錢有着落了。”

    景辭迅速飛往院子裏,落地時踉蹌了下,險些栽倒在地。

    推門而入,景辭見蕭澈正於牀上大坐,微風浮動窗簾,他的俊臉若隱若現,些許蒼白。

    景辭放輕步子走到蕭澈面前,伸手探了探鼻息,還好還好,活着呢。

    心裏的一顆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正欲起身,猝不及防的被人往前一拉,撞進蕭澈那雙赤紅的眼瞳中。

    兩兩對視,靜悄悄的,似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聲,以及心頭鹿撞的砰砰響。

    眼睫微顫,眸中波光流轉,景辭不解的看着他紅脣輕張遲疑道:“你幹……唔。”

    纏綿擁吻,難捨難分。

    主要還是景辭推不開面前這廝,一臉驚愕的瞪着他,心裏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這氣氛是怎麼回事,他們倆是什麼回事!

    老孃第一次親親,就這樣沒了?

    吻罷,蕭澈的眼中氤氳着水汽,緊緊將她抱在懷裏,腦袋搭在景辭的頸懷處,呼吸略沉。

    這是被心魔控制了還是喝多了?景辭臉頰紅的快要滴血,動也不敢動的,好久之後才猶豫咳了咳:“蕭,蕭,蕭澈,你看清我是誰了嗎?”

    莫不是神志不清,把她當做了女蛇妖……

    他輕輕迴應:“師傅。”

    景辭身軀一僵,像是被雷擊中似的站在原地。

    “嘎吱。”

    未關的大門不合時宜的被風推開,門外,蕭翊與林墨恰好前來議事,不料現下卻直勾勾的看着屋內相擁的兩人。

    二者髮絲凌亂,雙頰微紅,緊緊抱在一起,讓蕭翊回想起年輕時與心上人談情說愛的快樂時光。

    “哇。”

    林墨發出感慨的聲音,“乾爹,看來您很快就要抱孫子了。”說着,走上前敲敲門,提醒裏頭的兩人:“魔王駕到,還不出來迎接?”笑容肆意,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蕭翊默不作聲,揮揮衣袖獨自離開。

    景辭被敲門聲驚醒,慌忙推開蕭澈,回頭看見林墨那張欠揍的臉,皺皺眉:“不就你一個人嗎?”

    林墨猛地回頭,院中空無一人!頃刻間,他的眼角直跳啊。完了完了,乾爹怎麼不和自己說一聲就走了,搞的像是他一個人在這偷看!

    略微尷尬的笑了笑,指着門外:“我真的是和魔君一起來的,只不過他看見你們抱在一起後就走了。”

    這……孤男寡女的抱在一起確實蠻奇怪的,她抿抿脣解釋:“那什麼,蕭澈好像受傷了,你去看看吧。”

    說完頭也不回往外走,徑直越過林墨,就跟逃跑的兔子似的。

    天吶,老孃這張臉往哪兒擱啊,好害羞哦。

    林墨搖頭失笑,擡腳走進屋內,“蕭澈啊,你只是金屋藏師傅啊。”

    蕭澈淡然若素的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原本赤紅的眼眸恢復成一片漆黑,道了句:“與你無關。”

    林墨摸着鼻子,嘴角藏不住的戲謔:“方纔我好不容易纔勸說乾爹過來看看你,好緩解一下你們倆的夫子關係,誰曾想你們倆沒關門……不過你放心,我們來的時候只看見了你們抱在一起,至於你們之前做了什麼那是一點都沒看清。”

    蕭澈依舊那種對凡事漠不關心的樣子,語氣冷傲:“不需要緩解。”

    當年他被母親帶走,在鬼魔幽獄中待了那麼長的時間也不見他來相救,整個人就好似墜入無盡深淵中。相反的,在那段日子裏,蕭翊甚至迎娶夢玉的母親高美淑爲後,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個兒子!

    這些事情林墨並不知道,還以爲是乾爹平日裏過於嚴苛纔會導致父子的關係不融洽,便繼續勸說道:“父子只見哪有隔夜仇的,況且我覺得……”

    “這件事你不用再管。”

    “得得得。”林墨知曉他的硬脾氣,轉而換了個話題:“景長老名聲可不怎麼好,你若是想要和她在一起,恐怕乾爹他不會同意吧。”

    畢竟是魔族太子,若真要成親的話,恐怕到最後由不得自己做主。

    蕭澈似是玩笑:“若他不想要魔界了,大可反對試試。”

    林墨後背發涼。瘋子,真的是個狂狷可怕的瘋子,竟然能將篡位之事說的這般輕描淡寫,還真是讓人……佩服。

    不愧是他一直追隨的那個太子,心腸足夠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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